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和你吵,今天這聲有點不對勁,我得趕緊去看看,出了事我這書記還當不當了?!”,
剛說完劉書記趕緊披上棉衣也來不及穿褲子,兩腿蕩著破舊的秋褲就急匆匆地往村裡唯一的豬圈走去。
剛出門,就發現自己的兒子劉秀才也悄悄的跟在了後麵,“你跟來乾啥?”
“我聽那頭豬叫的有點不對勁,所以斷定豬圈必有異象,我跟著你護著點你,是吧,爹?”
“哪次遇到破事兒是你護我!不是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少往是非之地跑!你還記不記得你以前乾的破事,讓我這支書丟不丟臉!”
瘦得像人乾的劉秀才凍得佝僂著身子不敢動了,劉書記回頭看了看兒子,“快滾回家去!不知道啥叫非禮勿視,非禮勿近!書都白讀了!滾!”
劉秀才愣在原地,仿佛想起了不堪的往事,低下了頭悻悻地回屋了。
緊趕慢趕,劉書記終於來到了豬圈,豬圈裡的一幕讓這位書記驚得不知所措——一隻斷手緊緊地攥著公豬的一對外腰子,指甲蓋都劈了,指頭深深地嵌入肉裡,而那整隻血手簡直就像一把虎頭鉗一般。
公豬還在哀嚎地叫著,書記有點懵,從來沒見過這般景象,當他抬頭看到大門敞開的李寡婦家時,一種不祥的感覺比此刻冬夜裡的寒風還要刺骨,從腳自下而上蔓延至全身。
劉書記用手緊了緊身上棉衣,仔細地觀察了那隻手,又看到蔓延到遠方的血跡,歎了口氣。不知是明白了所有還是心有餘悸,本想進李寡婦的屋裡看看有什麼情況,但身體突然頓了一下,眼神迅速掃了一下周圍忽明忽暗的燈光便立即轉身向村口的書記辦公室走去。
書記的辦公室裡有村裡唯一的播音喇叭和電話,還有值班的民兵隊長。劉書記知道,在鎮上的警察到來前,必須派人保護派人保護好豬圈,馬上得召集全村人開個會……
劉書記心裡盤算著,腦子裡的思緒不禁回到了去年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