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見那一簍紅石在黑色的重力魂技增幅下,猶如驟雨般砸下時,
馬紅俊是真的很想大聲喊一句,“趙無極老師!你彆太離譜了啊!”
但想想也隻能是想想,畢竟他還怕張大嘴喊的時候,那紅石直接趁機進他嘴呢!
是的,此時的學員們和紅石雨的距離是真的不遠,也就十五米左右的距離吧。
而其中攀崖壁時領頭的唐三和奧黛麗更是離那“驟雨”的距離隻有10米不到。
——距離太近了,而且大家的手基本都沒空著,無法做出防禦姿態,那麼……
唐三的思維在極速運轉著分析現狀,但實際上他並不緊張。
因為他很清楚,此時他不是一個人頂在最前麵——
與此同時,
在唐三身前的奧黛麗後仰,頭靠在唐三的肩頭上,視線稍稍偏移就與側頭看來的唐三對視上了。
也僅需這一個對視,倆人的思維就進行了碰撞與統一!
——也不是沒有猜測過攀崖途中有老師出現的可能。
而有猜測就會有對策!
既然無法騰出手來防禦——那麼就索性不用手吧!反正他們之中的後手控製係魂師的魂技可從不隻有進攻的能力!
所以——“第三魂技,【線立方】!”
隨著奧黛麗的聲落,一塊五米寬的扁平立方體斜著出現在了他們與“驟雨”之間。
而後,那些紅色的“雨點”劈裡啪啦地全砸在了晶壁上。
緊接著,“雨點”被附著的重力魂技增幅強摁著在晶壁.摩.擦.發出讓人感覺頭皮發麻的“吱呀”聲,最後給晶壁留下花糊的紅痕後才不甘地從斜麵滾落——擦著下麵學員們的後背那種滾落到崖下。
“靠!那紅石砸我們身上的話,我們立馬得掉下去吧!”馬紅俊這話可不是疑問句,他深覺那種力度的紅石絕對能砸得他後仰倒下去。
“確實……”想到下方的深崖,即便沒有恐高症的戴沐白也不免喉結滾動了一下。
爬得有點累的奧斯卡的臉色更發白了——因為大家都知道——奧黛麗的第三魂技可是有三秒削弱功能的,而那被趙無極魂技增幅後的紅石被削弱了力度還能發出那種撞擊響,就足以告訴大家——大熊這出擊一點水沒放了。
“這何止是沒放水……”寧榮榮輕捂了一下後怕的心口。
“趙無極老師他是給我們潑的‘開水’吧!”小舞扶著寧榮榮的脊背,給她支撐的同時也接住了她的話。
旁邊的朱竹清抿唇緊了緊身上的竹筐,讚同地點了點頭。
下麵的學員們在聲討趙無極的不留情,倒是上麵的奧黛麗有了點彆的想法。
“我們的應對被老師猜到了。”
奧黛麗很肯定這一點——不然她不覺得趙無極會真的用那種力度將他們狠狠擊落。
#那未免有點太過了.jpg#
“這被猜到也很正常,畢竟咱們中出手防禦最快的就是阿黛你了。”畢竟不是所有人的行為都能經常及時趕上思維。
唐三附和了奧黛麗一聲,隨後調動八蛛矛,穿過逐漸潰散的線立方繼續往上去。
嗯,唐三的前進沒有什麼猶豫,也不需要猶豫。
因為奧黛麗已經感知到了她老師在離開了,所以大家此時不上崖去更待何時?!
——根本不要猶豫好吧,即便是衝上崖去和魂聖現場掰頭都比繼續待在崖壁上被動挨打的感覺好吧!
——猶豫半秒都是他們對“毫無還手之時的厭惡感”的不尊重!
在踩到堅實平坦的地麵上時,邊緩步活動僵硬手腳順帶重新背回負重的大家更是齊齊鬆了口氣——果然還是腳踏實地的感覺最棒了。
而後大家四處望了望,在發現趙無極真的消失了後,
他們才是真的有點驚訝了。
“這一關,過了?”馬紅俊摸了摸後腦勺,眉頭微皺,他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但又覺得好像沒什麼不對的。
“這一關感覺除了對咱們臂力的鍛煉外,沒有其它的難度誒。”甚至有點點輕鬆。
戴沐白捏了捏有點酸的小臂肌肉,有感而發——但同時他也覺得這一路有點過於順了,畢竟據說“恐怖”的訓練過兩關了,大家都一點挨罰的痕跡都沒留下?
