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晉·江·唯一正.版(1 / 2)

“怎麼可能?”原悄急忙否認,“我隻是有一些製弩的細節要與他商討,又不方便約他去家裡說,所以想著找個合適的地方。”

金錠子一臉不解,心道人家約了談事情都是去茶樓或者酒館,他們家公子竟是打算將人約到浴房裡?這地方怎麼聽也與“合適”搭不上邊吧?

“我去浴房主要是想找個暖和的地方住幾日,府中太冷了,我手都凍得握不住東西,也沒法製弩不是?”

金錠子聞言暗道他家公子今年身子確實不大耐寒。尤其是上回落了水之後,好像看著比從前更纖弱了幾分,這幾日在府裡也是恨不得日日抱著暖爐。這麼一想,對方若是能去浴房的暖閣裡住幾日,倒確實是個避寒的好法子。

“公子打算住多久?”金錠子問。

“約莫六七日吧,正好能把衛副統領的弩給他製完。”

金錠子聽他這麼說,便沒再多問什麼。

回府後,原悄讓金錠子幫忙收拾一些需要帶著的東西,自己則去了一趟原君懷的住處,將自己打算去浴房裡待幾日的事情朝對方說了。

“此事倒是我與你二哥疏忽了。”原君懷道:“近來你又是墜湖又是被人下藥,身子肯定有損,這才會怕冷。不過京城有好些客棧是燒了地龍的,你若是想避寒,何必去浴房裡?”

“我今日去那浴房裡看了看,他們的暖閣來往的人也少,整潔又清淨,倒是比客棧舒坦多了。”

“想去就去吧。一會兒我朝管家說說,讓他尋幾個人,在你屋裡砌上個地龍,總不能讓你一直住外頭。”

“不用這麼麻煩,我若是真冷了每個月就去浴房裡住幾日便是,再說了冬天也沒那麼長,眨巴眼就過去了。”

京城冬天雖然也冷,但溫度並沒到難以忍受的地步。

所以大部分人家沒有在屋子裡砌地龍的習慣,真到了三九天,也不過是點個炭盆暖和暖和。

更何況原悄此番本就是找了個借口,所以並不想給家裡添麻煩。

原君懷倒是沒再多說什麼,隻叮囑了他多帶著點要用的東西,彆到了那裡處處不方便。

原悄從大哥住處回來時,金錠子已經幫他打包好行李了。

其中除了他日常要用的東西,還有製弩所需的工具。

原悄檢查過一番之後,又讓金錠子給他弄了幾團棉花帶著。

到時候若是衛南辭的信息素太濃,對他的刺激太大,他就用棉花塞住鼻子,阻隔一部分信息素,免得他自己失控再激得衛南辭也發了瘋。

次日一早,原悄就帶著東西搬到了浴房,住在了衛南辭常用的那間暖閣隔壁。

為了不引起衛南辭的注意,他還特意叮囑了浴房的夥計不要透露自己的行蹤。

不得不說,這裴氏浴房弄得確實挺舒坦。

雖然名義上是浴房,但這暖閣布置得估計比客棧的上房都要舒服,也難怪衛南辭沒事兒就喜歡往這裡跑。

而且這屋子裡溫度適宜,在裡頭連棉服都不必穿。

原悄弄了些吃的喝的,在暖閣裡吃飽了就睡,悠閒地跟度假一般。

當天臨近黃昏時,隔壁房間便傳來了動靜。原悄伸著腦袋聽了一會兒,又踩著椅子湊近兩個房間的通氣孔嗅了嗅,果然嗅到了零星的烈焰味信息素。

衛南辭因為不會收斂信息素,所以時常會不自知地釋放出一些。隻不過他不受刺激時,釋放出的信息素比較少,所以不仔細留意的話,很難覺察到。直到上次被原悄激得失控之後,他釋放的信息素才比從前更多了一些。

不過這個量對於原悄來說,不多不少,正好。

若是太多了,原悄怕被激得失控,若是太少了,又起不到安撫的效果。

衛南辭來浴房沐浴過後,隻歇了小半個時辰便走了。

後來原悄找夥計問過,得知衛南辭每日幾乎都是這個習慣。

小半個時辰,這個時間有點太短了。

畢竟一旦他進入發.情期,就意味著連續七日都需要安.撫。

後頭幾日他還可以想點彆的辦法,但頭幾日太難熬了。

他得想點彆的法子才行。

到了二十七這日,原悄忐忑了大半日,既擔心自己的周期不準了,又有些緊張,生怕自己的計劃會出什麼紕漏。

所幸過午之後,他的身體便開始有些不適,體溫也不覺間升高了不少,這是發情期即將來臨的症狀。

原悄不敢耽擱,匆忙朝相熟的夥計叮囑了幾句,讓他幫忙去朝衛南辭傳個話。

這夥計一直都知道衛南辭和原君恪關係不睦,以為原悄此番費儘心思是想撮合這倆師兄弟和好,所以幫起忙來特彆賣力。

不出半個時辰,衛南辭就跟著他匆匆來了。

“人呢?”衛南辭推開自己那間暖閣的門往裡一看,朝身後的夥計問道:“你不是說原家小公子約我在這裡見麵嗎?”

“原小公子許是覺得悶出去透氣了,衛副統領不妨先等一等?”夥計道。

衛南辭聞言隻得先進了門,方才他正在街上巡防呢,聽到夥計傳話說原悄約了他要說製弩一事,他顧不上收工,就匆匆來了,生怕來晚一步人就跑了。

可沒想到就這一會兒功夫,還是沒逮著人。

衛南辭歎了口氣走到桌邊坐下,這才發覺桌上擺著幾頁紙。

他隨手翻開一看,發覺正是不久前自己寫給原悄的那些。對方這麼久沒給他回音,他還以為沒下文了,沒想到竟是能在這裡看到。

而且他很快察覺,那些紙上被原悄做了很多批注和標記,對方甚至還專門寫了兩頁紙,和他交流製弩的心得。

沒想到原家這小子這麼認真!

衛南辭仔仔細細將原悄的批注都看了一遍,越看越入迷,看到後來他甚至找來了紙筆,又在原悄的標注後頭,闡述了自己的看法。

京城這麼多想找原悄製弩的人,其中不乏湊熱鬨之輩。

不過衛南辭雖然也有和原君恪較勁的意思,但他對於這種好東西,卻是打心眼裡喜歡。

凡練武之人,都難免對好兵器有種特殊的情結。

更何況是衛南辭!

原悄特意搞了這麼一出,可算是投其所好了。

當日,衛南辭在房中等了許久,也不見原悄的身影。

後來他等得無聊,甚至還在榻上小睡了一會兒。

隻是他這一睡,便做了個奇怪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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