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賈東旭都魂不守舍的。
他心神恍惚的在辦公室坐著。
午飯都忘了吃,總是看著一個地方發呆。
昨晚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整夜都沒睡好覺。
賈東旭一直思索著婁曉娥她爸的事情。
夕陽西下的時分,光暈越發的紅。
漸漸的夕陽收斂了光芒,變得溫和起來,隻剩下一個圓球,望去像個光焰柔和的燈籠。
賈東旭看了眼時間,抓起手包,就打算下班了。
著急回家的心,早已歸心似箭。
他心裡清楚事情等不了太長時間,越快越好,做什麼事情都有一層一層的流程。
狠不得把自行車鏈子蹬斷,賈東旭像個著急見戀人的小夥子,雙腿加速蹬著。
不等停下的自行車在地上穩住,他早已穿過中院,到了聾老太太的門口。
“老太太,老太太。”
“在家呢,叫您也不說話。”賈東旭提高音量說著。
聾老太太一看他來了,閃爍其詞的說著。
“你說什麼呢,嘴裡嗚嗚囔囔的。”
知道聾老太太肯定能聽到,隻是對人分事。
她會自動屏蔽著自己不喜歡聽的話。
“我說!”
“您看到我上午給放到櫥櫃上的饅頭了嗎?”
賈東旭又提高了音量。
衝著聾老太太的耳朵,扯著嗓門大聲喊著。
聾老太太從拐棍上騰出來個手,笑嘻嘻地打在了他的肩頭上。
“臭小子,這麼大聲音。”
“我看你是想把我徹底震聾。”
像看老小孩一樣,賈東旭看著聾老太太低笑著。
“我可沒看見你的白麵饅頭!”
“對!”
“您呀,是沒看著。”
“估計早就在您肚子裡了吧。”
“你倒是學會和我嘴貧了,和柱子一個樣。”
賈東旭心中矛盾著,到底該怎麼和聾老太太開口。
聾老太太一把年紀了,走過的路比他吃過的鹽都多。
她還看不出賈東旭心裡的小九九嘛。
她神態悠然,笑道,“行了行了,彆跟我這耍嘴皮子了。”
“我知道你肯定不是單純過來看我這個老太太的。”
“你的心事都寫在臉上了。”
被看穿的賈東旭,直誇聾老太太眼神會看事,什麼都瞞不過她的眼睛。
拍馬屁歸拍馬屁,聾老太太活了七八十年,閱人無數的,什麼人沒見過。
賈東旭摸著頭,不知道這件事要怎麼說起。
“關於你們家的?”
他點點頭。
“關於你還是關於曉娥?”
“曉娥。”
“那是關於曉娥和你媽還是她們家?”
“她們家,她爸。”
“那我就知道個大概了,你說吧。”
“具體什麼事?”聾老太太好像知道內幕似的,眯著眼一臉慈祥的看著賈東旭。
“她爸前兩天又被人匿名舉報了一次。”
“嗯,這個我也知道了。”
“所以你們打算怎麼辦呢。”,不得不說,聾老太太有點神通廣大的意思了。
賈東旭一陣震驚後,緩緩道,“您也知道,其實曉娥她爸是迫不得已的,還是您和我講她爸暗地支援戰士們的事跡。”
“我剛和曉娥結婚的時候,院裡的人們都不明白,就連我媽也是反對。”
“隻有您當時對我和曉娥的婚事表示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