“……當然不是說這種順利不好的意思,而是我覺得,這麼順的話,總給我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白虎的直覺莫名害怕.jpg#
“那是因為有我妹的魂技在啦,如果沒有”奧斯卡習慣性地吹妹,但話說到這裡卻停住了,因為他突然發現了一個盲點。
——這兩關裡,院長是這樣,趙無極老師也是這樣進攻了就撤,也不管攻擊有沒有效果嗎?
寧榮榮也隱隱察覺到了不對勁兒。
“老師們應該不會做無用功才對。”
——不然這訓練不就沒什麼難度了嘛,造橋攀崖對於魂師來說隻是兩個能克服的問題罷了。
小舞和朱竹清對視一下,隨後耳朵晃蕩一擺就稍稍往神色有些凝重的控製係魂師那邊湊去——她們不想思考了,他們選擇直接聽答案!
是的——兩個神色有點凝重的控製係魂師已經順著細微的線索藤摸到“瓜”了!
“老師們的攻擊都是有效的。”唐三輕輕攥了一下似乎還帶著他人溫度的手心,抬眼看向奧黛麗,“他們都有效地耗掉了阿黛的預判數量。”
奧黛麗肯定了唐三的結論,“院長和我老師的這兩關,耗掉了我差不多23次的預判。”這還是她已經在克製著縮小聽風場,還沒有每顆紅石都去計算後的消耗。
要是完整的聽風場,奧黛麗的消耗隻會更多更恐怖,畢竟思維的發散性有時候並不是一個念頭就能止住的——所以靚女她才從不是一個持久性的魂師啊。
#殘念哽咽.jpg#
被點醒的其餘人:……!!!
——怪不得老師們會一擊後收手撤退得毫不猶豫的!
——目的都達成了,他們還猶豫個啥!
“……所以說,讓大家躲避紅石,是老師針對於消耗鍛煉阿黛思維所作的訓練計劃。”唐三將曲著的食指抵在下顎。
奧黛麗稍稍歪頭,碎紅石串子輕輕敲擊了一下耳廓,“而大師想讓我突破的,也隻能是——思維了。”畢竟她的體質就幾乎磕死在了“同級魂師之中就比輔助係好一點”的情況上,所以不來突破思維度——也就是她那兩百個左右的預判數上,她還有什麼可突破性鍛煉的?!
#想明白了訓練目的.jpg#
“這麼說來,如果按照咱們過一關,阿黛最低消耗十次預判的計算量來看,五個老師50次,也就是說,咱們跑一圈,阿黛最低用50次預判……那這麼算下來,阿黛豈不是跑到四圈的時候就不行了!”馬紅俊掰著手指輔助計算,算的慢吞吞的,但好歹是沒算錯。
不過就算他這次沒算錯,但他還是被奧斯卡敲了腦袋,
“什麼叫我妹不行了,那叫阿黛的預判數量到極限了!”
“嗷嗷,是的,是極限,極限!”
“這麼算的話,那阿黛你今天要突破50個預判點才行?!”寧榮榮想到當時那密密麻麻地金色光點就感覺頭皮發麻。
小舞和戴沐白順著寧榮榮的話一想就忍不住跟著頭皮發麻——不好意思,那太考驗他們獸武魂師的思維了。
倒是有著貓一樣敏銳洞察力的朱竹清沒有跟著小舞他們附和榮榮的話,因為她沒有第一時間在奧黛麗臉上看到為難的神色,所以她不覺得自己有必要跟著提起擔心。
#有時候少想點也不錯.jpg#
也確實不需要擔心,
因為奧黛麗也確實沒覺得多為難。
哦——她也不是覺得“突然多出50次預判”的任務很好完成,而是她覺得,會做長計劃的“大師可不會是那種突然拔苗助長的人。”
——一個人一天之內突破思維極限確實是有可能,但絕對是做不到一次思維突破就往五十個預判點上奔的!
