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跑!”
她想要去追,卻被雲玠拉住了胳膊。
”彆去,他活不了,也開不了口。“
季春和轉身看他,一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人在雲府殺她,還一路無礙,說明他本身就是被雲府的人指使的。而指使他的這個人在雲府位高權重,就算抓住了他,幕後之人也不會讓他把真相說出口。
這是雲家,雲玠是雲家的人,維護的也自然是雲家的利益。
她放棄了追凶。
雲玠扶住她的肩膀,將頭放到了她的肩上。
還不待她有所反映,拐角處就走出來一位身著華服的夫人。
她似乎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場景,一時沒反應過來,倒是她身後的丫鬟反應機敏,一下子上前扶住了她,還朝季春和狠狠地瞪了一眼。
季春和???
“公子,”那丫鬟正要喊雲玠,就被身邊的夫人拉住了手,緩緩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喊他。
雲玠頭痛欲裂,耳鳴目眩,一時間竟沒有聽見。
季春和抬手搖晃他,想要把他搖醒。
那夫人製止了她,她看了他們一眼,溫婉一笑,輕聲道“不用喊他,我們先走了。”
說著便拽著還在憤憤不平的丫鬟離開。
假山石後,褚商華盯著雲玠和她的背影,表情陰
沉。身邊的丫鬟看著她的表情,心中惴惴不安。
表小姐這麼生氣,回到院裡她還不知道要受什麼懲罰。
······
“夫人,您彆難過,公子他也許是一時興起,他早晚會明白您的好的。”丫鬟曉虹安慰著眼前溫婉病弱的女子。
這女子便是雲玠弱冠之時娶的妻子徐氏。
徐氏素來淡泊,對府裡的各種事務並不上心,平日裡也對他並不熱切。
可是,這平時不見麵是一回事,讓她看到自己丈夫和彆的人,還是跟男子舉止親密,任誰也接受不了。
丫鬟曉虹心疼死了自家夫人,平日公子不來夫人這裡也就罷了,今日竟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那種事,還忽視了夫人,她心中不免對公子心懷不滿,也恨死了那個勾引公子的狐媚子。
徐氏看著這丫鬟為自己打抱不平的樣子,不由失笑。
她伸手戳了戳丫鬟氣鼓鼓的腮,“像個小河豚。”
“夫人!”曉虹不滿得喊道,“您怎麼還跟沒事人一樣啊,今日公子這般作態,明顯就是打了您的臉······”
“好了好了,”徐氏捏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巴,笑著哭安慰她,“你家夫人的臉好好的,誰也打不著,小小年紀就彆操心那麼多了,快去把昨日新買的話本子拿來,夫人我要學習了。”
“可是······”嘴巴還被徐氏捏著,她開不了口隻能作罷。
徐氏拍了拍她的背,催促她快去。
她邊走邊嘟囔“那也不是什麼學習的書啊······”
徐氏拿了話本子,把伺候的人都趕出了屋,她抱著話本使勁一親,順勢躺倒在柔軟的床塌上,姿勢要多奇怪有多奇怪,一點平日裡的大家閨秀風範都沒有。
“可累死我了,”她長舒一口氣,捧起自己心愛的畫本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突然,今日在花園中看到的那一幕又闖入她的腦海中,一位絕色瘦弱的男人站在那裡,高大俊美的郎君卻剖開了自己,在他麵前儘情的展示著自己的脆弱,那樣無所不能的他,卻靠在了他的肩頭······
“不能再想了不能想了,”徐氏笑得鬼鬼祟祟,她拍了拍自己笑得僵硬的臉,又忍不住想,“我早說,雲玠那玩意兒就該和男人站在一起,你看著不絕配嘛,也不知道兩人誰在上······”
······
季春和看著趴在她肩上已經昏迷的男人,頗有些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