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玲綺那汗水涔涔的模樣,嚴夫人是看在眼裡,疼在眼裡。
自己美麗的女兒,因為習武,如此作踐自己的身子。
哪個母親看了能不心疼?
“怎麼會呢?”
呂布則不以為然。
“當年婦好有萬夫不當之勇,不也照樣嫁給武丁,夫妻兩人伉儷情深嗎?”
婦好是商朝時期的一名女政治家,號稱古代第一女武神。
她南征北戰,立下了赫赫戰功。
是古代許多習武女子的榜樣。
當然了,想達到婦好的武藝,那是不可能的。
呂布也僅僅隻是吹個牛逼而已。
因為婦好那個女人純純掛逼,一生滅了二十多個古國。
甚至打到印度去了,把當時還是雅利安人的古印度狠狠地教做人。
婦好也被商王武丁授予了“大祭司”與“戰神”的身份。
這也算是古代女子的最高殊榮了。
呂布拿婦好舉例,也隻是為了給嚴夫人自信,讓女兒以婦好為榜樣。
向著這個方向努力,將來的成就自然不可限量。
“唉……”
嚴夫人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她倒不是擔心女兒習武如何如何,她是想快點兒把女兒嫁出去。
因為現在濮陽的局勢太過危險了。
萬一城破,落入敵人之手,免不得要遭到淩辱。
所以她這段時間一直在秘密聯絡世家大族,看看有沒有誰願意跟他們家聯姻。
但眾世家也不是傻子,濮陽現在就是塊燙手山芋。
誰要是敢接手,就是在和曹操作對。
在局勢明朗之前,沒有哪個世家會在這時候出手的。
就在這時。
“溫侯……”
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
呂布與嚴夫人同時轉身。
出現在二人麵前的不是彆人,正是呂布的謀主——陳宮陳公台。
他臉上也添了幾分風霜之色,這幾天也是大為勞累辛苦。
“哦!先生……”
見著陳宮,原本還滿麵含笑的呂布,表情頓時變得嚴肅起來。
“事情辦得如何了……?”
呂布有些擔憂地問道。
“溫侯寬心,諸事均已安排妥當。”
陳宮眯著眼睛,露出一絲狠厲。
“細作回報,曹操那廝雖然來勢洶洶,但隻帶了一月之糧。”
“隻要按照我們的原計劃進行,一月之後,曹操必敗無疑。”
“到那個時候,我們便能生擒曹操,反攻兗州,席卷諸郡,大業可成!”
“哈哈哈哈……好!有公台這番話,那我便放心了。”
呂布放聲大笑,拍了拍陳宮的肩膀。
這是,又有一名小校急匆匆地跑過來。
“報——”
“溫侯!曹軍殺過來了!”
哦?
呂布與陳宮對視一眼,雖然有些驚訝,但僅是短短一瞬。
來得好快!
“走!”
呂布一把奪過小兵扛著的方天畫戟,與陳宮聯袂走上城樓。
北方凜冽,吹的大旗朔朔直響。
呂布將手搭在眉間,遙遙眺望。
但見遠處黃土漫天,沙塵滾滾,煙霧接天連地而來。
數以萬計的甲士踏著隆隆的腳步聲,氣勢洶洶而來。
“來了多少人?”
呂布的表情顯得很平靜,他已征戰沙場多年,見慣了生死。
絲毫沒有被鋪天蓋地的曹軍給嚇到。
“據斥候回報,步兵四萬,騎兵八千,有將近五萬的甲士。”
陳宮在一旁回複道。
這個數量是濮陽城守軍的三倍還多。
但聽到這個懸殊的兵力對比之後,呂布依然沒有任何情緒變化。
整個濮陽城也是嚴陣以待,沒有漏出絲毫慌亂。
正常來講,攻城戰是所有戰爭中最難打的。
一個守城士兵大約相當於攻城士兵的10人到20人之間。
所以三倍的敵軍數量還不至於嚇到呂布,嚇到呂營眾將。
一般人選擇攻城,要麼就是在有十倍兵力的情況下,強行攻城。
如果沒有,通常是選擇圍城,待城中糧食耗儘時,再選擇攻城。
但曹軍已經明確隻有一月之糧,隻要撐過了這一個月,曹軍必敗!
而在呂布與陳宮的身側。
張遼、侯成、郝萌、魏續等八健將早已到齊。
高順也領著陷陣營前來守城。
每個人的眉頭都緊鎖著,他們已經做好了完全的守城準備。
檑木滾石就擺放在城樓上,為今之計,隻有死戰,擊退強敵!
“來了!”
陳宮沉吟一聲。
呂布則是輕聲冷笑:
“早晚會有這麼一戰,他曹阿瞞來得正好。”
“我要報昔日陳留的一箭之仇!”
一想到上次在陳留被算計,折損了大半的並州精銳,呂布就心頭滴血。
陳宮則一絲不苟的說道:
“溫侯,我們已經選擇了堅壁清野。”
“所以這第一場守城戰咱們無論如何也要拿下,這樣才能讓曹操感到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