#她發四.jpg#
#真有人能做到了,那才是奇跡.jpg#
所以,奧黛麗認為,“這多出50個預判點的事情,應該是大師對我的期望,而我在這一階段裡也要循序漸進地往那個目標前進……”
——這也是大師為什麼會在開頭叮囑她“不要硬來,但也彆掉隊”的原因了吧。
——畢竟思維突破可以說是比體質突破更有難度的事情,而大陸上有著“頭腦簡單莽著出拳的魂師”存在這事就足以證明思維突破的難度了,所以強行突破思維是有風險的,慧極傷己也是有可能的。
總結一下,大師在這階段的訓練上,對於奧黛麗的指望就是——“訓練目標就擺在那裡了,但不要求我強製達成,預判數量有漲幅最好,沒漲幅……沒漲幅的話,思維那種近似於無的東西,我還能咋搞它不成?”
#靚女擺手.jpg#
“……”
唐三看著神色故作輕鬆還言語給大家調劑心情的奧黛麗,他無聲地呼出口氣來,“阿黛,這訓練也沒你說得那麼輕鬆吧。”
——不要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啊,畢竟突破思維對於你本人來說,可就是代表著……
唐三很輕易就能回想起曾經見到過的奧黛麗用腦過度的狀態——而那也僅僅是她表現出來的……
“就是說啊!妹!你的預判數是那麼好突破的嗎?!”奧斯卡的神色有點難看,“你之前每次預判數漲幅都是因為魂力以及身體成長,而且每次漲幅都有磨合期,現在要求非自然地突破,那你得多……”難受啊。
奧斯卡是見過奧黛麗各種負麵狀態的人,所以他才會深有感觸,但最後那三個字卻被他咬在嘴裡沒有輕易吐出來——因為,他看見了回頭過來的自家妹妹那雙燦陽般的眼睛,裡麵有什麼在生輝……
而此時沒有跑步隊形,正跑在奧斯卡旁邊的唐三也將這一幕給收進了眼底。
於是,他看見了——
那有著燦陽般眸子的少女在衝他們彎眼——
“對於魂師來說不破不立才是成長,一點點疼嘛,我會忍受的,也會克服的。”
奧黛麗說著,食指和拇指合攏搓了一下,以示是這個“一點點”,隨後朝著大家挑眉,“而且我不是還有你們嘛!”
唐三聽著這話,微微一愣,
而其餘思路還沒立馬跟上的夥伴們則是齊齊歪頭,發出了“啊?”的聲音。
“啊?什麼啊呀。你們不會真把所有紅石都交給我對付的,不是嘛。”
奧黛麗無奈地伸手戳了一下自家哥哥的頭,“在你們出手應對紅石攻擊時,與之相對的,那就是在給我節省預判點數。兩百個預判數對於五圈來說不夠,但或許201,202個預判數就夠了呢?!多一個預判點對於我來說也是進步嘛,而且突破這個‘一點點’是真的不會讓我很難受的……”
——要想她頭不那麼痛,那麼大家也都要努力的嘛!
——所以可彆一副她一個人背負所有的語氣啊!靚女可沒那麼偉大呀!
