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不給他任何狡辯的機會,又說“彆跟我說你洗浴完,還要好去泥裡走一遭?”
“我的行為,想乾嘛你乾涉不了,也許你說的就是我喜歡做的,你能奈我何?況且外麵雨點大,鞋印早衝沒了。”
唐衛明直接承認,還在為自己不妥理直氣壯。
唐衛明一臉的沾沾自喜,小張則想起唐朗倒下的地麵,未乾的一灘血跡,自己慌忙慌亂中落下了腳印。那麼,斷定跳窗的是唐衛明,他也不例外。當小張檢查唐朗的死因時,發現另一個腳印與自己不符,疑心敏感的他,現在已經認定另一個腳印是唐衛明的。
確保自己對線索推進的沒錯,他也不慣著唐衛明,不給他留有餘地情麵,透露道“你跳窗後,雨水自然會衝刷掉泥裡的鞋印,這個證據的確沒法立足了,你在房間裡做了什麼我也不明白。但你在發現你父親倒下的一刻絕對慌了神,合著就留下鞋印,並且我能肯定你跳窗那一下,泥土保全了你留在鞋底的血跡。隻要等法醫檢驗,自然會判彆出立足的證據。”
這時,唐衛明臉色比夜深的雨景還難看。
然後他放聲大笑。
眉心一皺,脫下腳下的鞋,隨後用腳尖推至一旁,不思則反道“如果我抹掉痕跡,銷毀證據,天又奈我何?”
“你還是沒明白我的話。”
唐衛明停頓了一下,並且滿臉出現疑惑的問號。
小張疏理道“你的鞋印已經留在犯罪現場了,即使你把腳下的鞋毀屍滅跡都無濟於事。你們這個家男丁沒幾個,那麼大的腳印,好好盤查,應該難不倒我們(警局的人)。”
唐衛明皺了皺眉頭,一臉不高興,然後用手撩了撩垂下來的一縷頭發,不耐煩地說“所以呢?你打算把我抓起來?”
他看著唐衛眼眶泛紅,臉跟鼓起的氫氣球一樣,濃度過高遇上火花隨時都會爆炸……那時他沒敢沒在激怒他。
當然,還有很多細節無法核實。
一個腳印並不能定罪於他,而這種恰到好處的盤問,至少已經明確跳窗人是他了。
事情想到這裡。
小張的眼皮已經開始厭倦了,奈何離床隻有幾米的距離,怕再次躺下來腦門就會嗡嗡作響,索性就爬在桌麵睡上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