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找到凶手(修)(1 / 2)

當反派雄蟲被劇透 繚影 10443 字 8個月前

曼斯菲爾德收拾好了碗筷,回屋便見到聲稱腿疼的不行,根本出不了門的法斯特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

陽光柔和灑在雄蟲精致的側臉,染上一層淺淡光暈,像是被神偏愛的孩子,隻要坐在那裡便熠熠生輝,自有無數人為他飛蛾撲火。

是啊,他的朋友總是很多。

俊美的雄蟲眉眼鬆快,唇邊含笑,神采飛揚,一邊吃著小零食一隻手靈活地敲打鍵盤,不知道在聊著什麼。

……很開心的模樣。

跟剛剛有氣無力靠在自己身上的樣子完全不同。

雌蟲的眉眼柔和一秒,又有些黯然。

他從‘出生’起便沒有被植入感情的程序,除了對戰場相關的知識敏銳,人際交往相處完全是一團亂碼。

曼斯菲爾德知道自己總是在惹雄蟲生氣,但他沒有朋友,法斯特似乎也不喜歡自己與他人接觸。

他隻能笨拙地去記住法斯特說過的每一句話,分析每一個表情的含義,可無論怎麼努力還是無法了解對方的想法。

曼斯菲爾德略歉意地垂下眼,這麼多年他一定,過得很辛苦很累。

現在對方終於無法忍受,決定放棄他,離開他了。

曼斯菲爾德止步在屋外,筆直地立在門邊的陰影處,目光貪婪而克製地望向雄蟲含笑的眉眼,一遍遍告訴自己。

不能進去,打擾他。

他會生氣。

現在,他還有理由可以多看他一會。

*

曼斯菲爾德的腳步微不可聞,但比起聲音法斯特更熟悉的是他的本人。

那是一種很玄的感覺,隻要雌蟲到自己附近,法斯特的精神力就會比他五感更快地感知到對方。

還不知道就吃頓飯的功夫,自家軍旅出身的雌君已經效率奇、相當貼心地把離婚協議書、申請流程都打出來辦好了,尊貴的雄蟲閣下隻要簽個字就能獲得不菲的財產和自由身。

感受到曼斯菲爾德靠近後,正研究輪椅的法斯特一秒閃現到沙發,在金燦燦的陽光下45度角露出蟲神親吻過的側臉,姿勢隨意慵懶,打開舊版光腦,敲鍵間不經意地抬手露出優美的小臂線條。

法斯特都快被自己感動哭了,除了那段時間,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努力過。

結果,就這麼凹了十分鐘,法斯特臉都快笑僵了。

可曼斯菲爾德什麼反應都沒有!都沒有!

雖然聽說過時間久了,戀人會對彼此的顏值免疫,但這才二十年啊,自己的臉就不管用了嗎?!

難道自己隻能靠裝可憐引起雌君的注意了嗎?

法斯特不由地有些泄氣,身邊劈哢劈哢飛舞著的小星星也沒了,眼神一秒鬱悴,泄力靠在沙發上,掀起眼皮看向曼斯菲爾德,虛弱開口,“你回來了……腿疼。”

曼斯菲爾德眼睜睜看著剛才還生機勃勃,仿若清晨猶帶朝露的嬌豔玫瑰法斯特一秒枯萎:……

沒提離婚前,曼斯菲爾德能不帶任何情感地記錄法斯特的一言一行,一顰一笑,晚上細細分析。

當聽到離婚後,這些小細節了就再也無法忽視了。

驀地,曼斯菲爾德覺得好像有些喘不上氣來,可能是身體該要去檢修了。

雌蟲一臉冷峻地抿了抿唇,有些狼狽地低頭,不熟練地處理過於複雜地思緒。

在法斯特的視線裡,雌蟲就是在明目張膽地出神,慢半拍地才接收了自己的信號。

先是垂下眼懶得看自己,行屍走肉毫無靈魂地倒了一杯溫水遞過來,隨手翻出止疼藥盒往手邊一丟,站在不遠處一副隨時想走的架勢,不鹹不淡的囑咐,“吃藥,要乾嚼。”

法斯特:……

“這個藥很苦的。”法斯特可憐巴巴道,一隻手接過水杯,另一隻手把止疼藥往腰後一藏。

雌蟲微微皺眉,目光略帶不解,上前一步彎腰靠近法斯特,手臂撐在雄蟲上方的沙發上,一臉認真地想把雄蟲腰後的止疼藥盒翻出來,乾巴巴地哄道,“不苦。”

法斯特整個人向下一滑,把止疼藥壓的嚴嚴實實,硬生生把自己的臉湊到了雌蟲的眼下,一抬頭便和曼斯菲爾德四目相對。

漂亮的桃花眼裡閃爍著雌蟲看不懂的愉悅與期待,語氣裡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地笑意,一隻手撫上了曼斯菲爾德的臉頰,一隻手去拉雌蟲的衣領,拉長了尾音不依不饒道,“我說——是苦的。”