#團隊也從不是一個人呀.jpg#
奧黛麗作為團隊裡的後手控製係魂師,一直以來都像是團隊裡的一個後盾,所有夥伴們都信任她可以給他們補上不足的地方,也可以給他們創造出進攻點。
可以很確定地說,他們信她。
而現在,奧黛麗的這番話,也是在對他們的信任做出了最為淺顯易懂的回應——她也信任著他們,信任他們會為她阻攔更多的疼痛……
“……之後我的預判數就會用在緊急時候了,所以其餘時候,就得靠兄弟姐妹們幫我了!”朝著大家眨眼示意的奧黛麗言辭輕鬆又誠懇。
所以——這個團隊的大家,一直是互相信任依靠著的呀……
看著身邊被這最直白語言動容得瞳孔地震的小舞他們,唐三眨眼後,終是沒忍住勾起了唇角。
“啊……”
唐三無聲地又歎了口氣——為這最為直白的信任,也為那人隨後緊接著的一句——“可能到最後我腦子會不太好使,到時候就得靠唐三你辛苦地給團隊指指方向了。”一個人指引方向總是比兩個人一起要累些的。
對於奧黛麗最後那句話,
唐三其實有挺多話想回應的,但在瞧見小舞飛撲過去將奧黛麗抱了滿懷,奧斯卡伸手揉搓奧黛麗的頭,戴沐白和馬紅俊拍胸口喊放心,朱竹清和寧榮榮湊攏去貼貼奧黛麗後,他最終隻是抿了抿唇,輕聲說了一句,“……那本就是我該做的。”
——何來什麼辛苦不辛苦?前手控製係魂師本就該為團隊指引方向。
不過——那份信任以及……關心,他就收下了。
#暖洋洋的.jpg#
少年少女們總是有他們的意氣風發時,
這是任何挫折都無法磨滅的時刻……嗯,大概。
“啊啊啊啊,老師他們咋想的啊!這都選的些什麼破路啊!”馬紅俊雙手拉扯著竹筐帶子,仰頭狂奔在一片咕嘟咕嘟冒泡的沼澤上,腳步是一刻不敢停,畢竟在這沼澤地貌上多停留兩秒都有陷下去的風險。
當然,他的不敢停可能也與跟在他身後的那一群嗷嗷狂追的沼澤鱷獸有關。
——是的,這第三個指路木牌指的跑步方向,是一片在山坳裡的人跡罕見的沼澤。
天知道大家在看見木牌插在沼澤邊上時的表情有多空白——這地形障礙跑屬實是被老師們安排得明明白白了,真的是各種路況都來了。
#豎起大拇指.jpg#
奧黛麗和奧斯卡、馬紅俊在這裡活了這麼多年,確實是聽說過這裡有沼澤,但從沒來過這滿是淤泥和濃霧的少見地方,所以大家進入沼澤地頭等大事就是要在裡麵辨彆正確地離開方向,以免走錯路,找不到下一塊指路木牌,從而直接訓練脫軌失敗。
但話是那麼說的,大家在麵對沼澤的事情上卻並不算多順利。
據村裡的傳聞說,這塊沼澤占地起碼有一千平米左右大,沼澤上麵是五米開外人畜不分的濃霧,沼澤地上還有許多生活在裡麵的鱷獸會對闖入者進行撲襲。
濃霧和鱷獸對於魂師來說,其實都還好,前者可以靠魂師敏銳的感知克服大家失散的可能,後者這種沒有魂力的野獸也不會真的給魂師們帶去多大危險。
所以,真正讓大家感到為難的,還是濃霧對於路線地模糊,以及,那濕噠噠黏糊糊的地貌和濃厚的腥濕腐臭味對於大家的精神攻擊!
寧榮榮是在靠近沼澤邊上時就用手帕捂住了鼻子,但那也抵擋不住那沼澤的濕氣腐臭往她嗅覺裡鑽!
所以她皺眉,她乾嘔,她抗拒——無效:)
——怎麼可能不想走這裡就不走啊!她都到第三關了,怎麼可能反倒打退堂鼓…等會兒,待她嘔兩聲再繼續說。
#大小姐就沒聞過比這更糟心的味兒了.jpg#
其實,也不隻是寧榮榮,所有人在受到這沼澤地的精神攻擊時,或多或少都變了臉的。
大概也就上輩子出任務有過豐富掩藏經驗的唐三的臉色變得最小了——是的,最小,而不是沒有!
——拜托,他這輩子過得最差的時候也沒聞到這味兒啊。
#由奢入儉難.jpg#
不過或許是因為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同理(?)大家都戴上痛苦麵具的話,也就平等地踩在了起跑線上——所有人都平等地被創到了:)
即便情緒上頭時,大家都想撂擔子不乾了,但理智一直在告訴他們——這條路還是得走的,畢竟這是訓練,而且魂師路那麼長,現在他們適應了類似的精神攻擊,脫敏以後就可以有抵抗力了…吧。#情緒不是很想認同.jpg#
總之,這條路確實糟心,但還沒到大家真的撂擔子不乾的地步。
#不至於.jpg#
所以,學員們麵對這沼澤時還能咋滴?
——跑唄!
