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經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期,或者說從另一方麵證明了程芝書最可怕的猜想。
秦蘇哭了許久,才發現母親那邊沒有傳來聲音。
“媽,您在嗎?”
程芝書應了聲,“這件事太突然了。”
“是的,我們也沒想到……但現在也隻能這麼辦了,我不能放著萌萌不管。”
“嗯。”
掛斷電話,程芝書捏了捏鼻梁,疲憊感湧上心頭。
在電話中女兒告訴自己,從那天以後萌萌便開始做噩夢,一直說外婆打她。
帶去醫院看了兩次,就連醫生都以為這家人重男輕女,旁敲側擊地說了幾句虐待孩子是犯法一類的話。
更可怕的是萌萌開始頻繁地陷入昏迷狀態,醫院也無法查出病因。
最後隻能勸說她們帶孩子去更大的醫院。
從縣城轉到省城,口徑還是一樣的。
到了最後即便是任思齊都開始懷疑,難道丈母娘真的打了孩子?
因為任茜萌的事,家裡變得一團糟。
秦蘇也不敢把這件事告訴母親,避免更大的誤會。
看著兩歲的女兒日漸消瘦的模樣,任思齊再也忍不住了,他做出決定,要帶著妻子和女兒去京都。
京都擁有最好的醫療資源,一定能找出病因。
秦蘇愛女心切,也隻能答應下來,打電話是來告知母親這件事的。
程芝書聽到電話那邊隻有女兒卻沒有女婿的聲音,知道對方終究怪了自己。
可她百口莫辯。
到了這一刻,程芝書能確定心中的猜測了。
那孩子根本不是普通的兩歲孩子,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卻擁有了超出年齡的思維。
她在逃避血緣問題,更準確的說,是逃避那個想要找出血緣問題的外婆。
甚至不惜用陷害和自殘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