法斯特的銀發在沙發間蹭得散亂,金色的瞳孔甜蜜多情,後頸處散發著淡淡的檸檬清香,一點點鋪滿整間小屋,帶著邀請纏綿的意味。

曼斯菲爾德沉浸在清甜地香氣裡,隨著法斯特的力道扯得被迫半跪在對方身邊,緊繃地眉眼也逐漸柔和,他抬手輕輕握住法斯特在自己胸前,安撫性地摩挲了幾下,語氣不知不覺被帶得輕柔些許,“真的不苦,我剛剛看了,是草莓味的。”

法斯特:……

法斯特恨地呲了呲牙,忍不住向上撞了撞了曼斯菲爾德地額頭,貼著他歎氣道,“你是木頭嗎?”說著想去咬近在咫尺地唇瓣泄憤。

偏偏一向順從的曼斯菲爾德側過臉躲了躲,隻是彎著腰,維持著有些狼狽的姿勢,一點點把法斯特的襯衫扣好,眼底翻湧著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情緒,壓下心間不知為何泛起的酸澀,仿佛想要確認般、獲得什麼肯定般,輕聲開口,“不是。”

“什麼?”法斯特沒有聽清。

為了報複雌蟲的躲避,他恨恨地在雌蟲的肩膀上咬了咬。

雌蟲語氣一如既往,又冷又平,像是無機質的電子音,在陳述一個再普通的事實。“不是木頭。”

“好好不是木頭。”是石頭。“你有什麼事想跟我說?”

雌蟲努力的隱瞞在從小混跡貴族間的法斯特眼中拙劣又可笑。

雄蟲沒有抬頭,自然見不到雌蟲眼中難得一見的掙紮不解與委屈,最後隻餘一片晦暗。

隻聽到在他身前的,被自己肆意掌控親吻的雌蟲說:“關於離婚的事,我已經處理好了。”

“離婚?”法斯特重複了一遍。

看著曼斯菲爾德冷靜無波的模樣,法斯特簡直要氣笑了,翻身將對方壓在身下,伸手用兩根手指擰過曼斯菲爾德的下巴,像是在看捂不化的石頭,一個解不開的謎,“你永遠都是這樣……永遠都是這樣……”

冷白的肌膚因為憤怒多了幾分血色,溫柔多情地桃花眼此時鋒銳如刀,入眼便是幾分冰涼。

法斯特擠進曼斯菲爾德的□□,大腿向上蹭了蹭,目光在他微微泛紅的眼角劃過,語氣帶了幾分嘲弄,“這種時候,你和我,說離婚?”

曼斯菲爾德安靜地看著陷入憤怒的雄蟲,琥珀色、琉璃般乾淨地眼眸一眨不眨,仿佛要將他此時的模樣完全刻畫在心中。

四目雙對間、呼吸糾纏間,琥鉑色的瞳孔漸漸拉長,化為獸類的豎瞳。

空氣中泛起熟悉而陌生的鐵鏽與煙草混合的味道,法斯特幾乎控製不住體內本能的厭惡,瞬間血液逆流,汗毛倒豎,渾身抑製不住地僵了僵。

發了一半的脾氣也無聲消逝下去,隨即更大的憤怒翻湧了上來,那是對無法掌控自己的本能、情緒的怒火。

他強迫著自己對上身下雌蟲的雙眼。

冰藍的眸中隱忍著,翻滾著幽深的、濃烈的、陰暗的暗芒,仿佛在暗處翻湧著不可見光的欲望與偏執,仿若在盯著勢在必得的獵物。

法斯特鉗著曼斯菲爾德的下巴,手指微微用力顫抖,明明是掌控主位的他,高高在上俯視的是他,主動引誘的是他。

此時卻像無法忍受一般,低聲吐出兩個字,“滾開。”

*

“叮”的一聲輕響,是光腦進入新消息的提示音。

蘭易斯自然而然地收住聲音,看向克萊德。

雌蟲的人緣一向很好,蘭易斯從認識克萊德的那天起就發現了,對方的光腦消息叮叮當當就沒停過。

晝伏夜出的雄蟲為了一口吃的,已經習慣了便利店吱嘎作響的老舊燈泡,看著雌蟲在昏黃的燈光下伏在書桌上幫忙寫各種各樣的奇葩作業了。

唔,也不知道他哪找的那麼多兼職……

春日的陽光輕緩地打在雌蟲淺金色的發絲,在他周身映出一層柔和的光暈,瞧著像是馬上能升天一樣。

好吧,確實是很受大眾歡迎的類型。

蘭易斯揪了揪耳邊的碎發,饒有所思。

要不他也把腦袋染成金色的?

“閣下,是您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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