這也是為什麼馬紅俊此時會在沼澤上狂奔的原因了。
——甚至因為魂師那可怕的適應能力,他都能憋著氣大聲地吐槽了。
“胖子你可小點聲吧,這沼澤上霧大,你喊太大聲會影響小三和阿黛找出去的路的。”跑馬紅俊旁邊的戴沐白也是一臉地忍耐。
並且他一邊跑還得邊和小舞、朱竹清一起扭頭回去踹兩腳差點咬上兩個輔助係魂師的鱷獸。“還有你喊歸喊,火氣給我們控製住了哈!彆真點燃了這沼澤裡的沼氣,把我們都給烤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連魂力都不敢外露一點點的。”胖子一邊扭腰躲過鱷獸的撲襲,一邊抽空回應戴沐白。
“……訓練完後,我要洗澡,不把這些沾到的臭味兒洗下來,我這輩子死都不能瞑目了……”寧榮榮臉上的手帕就沒取下來,所以說話甕聲甕氣的,但這一點也不影響她眼睛被熏得發紅,表情變得猙獰。
跑寧榮榮旁邊的奧斯卡聽了一耳朵的殘念,悄悄看了眼顧不上表情管理的某人,隨後又悄悄移開了視線——嗯,他還是什麼都沒看見為好,噓……
#不敢大聲.jpg#
“這地方……真的好臭啊,咱們還有多久才能出去啊!”小舞不是沒見過沼澤,但她還真沒見過這麼臭的沼澤,臭得她連耳朵都不想支楞起來。
#被迫漲見識了.jpg#
朱竹清沒有貓耳朵,但或許是因為環境襯托,她那打理得像是耳朵的發型都有點散了,看著似乎是和小舞一派的——都蔫了吧唧的。
#糟心.jpg#
“……快了,”唐三操縱著藍銀草揮開沼澤上的茅草,仔細瞅了兩眼草中人為留下的痕跡後就立馬收回視線,然後飛快跳離已經有往他腳裸上漫跡象的淤泥地麵,前往下一個落腳點。“走這邊!”
“等等,再”奧黛麗從聽風場裡“看”到了點彆的什麼,但一腳下去踩到臟汙水窪的濕漉漉觸感讓她頭皮發麻了一下,於是話也停頓了一瞬。
在憋了一口氣,忍著把注意力強行移開,不去看腳下慘案後,奧黛麗才繼續接上斷掉的話,“再往我們的西麵偏十度方向前進……”
——她剛剛在草叢裡“看見了”一塊地麵凹陷,那像是成人的腳印,很淺很淺,地麵都快恢複成原樣了。
如果不是奧黛麗有聽風場,可能都會忽略過去——那個應該是老師們留下的腳印,腳印的方向其實和唐三說的大差不差。
但是!
這樣的腳印此時代表著的可不僅是方向,還是一條老師們踏過的“安全”路線,不用他們自己去一腳深一腳淺地去沼澤裡開荒出來的路!
大家:“!!!”
眾人聽到這裡精神一凝,隨後自覺逐漸調整成一個縱隊,依次踏上了老師們踩過的路。
——沒有猶豫,這不僅是因為他們信唐三和奧黛麗的判斷,
更多的是因為——遭不住,大家真的要忍受不住這破地方了!
#酷愛讓他們離開這裡.jpg#
沼澤地這段路途不算很長,意外的是這一地方沒有一個老師埋伏在其中——好像也不算特彆意外,畢竟也沒老師想待在這裡吧。#這糟心地方誰能忍受.jpg#
所有人都覺得這條路不是那種很困難的路,但它擁有的精神攻擊屬實是有點過於深刻了。
深到大家跑出了沼澤地,跑到小溪邊上狠狠淌水洗了一遍腿腳,都還是覺得那種精神攻擊還殘留在他們周圍。
#有陰影了.jpg#
而後,大家硬是在小溪裡淌水跑了五分鐘才回到訓練的正軌上,
隨即,大夥兒就瞧見青山綠水間,邵鑫老師擺了個躺椅在小溪邊上,悠閒地在上麵仰躺著釣魚?!
——這麼淺的溪裡有魚嗎?啊不是,歪題了。
瞧見邵鑫躺椅旁邊放著的桌子和旁邊搭起的土灶上還悶燒著的鍋,學員們想著之前的正副院長行為,再看看現在一副“我就是補給點”的邵鑫老師——真的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