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沉哼一聲,“人家不喜歡你,你這麼上趕著,有意思嗎?”
“這不重要。”
蕭琅跪起身子,手扶著大腿,疼得渾身發抖。
大腿上全是血窟窿,每一個血洞都是戚飛燕親手給他紮的。
他聲音顫抖道“戚飛燕是戚烽和顧傾城的女兒,而戚家軍是戚、顧二位將軍親手建立的,戚家軍士們愛屋及烏,隻認江尹和戚飛燕。江尹已經殘了雙腿,無法再統領戚家軍,隻剩下戚飛燕是戚家軍的希望。我若想統領戚家軍,讓戚家軍臣服於我,勢必要拿下戚飛燕。”
新帝看著他,“所以你鋌而走險,不惜在軍營強行和人家發生關係?”
“你是皇子,還要不要臉!”
新帝重重拍了下案幾,宮人叩首及地大氣都不敢多喘一聲。
“父皇息怒,兒臣是……著急了。”
蕭琅俯下身去,可他聽得出來,父皇雖然吼聲大,可這句話罵的並無多少怒氣。
大丈夫做事不拘小節,同為男人,他知道父皇不會因為他的謀劃而生氣,隻會因他耽溺兒女情長而生氣,可他又豈是看重情愛之人?
他比誰都知道隻要江山在手,天下美人應有儘有的道理。
“皇子扛著天下重任,便是背負罵名兒臣也想收複戚家軍。戚飛燕若以大局為重,也當應了這門婚事,不該讓父皇為難!”
新帝微微垂眸,也在為戚飛燕的不懂事感到頭疼。
“父皇,兒臣有辦法讓戚五小姐接納兒臣。”
蕭琅顧不得痛,膝行著上前。
新帝瞟了眼地上的血痕,到底是自己兒子,被人傷成這樣,說不心疼是假的。
“你都快被紮成馬蜂窩了,還不死心?”
蕭琅卻是笑了下。
“父皇,打是疼罵是愛,打著打著就生出感情了。再說夫妻之間,床頭吵架床尾和,兒臣心慕戚五小姐,非她不娶,請父皇成全!”
他重重叩頭。
新帝聽著這番話若有所思,雖是政治聯姻,可若他們都心甘情願那自然最好。
他也年輕過,小兒女之間的打情罵俏也是外人不能理解的。
此時新帝全然忘了蕭琅那還有個沒進門的側室也是戚家的女兒,是戚飛燕的堂姐。
過了半刻,新帝緩了口氣。
“年少荒唐朕能理解,哪個男人沒荒唐過?可再荒唐也要有個度,皇家不養廢物,彆辜負朕對你的一番栽培。”
蕭琅聞言,知道父皇這是又給了他一次機會。
他叩首應是。
心裡清楚得很他的方法雖然激進了些,可對於戚家軍,他和父皇都是誌在必得!
隻要能拿下戚飛燕,收服戚家軍,便是天大的禍在父皇眼裡都不算錯。
功足可抵過。
想起戚飛燕那張清冷絕豔的容顏,蕭琅狠狠咬了咬牙。
他早晚會讓她臣服於他。
*
薑相從皇宮回府,就見江尹等候在家門口。
“下官前來,是想問問聖上對三皇子的處置。”
“處置,什麼處置?”
薑相抖了抖衣袖,略帶嘲諷地笑了下,“重拿輕放,聖上對子女一貫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