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他真是誤打誤撞,在青石鎮呆了半輩子,頭一次知道傳說中的溫柔鄉原來在這兒!
邈千重乾咳一聲,率先轉了身“我們”
醉漢迎麵撞了過來,倆大男人身形相當,誰也沒摔,但都撞得向後一趔趄。
“你他娘的”醉漢一愣,醉醺醺的眼將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忽然對邈千重揚起了手。
雲苓眸中一緊,一手拉過邈千重,另隻手緊攥著腰間的短刃。
醉漢撲了個空,險些摔了個趔趄,他搖晃著站穩身子,打著酒嗝道“大當家躲什麼!我是牛蒡,牛大力啊!”
醉漢把胸脯拍得啪啪作響:“去年我還給您敬過酒呢!忘了?”
邈千重隱約記得好像確實有這麼一個人,仔細一瞧,認出來了“黑虎寨的大當家?”
牛蒡打著酒嗝嗯了聲,熟絡的上前攬住了邈千重的肩:“走走走!咱兄弟再喝一杯,正好有大買賣同您商量!”
一聽到有大買賣,邈千重當即笑裂開了嘴“走走走!喝一杯!”
雲苓默默跟在兩人身後,一臉不情願的進了溫柔鄉。
妓院的老鴇親自出門迎客,軟著嗓子甜膩的笑道“大當家又來了!是另開雅間還是老地方?”
牛蒡一把摟過那扭得火辣的細腰,嘿嘿的笑了聲“小賤人!”
老鴇不過三十,又保養的好,比滿樓的嫩雛還要風情勾人,倆人貼一塊膩味的啃著,牛蒡意猶未儘的舔著嘴角,一巴掌拍在那圓渾上,趁機摸了把。
“老地方!”
要不是身邊有邈千重,這會子怕是早就抗人去辦事了。
老鴇拿眼睛勾了牛蒡一眼,又扭著細腰走開了,邈千重衝人豎起了大拇指“大當家好眼光!”
牛蒡得意的大笑,摟著邈千重的肩就往二樓去:“一會給大當家找個好的鬆鬆筋骨。”
邈千重沒這興致,但卻犯了嘴賤:“就一個?”
“兄弟錯了!”牛蒡扭頭衝大堂粗聲喊道:“知娘,給大當家的挑上十個好的,我請客!”
老鴇應了聲,風情萬種的扭著腰,將碎發捋到耳後,眼波流轉著媚:“那牛哥哥要挑幾個伺候啊?”
牛蒡舔著嘴角殘留的脂粉香,眼珠子在老鴇身上狠狠的摸了把,既調了情又警告了人。
雲苓可真是入了虎穴,頂著張紅臉跟在倆人身後,引小姑娘笑了一路,有個彆膽子大的竟還敢上麵糾纏,一人一句小弟弟,小郎君,跟見了唐僧的女妖似的,纏的雲苓手足無措,寸步難行。
雲苓:“哥哥!”
這一喊周圍姑娘都笑了,就連小倌也湊了過來,沒骨頭似的往他身上貼:“弟弟是在喊我嗎?乖!哥哥疼你!”
小倌摸著他的臉,呼出的氣息熱熱的落在雲苓脖間:“弟弟好俊,哥哥教你做些快活的事好伐?”
邈千重撥開一窩子妖精,將麵紅耳赤,臊的頭也不敢抬得雲苓拽了出來,小倌抱著邈千重的胳膊撒嬌,求他不要把雲苓帶走。
邈千重看著那白粉紅唇就覺得膩味,但麵上浪笑不減,甚至還在人胸前摸了一把。
小倌被他摸得尖叫,邈千重勾著那鬆垮垮的腰帶拉到了身前,摟著人毫不客氣的上下其手,摸得人直軟聲求饒。
“當心爺操的你下不來床!”邈千重咬著耳朵調戲著人。
小倌紅著臉跑開了。
邈千重玩著那拽掉的腰帶笑的浪蕩開心。
嘴癮過的真他媽的爽!
邈千重絲毫沒發現剛才還臉紅害怕的小少年此刻已經沉了臉,淺棕色的眸中醞釀著駭人的陰鷙。
“上去就摸老鴇子的屁股,還對嘴啃了一口,自從進了那春宵院,嘴角就沒下來過,牙花子都快呲出來了,沒等到廂房,樓裡一半的姑娘都被他摸了遍,摟著個小倌死活不鬆手,把人家腰帶都給拽掉了。”
紅豆緊著眉,越聽越覺得不對,他問道:“你確定沒看錯人?”
雖然他也不喜歡那山賊,但這種事情聽起來就不像是邈千重能做的出來的。
家丁立刻豎起了手:“小的發誓絕對沒看錯,而且他人一進去,老鴇就說大當家又來了,這次是另開廂房還是老地方,而且還,還挑了十個上樓伺候。”
紅豆:“十個!他當自己是皇上!”
紅豆幾乎瞬間反應過來,目光瞟向坐一旁的蘇子明,見王爺沒怪罪,撿回條命似的鬆了口氣。
紅豆找補似的嘀咕著:“就是端茶遞水也撐死他了!”
“有男有女,都是俊俏年少的。”家丁說:“上樓伺候了半個時辰,他們又問老鴇要了....要了些藥......說是大當家點名要的。”
“啥藥?”紅豆冷不丁的反應過來,後悔的直想抽自己嘴巴子。
佛珠撚動聲在屋內輕輕響起,不急不慢,氣氛平靜祥和,但也詭異非常。
過了不知多久,蘇子明終於開了口:“幾時離開的春宵院。”
家丁:“天黑才走,大約有五個時辰。”
蘇子明笑了,笑的讓所有人都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