“嗬嗬,金銀是我取出來的不假,不過這可不是勒索,是張太守親口答應給的。”
“何況李某也並非是為了牟取私利,而是要用這筆錢拿到前線去犒賞軍士。”
“曹將軍,此人擅自帶人闖入我府上,搬運錢糧,當依法論處。”
“你快將此賊拿下,等孟德回來我好向他奏表你的功績。”
瞧著張邈惱羞成怒的模樣,李翊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臉上表情愈發從容。
用看智障一樣的眼神看著張邈,嗬嗬笑道:
“張太守啊張太守,你可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你與呂布私通的書信尚且藏在袖中,要如何辯解?”
這……
張邈方想起自己剛剛被李翊詐出來書信,現在被點破,一時間竟有些無措。
曹純瞧出張邈狀態不對,走上前,朗聲質問道:
“張太守,能否容末將搜身?”
張邈心如死灰,將心一狠,從袖中掏出書信,便要含進口中吞下。
說時遲,那時快。
背後的曹休早有準備,隻聽得他暴喝一聲:“放肆!”
一個箭步上前,扣住其手腕,再將身子一壓。
張邈整個人頓時被擒住,失去了反抗能力。
曹純也連忙喊道:“拿下!”
話落,兩名武士衝上前,協助曹休將張邈捆住。
從他手中奪下了書信。
“將軍。”武士將書信遞給曹純。
曹純打開一看,隻見薄絹上赫然寫著一行小字——
“孟卓兄如晤,呂布拜上。”
曹純大吃一驚,趕緊繼續往下看,通篇寫的都是勸張邈配合他偷襲兗州的內容。
直到最後,一段小字格外醒目。
“兩日後,孟卓兄可以聯合兗州各郡氏族,邀其策應。”
“於晚時,將陳留南門大開,布自率並州鐵騎殺入,定然一舉拿下陳留。”
“倘如是,孟卓兄當居首功。”
曹純越快越是心驚,整個人緊張的額頭冷汗直冒。
原來張邈竟然真的勾結呂布要襲取兗州!
兗州現在的兵力根本打不過呂布,若是兗州氏族與呂布裡應外合,他就要完蛋了!
曹純後怕之餘,轉而變為憤怒,大聲質問張邈道:
“張邈!你還敢說你沒有謀反!”
“我大哥待你不薄,你卻懷有異心,想要趁他出征之際謀取兗州!”
吧嗒一聲……
張邈如一灘爛泥一般坐倒在了地上,腦瓜子此刻嗡嗡的。
現在人贓並獲,他是真的無計可施了。
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完了,全完了!
“唉,張太守,主公與你情誼深厚,你竟心懷不軌……”
“……唉,我真不知要怎麼說你才好。”
曹休一臉無奈,若非親眼所見,他絕不相信張邈會背叛曹操。
而張邈的背叛,甚至比外來的袁紹、袁術更加可怕。
因為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外敵入侵,尚可抵禦。
內生叛亂,如何防備?
何況陳留還是兗州咽喉,經濟重地。
若是丟了,呂布兵鋒所指,必然陷落。
而曹操剛入主兗州,還沒有完全得到兗州人的認可。
他們肯定不會堅定不移地站在曹操這邊。
所以張邈一旦成功,那兗州大概率就要落入呂布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