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爺的……不行,他大爺是傅景的爺爺。
田蜜緊急撤回一條電報。
她覺得自己的屁股隨著他摁肩膀的力度硌在台階邊上被壓成了四瓣。
傅彥開的長褲上已經染了山泥。
田蜜也沒好到哪去,感覺屁股四分五裂的同時還有冰涼的濕意。
她清楚地感覺到,抬起頭卻訝異地盯著他的額頭,“你,你頭磕破了。”
口子不大,但應該有點深,深紅色的線條順著他的太陽穴緩緩下滑。
顧不得兩人剛才的口角,田蜜趕緊從背包裡拿出棉簽消毒液。
傅彥開看著她的背包,不知道想起來什麼,語氣變得更冷,“收起你泛濫的好心。”
田蜜舉起的手一頓,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嚴重他就是懷裡揣著貓尿聞,不知道香臭的那種人!
他掏出手巾捂住傷口,看了一眼不知道被風掀到哪裡去的黑傘,撿起地上的紅傘撐著離開。
田蜜無語至極,卻還是出言提醒,“莊阿姨也在道觀裡。”
高大的身形一頓,聲音比呼嘯的風還冷,“找的就是她。”
“嘟嘟——”身後傳來的喇叭聲,讓她顧不得多想,收拾好背包,帶上襖帽下山。
傅景的車已經等在台階山腳下,他應該是有點不耐煩了才把車開上來,又讓司機摁了兩遍喇叭,催促著她快下來。
她拍了拍屁股,從包裡拿出一本書打開,墊在屁股下麵,傅景最討厭彆人弄臟他的車。
“他推的你?”
田蜜清楚地知道“他”指的是誰,也知道傅景看到了。
“不是……我腳滑。”田蜜坐到傅景身邊,才看見車對麵還停著一輛黑色的車
通往道觀的就這一條路,一個下來,一個上去,碰到必是難免。
傅景暗咬了後槽牙,似有火氣按耐,“剛剛他來我麵前耀武揚威,這次回國內發展,估計是不走了。”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耀武揚威?傅彥開那人?
“不知道,不吭不響,他這人,本就惡心,陰險狡詐。”
田蜜看著傅景陰沉的臉,想著他的心臟不好,不能動氣,趕緊轉移話題,“今天是你生日,莊阿姨每年都會來祈福,彆想不開心的事了,好嗎?”
其實傅彥開雖然比他大三歲,卻是和他同一天生日。
1月20日,大寒。
傅景點了點頭,吩咐司機回去,臉色卻沒緩和半分。
田蜜卻滿腦子都是傅彥開的那句“還在傅家做童養媳呢”。
胸口悶悶的,好歹也算是童年小夥伴吧,好吧,勉強算是,真是翻臉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