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依裴暈暈沉沉,癱軟在沈欲的懷裡。
每次暈倒亦或者睡覺,一定會夢見他。
他即是深淵。
而她從以前的青澀到如今與虎謀皮。
不過,這次夢境有點不一樣,她進入的時候就被蒙住眼睛,黑暗奪去了身體大多數的氣力,隻剩下惶恐不安。
但也能清晰地感覺到身後的力度,那雙帶繭子的手抓住腰,有種要把她融入血肉的強勢,這抹揉搓著腰線生疼的氣力,成了她此刻唯一的依靠。寧依裴雖然被蒙住眼,也能知道,這男人不可一世的張狂。
他有點懲罰她,沒把她當人的意味。
而,現實中的沈欲麵對她,還沒這種膽子。
他一次次迅猛地撞擊,在水床上,她感覺到身下流動的冷寒。
好脹。
這是她唯一的感覺。
隨後,又聽見,頭頂上的男人發出的冷哼,怒意不減。
寧依裴開始掙紮,她隻覺得尊嚴被攆到了這潮濕的水裡。一次次的從死亡中呼吸,癡迷而虛脫。
他控製著她所有的舉動,甚至不厭其煩地用嘴教她如何呼吸。
她覺得他瘋了!
寧依裴隻覺得渾身膽寒,手指顫抖。那身後的男人貌似有所感覺般,輕輕裹住她微顫的雙手,扯開蒙住眼睛的布,在眩暈的燈光下,她乜眼間看見水床邊立著的價值不菲的屏風。
屏風擋住了裡麵兩人的貪歡。
而,站在那的人隻能看見兩人運動的陰影。
寧依裴聽見,屏風外矗立著道沉穩的影子,很高。
那道影子的主人靜靜站在外麵,他的語氣冷靜到有種幾乎瘋狂,好像在詢問著。
依裴,你在嗎?如果你一分鐘後不出來,我闖進去。
好熟悉的聲音。
寧依裴一時間想不起來……
她已經被沈欲這瘋子搞得精疲力儘,感覺渾身都虛脫了。這等技術,他到底還是會玩女人的。
她根本來不及思考這外麵的人影,光應付沈欲都快讓她難以承受。
沈欲忽然抓住她的脖子,如同直接將快要溺水的人硬生生拉起來,迫使她抬頭。
他身上的荷爾蒙,那骨子狠匪氣,會讓人不自主地顫抖。
他深吸一口煙,威脅道。
寧依裴,我真想讓他看看……你在我床上的風姿卓越。
寧依裴本能的抗拒,心跳急促,不!
沈欲……沈欲……
驚醒了!
冷汗直冒!
她映入眼簾的是白色天花板外初夏的悶熱。白樺樹零零散散的幽綠映在她名牌衣服上。
還有打著吊水的針頭將薄薄的手背紮出淤青。
她像是掉入了無丈深淵,又回到了天堂。
這才是屬於她早已衰敗的青春,充斥著金錢權勢的生活。她還是那個高不可攀的水中月,鏡中花。不是被按在身下揉捏為所欲為的玩物,尤物或者廢物。
寧依裴轉眼就看見,坐在床邊的少年。他隻是穿著簡單休閒的運動裝,光透過他的側顏,眉眼竟有幾分溫柔,還有肆意不羈的姿態,麵對她總是單純熾熱的他。
而沈欲此刻在和手機裡麵的奶奶視頻。說話有一句沒一句,有些慵懶,最後有些解脫般念叨著。
“奶奶,我過幾天就帶你去最好的醫院,等你病好了,我再努力賺錢買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