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陳元也沒耽擱,一大早就騎上快馬向著南方奔去,若是去晚了他也擔心徐廣會出什麼意外,在沒找到合適的繼任者之前,最好還是讓徐廣待在那個位子上。他現在親自去救,也能讓分堂那幫人敬他三分,日後不管誰當上堂主,都能對他有幾分好感。
不過要不是徐廣受傷,他也不至於跑這一趟。一邊在馬上奔馳,又忍不住在心裡埋怨徐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那麼幾個正道的都打不過。
而遠在千裡之外躺在床上養傷的徐廣並不知道自己被罵了,但他也很絕望啊,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更何況還是自己人的暗箭。而且現在他還不能確定那暗器是誰丟的。
那時正道來攻,他們這邊人多,又是在自己的地盤,可以說是占儘優勢,局勢也是向著他們這邊倒的。卻不妨暗裡射出的一枚暗器,襲向他的心口,好在他躲避的及時,才沒當場斃命。
因為堂主突然受傷,教中的弟子也一時慌了手腳,才讓正道那些人有了可趁之機。
不過陸恒說的被人打得落花流水其實有點誇張了,因為多數人其實隻受了點輕傷,傷的最重的隻有徐廣……
當時那個方向上少說也有□□人,有自己人也有對麵的。唯一的區彆是對敵人盯得更緊,對自己人就沒那麼多戒心。這麼突如其來的一招,雖然不願承認,但的確更有可能是自己人的手筆。卻也不能排除是對麵的人手法太快,這才一時疏忽。
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憑著這麼一點猜測就要殺了自己人,未免讓人寒心。徐廣隻好自己加強戒備,暗中再派人慢慢搜查。
暗器的確是自己人發的,那人自然是陸恒的人。
而徐廣不知道的是,下手的人比他想象的還要厲害一點,那枚暗器本來可以要了他的命。隻是陸恒吩咐要留徐廣半條命,徐廣才能躺在床上繼續優哉遊哉的查凶手。
因為隻有徐廣活著,才會讓陳元覺得自己這一趟沒白來,認為隻要他去,事情就有轉圜的餘地。
殺一個徐廣容易,引出陳元卻不簡單。那個讓陳元咬牙切齒的副堂主也是陸恒的人,同樣是一個逼著陳元出教的因素。但不隻是為了逼陳元,陸恒也的確有心在徐廣死後把這人送到堂主的位子上。
徐廣查了三天也沒查出凶手是誰,無奈當時的場麵太混亂,想要在那種情況下回憶起當時發生的經過實在不容易。而且懷疑的對象太多,自己人和敵人有都有嫌疑,實在不是一時半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