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式沒有反應,看來說的是實話,但這不是源家的組織嗎?源雅人滿心疑惑:“這個人和我們家是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烏丸蓮耶確實是這個組織的創始人,隻不過他在很久以前去世,之後一直是我們源家在把持這個組織。”
“組織的核心目的到底是什麼。”
“就是您之前看到過的藥劑,不過這隻是目的之一,真正的目的,”黑衣男咬了咬牙,“家主吩咐過我一定要您親眼目睹那個,才能將一切告訴您。”
看黑衣男臉上堅定的神色,源雅人覺得再怎麼逼迫他估計也不會說了,原本嚴肅的表情一鬆:“彆緊張,我隻是好奇而已。”
說罷,他重新邁開腳步:“那我們走吧。”
黑衣男肉眼可見鬆了口氣,帶著堅定地朝深處走去,這時通道內迎麵走來一個銀色長發的男人,和跟在他身後的墨鏡壯漢。
黑衣男的步伐沒有停留,兩撥人在通道裡擦肩而過,琴酒突然停住腳步:“等等。”
黑洞洞的槍.口指向源雅人的後腦勺,琴酒冷冷地看向黑衣人:“他是誰?”
“是boss讓我帶他來的。”黑衣人轉過頭麵無表情地道,“你要違抗boss的命令嗎,琴酒。”
琴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收槍,轉身離開。
見源雅人還看著琴酒的背影,黑衣男說道:“不用在意他,琴酒是組織裡的頂尖殺手,但他是絕對忠於組織的。”
“不過最好也不要離他太近,他是個沒有信仰的男人,寧願忠於組織都不願意相信神。”
“信仰?”源雅人挑了挑眉,用玩笑的口吻問道,“怎麼,難道組織還信神嗎?”
黑衣男沒有說話,似乎是已經離目的地很近,他已經無心隱瞞,隨後兩人走到大樓地下的某個房間,黑衣男躬身:“我們快到了,前麵就是組織裡最核心也是最機密的地點,您想要知道的一切都在裡麵。”
他這話說的意味深長,源雅人眯了眯眼:“你確定嗎?”
他在裡麵感應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氣息,濃鬱的讓人無法忽視。
“當然。”黑衣男臉上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請相信我,裡麵不會讓您失望的。”
源雅人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隨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裡麵,是一個祭壇。
地麵鋪滿了複雜的紋路,入目所視的都是各種常見的牛、羊、豬等常見的祭祀用的牲口,但是奇異的是它們和正常的牲畜有很大區彆,比如牛有十條腿,羊身上長滿了眼睛,豬像人類一樣坐在地上,腹部長出了人的臉。
它們身上散發出源雅人熟悉的,屬於墮.落子嗣的氣息。
但這還不是最驚悚的,房間裡最大、最令人矚目的,無疑是靜靜站在祭壇中央的黑山羊幼崽。
這還是源雅人第一次看到第二位黑山羊幼崽,就如同想象的一樣,有著粗壯的像是樹枝的四肢,羊蹄,頭頂上的觸手像是樹枝一樣纏繞,腰腹間的大嘴流淌著唾液。
邪惡、猙獰,詭異……不可名狀。
一看到這位黑山羊,黑衣男仿佛打了興奮劑一般,臉上染上紅暈,張開了雙臂詠歎一般高聲道:“噢噢,神之使者啊,這是我獻給偉大母神的禮物,以生命的誕生和凋零讚美您!”
他話音剛落,多腳牛發和多眼羊出一陣陣痛苦的嚎叫,它們身下分彆產下了牛犢和羊仔,這大概就是黑衣男所說的生命的誕生。
那麼就還剩下凋零。
黑衣男狠狠推了一把呆站在原地的源雅人,粗魯地將他推到祭壇的範圍,一般這個時候黑山羊幼崽就會自動響應祭祀,它們一般不會聽從任何信徒的吩咐,除非是為了完成對母神的獻祭。
這也是黑衣男打的算盤,不過他也隻是遵循源家家主的命令,借助神使的力量把不可控因素清除。
然而這一次,黑山羊幼崽並沒有動。
一般來說其他人類見到黑山羊幼崽的第一眼就會陷入瘋狂,而源雅人也沒有,他平靜地站在黑山羊幼崽的麵前,半響,黑山羊幼崽和源雅人一同轉頭看向黑衣男。
黑衣男:……?
“獻給母神?”源雅人低聲重複剛才黑衣男的說法,眼裡閃過戲謔之色,“好巧。”
“我正好是母神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