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哈哈大笑,他自然也明白李德生的用意。
他微微搖頭:“李卿所言倒是也有道理,但今天是太學大比,其他的事情都稍後再說。”
“朕問問你們,這一局,可算是陳長安獲勝?”
皇上說話很有技巧。
他說了陳長安獲勝,沒有提起工學院的名字,輸給狀元郎他們也不丟人。
李德生叩首:“狀元天縱之才,是文曲星轉世,戶學認輸!”
輸了!
李德生承認不如陳長安!
工學院登時歡聲雷動,大部分的太學學子都為陳長安鼓掌。
太神奇了!
陳長安憑著一己之力就讓禮學院、戶學院兩大派係無話可說,這等戰績,似乎隻有多年前的呂奉笙能夠!
今天的陳長安,能不能複刻曆史?
洛千帆看了一眼陳戰,冷笑著起身。
“工學院僥幸獲勝了兩場,那是因為戶、禮兩大學院,位於太學之末。”
“就算戰勝了他們,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工學院的學子都是咬牙,看洛千帆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懣。
連年排名墊底的工學院,能堂堂正正的擊敗兩個學院,這還不能說明問題?
洛千帆啊,偏心不能太明顯!
洛千帆揮舞著折扇,衝著其他三大學院說道:“工學院會的不過是奇淫技巧,上不得台麵,哪能與詩詞歌賦等高雅之物爭輝?”
“若不是幾千年來流傳下來的傳統,太學還能有工學院的位置?”
洛千帆矛頭指向工學院,所有學子都氣得半死。
他們從太學走出之後,所任職的官職的確不高,洛千帆又是副院長,說他們是廢物他們也隻能
忍著。
朱子庚一口怒氣憋在心中,想說什麼,卻無法反駁。
陳長安有些不爽了:“洛副院長,聽你的意思,好像有些看不起工學院?”
“你有什麼資格能讓我看得起?”洛千帆倨傲的看著陳長安。
“單憑你是狀元?”
陳長安站直了身體,根本不怕洛千帆:“當然不是,隻是洛副院長的說法我不敢苟同。”
“工學院發明了榫卯結構,使得皇宮大院的建築得以保存,彰顯了皇室的威嚴,增強了皇室形象,提升百姓的信心。”
“要是沒有這些所謂的奇淫技巧,皇上需要在茅屋之中處理朝政?”
皇上連連點頭,洛千帆臉色漲紅。
“我沒說,不要東拉西扯,牽連到皇室!”
“那就不說建築。”陳長安無所謂,“你可知恭桶是誰發明的?”
“沒有我們工學院的奇淫技巧,恐怕你還蹲著茅坑,這不是一邊吃著工學院的技術,一邊砸著我們的鍋?”
“工學院發明了指南針,這對行軍有多重要的意義?”
“刺繡技術方麵,工學院有多少針法,刺激了多少民生?”
“如此種種太多了,數不勝數!”
“我承認,在民族自豪與認同方麵,詩詞歌賦的確有難以磨滅的建樹,但奇淫技巧創造了詩詞的基礎。”
“如果基礎都沒了,詩詞歌賦隻會淪為笑柄!
一群文人無病呻吟,自娛自樂!”
“你想想,你們都好好想想,我哪點說的有錯?”
陳長安針鋒相對,最後嗤笑著:“彆說方方麵麵都離不開奇淫技巧,就算是你洛副院長……”
“嗬,不也是你父母的奇淫技巧造出來的?”
“你有什麼資格看不起工學院?”
陳長安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打了一個寒顫。
天咧,狀元郎……
你可真敢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