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些人像是被一個人殺死的。”
獨孤信長聞聽此言急忙勒馬停下,雙眉緊蹙,神色冷峻的說道:“你是說,一個人在短時間內消滅了我十四個彪悍騎兵?”
“是這樣的。”
“那麼,這個人用的什麼兵器?”
“好像是矛……又像是刀劍之類的。”斥候被問的有些緊張。
“不是矛,也不是刀劍,是單邊青龍戟。”走在獨孤信長右側的大將骨勒嘯海也把馬停住了,說道:“我在平武城曾經和一個手持青龍戟的敵軍將領交過手,此人勇猛強悍,武力過人,能力在我之上。能夠以一人之力,殺掉我十四個精銳騎兵的,必是此人無疑。”
“知道這個人是誰嗎?”獨孤信長敏銳的感覺到這是一個十分嚴重的事情。
“我曾經審問過在平武城抓到的俘虜,據他們交待此人就是清州中山郡守慕容駿馳,乃是當年平西大將軍慕容盛的長孫。”骨勒嘯海一向心細如發,自然不會錯過這麼重要的訊息。
“如果讓這個人到了雲中,意味著司徒川又多了一員猛將。”獨孤信長一邊說著,一邊十分無奈的搖了搖頭。但他對拿下雲中城還是很有信心的,畢竟慕容駿馳單槍匹馬,掀不起太大的風浪。
在雲中城的司徒川站在北門高大的城門樓上,靜靜的眺望著北方。
漠藏諾雲就站在他的旁邊,她感受到了他的焦慮。米琴龍且的大軍尚未抵達,可敵人已經來了兩撥,這樣嚴峻的形勢確實讓人無法心安。
“敵人是不會讓米琴將軍順利進城的。”司徒川對著漠藏諾雲說道:“我們要做好出城迎戰的準備,敵人有可能利用米琴將軍做文章。”
“即使風險再大,也要設法讓米琴將軍和慕容晴雪進城。”漠藏挪雲的表情變得十分凝重。“我們已經犧牲了太多的人。”
司徒川靜靜的看著漠藏諾雲,她那如月光一樣清冷而又柔美的雙眸中閃著睿智的光芒。他們似乎心有靈犀。
比獨孤信長較早南下的米琴龍且和慕容晴雪顯然到了離雲中城更近的位置。
一路上,慕容晴雪的心情幾乎跌到了穀底,她完全沒有關於她的兄長的任何消息,米琴龍且免不了勸慰一番,但無濟於事。
四千人的大軍,頭頂著炎炎的烈日,走得口乾舌燥,人困馬乏。雲中城似乎很近了,可走起來卻還是那麼遙遠。
當他們終於快要看到雲中城時,一支強大的騎兵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支騎兵就是虎厲王野路延壽從統萬城調來的熾焰近衛軍,西涼最最精銳的騎兵,而米琴龍且和慕容晴雪這邊以輕騎兵為主,戰力和人數都與野路延壽的大軍不在一個層次上。
慕容晴雪的眼中燃燒著怒火,她決心殺開一條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