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他就恨的牙癢癢。
老子剿匪,守護你們這些龜孫子,想一想就氣。
“霍大人,不必自責。”
“這些物資,比戰時可是好多了。”
“就當提前體驗一下,戰時的節奏。”
許元勝嗬嗬一笑道。
“遠勝就不要打趣我了。”
“不過城內和城外不同,門門類類都和青州府有關係,就說城內的幾家糧鋪背靠著青州府執掌糧庫的幾位大人,妥妥的官商一體……,那幾家大的菜場幾乎壟斷了整個廣平縣過半的蔬菜供應,背後站的是青州府財庫的大人……,還有幾家貨行和鑄造鋪子,背後更是兵部司……。”
“有些時候,確實不好強行征召。”
“不過這些狗東西,也不敢過於放肆,想來也就這兩日。”
霍山苦笑解釋,其實也是給許元勝一個提醒,在城外的那一套,可不要在城內實行,沒有實打實的證據。
那些藏匿甲胄的方法,可不太好用。
“真是水深王八多。”許元勝忍不住感歎道。
“是這個道理,越是大縣,越是插手的人多。”
“在你們青山縣,縣衙能夠決斷大多數事。”
“在廣平縣,很多事都要商量著來。”
霍山苦笑道。
稍後又簡短聊了幾句,霍山就先走了。
許元勝對於這些商戶背後站著的人,並沒有太在乎。
因為他背後站的是兵部司,此刻的兵部司已經取代青州府府衙,代發一切命令。
要說忌憚,他們應該忌憚自己才對?
你瞅瞅,都敢不賣自己吃的了。
那自己還有什麼好怕的。
嗬嗬!
晚上時。
許元勝喝了湯藥,泡了藥浴,塗抹了全身的橫練功夫的藥液之後,就喊來王五等人來到了守備軍大營裡的訓練場,練了一番。
大概半個時辰之後。
六個人都累的喘著粗氣。
許元勝身上的黑色藥液的藥效也結束了,渾身一陣酸疼,卻也感覺氣力又增加了不少,特彆身上的皮膚,被地麵上的砂石蹭了幾番,也沒有破皮,出現傷痕。
“你這橫練功夫,完全入了門道。”
“我當初花費了三個月才堪堪入了門道。”
“你倒是快啊,滿打滿算十日也不到。”
侯坤苦笑道。
“有利也有弊。”
“我是拿銀子縮短了時間。”
“這些日子每日都是四百多兩銀子,花出去,連我也心疼。”
許元勝搖了搖頭苦笑道。
四百多兩,每日!
王五等人都是沉默了,值嗎?
若是他們,肯定不舍得如此奢侈,多花一些時間慢慢打磨配上湯藥,也能有今日效果,卻能節省數千兩。
不過這幾日,他們也體驗了許元勝給的草藥。
不得不說,確實很好。
就是貴。
“需要我們幫你殺幾個人,解了今日之困?”王五沉默了一下,不管未來如何,現在他們是欠下許元勝恩情的。
侯坤,麻三,高力和高亮也都點了點頭。
“殺人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
“城內還是要有城內的規矩要遵循。”
“否則城內亂了,會影響城外。”
許元勝搖了搖頭,商戶雖是地位卑賤,但商路若是斷了,對於城外的村民而言會很麻煩。
畢竟除了糧食以外,很多東西都要依靠城內。
特彆廣平縣,城內外綁定的遠比青山縣那邊要深的多。
在城內死幾個人是小事,但影響了城外的局勢穩定,就不好了。
郝軍還在城外推進,造戶入冊的。
當然還有一層原因。
若是許元勝隻懂得蠻乾,那路子也走不遠。
規矩是束縛,一定意義上也是保護傘。
“行吧,其他的我也不懂。”
“若是有需要,你言語一聲。”
王五蹙眉最後沉聲道。
“好。”許元勝點了點頭,他知道王五等人要還恩情,但這些小事,就讓他們償還了恩情,那就得不償失了。
欠著吧。
未來,有大用。
等夜色漸深後,許元勝就回去休息了。
一夜睡到自然醒。
第二日一大早,胡俊就傳來消息,今日的限糧更嚴峻了,哪怕本地人也買不到太多吃食。
商戶給予的回複,是各類吃食都沒有運進城的。
不少酒樓更是開始關門休息。
牽涉日常所需的商戶,幾乎多半都已經歇業了。
明日隻會更艱難。
“能有這麼大手筆,怕是隻靠陳充做不到。”
“看來那個廣平縣首富的鼎盛藥鋪,也在背後撒銀子了。”
許元勝點了點頭。
“遠勝兄,若實在不行,我帶人回一趟青山縣帶些物資過來。”胡俊沉吟道。
“不用。”
“回去了,就是認輸。”
“嗬嗬,憑他們也配。”
“現在不找他們的麻煩,是因為對城外三個村子,我們出手過於粗糙了一些,總要給上麵一個態度。”
“等著吧,廣平縣城內不可能完全抱團的。”
許元勝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