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依裴現在聽不得這聲音。
她都深深的疑惑,為什麼夢裡麵的沈欲這麼野,這麼壞,一次次碾碎她高高在上的尊嚴。
現實和夢境總是相反的。
她這樣安慰自己。
“你醒了?”
沈欲見她醒後,掛掉手機,殷勤上趕著開始給她砌茶倒水。
“把飯吃了,你低血糖,跑步比賽的時候暈倒了,現在醫務室。”
“喂我。”
寧依裴這副身子實在憔悴,她已經放棄抵抗了。現在就算趕走沈欲,她的頭疼此刻也無法緩解。那藏香從西藏運過來,還有幾天。
再過幾天,她就可以徹底躲這沈欲,帶著雪鬆藏香,去巴黎,去瑞士,去世界各地……
她不喜歡男人,甚至厭惡男人的靠近。
而,沈欲的事,把她折磨得身子骨虛脫。
她就躺著病床上,看著少年打開外賣,開始專心致誌給她喂飯。
他的手有些顫抖。
她伸手直接抓住了他的手腕,眼神冷寒地盯著少年。
沈欲被她看得毛骨悚然。
但又口乾舌燥,局促不安。
他真的控製不住地好想整天伺候她。
從小不服輸的他,也從未骨子裡如此低賤過。
他看著她的嘴咬下食物……
沈欲喉結滾動,都不敢講話……他索性就不看,低著頭,也沒停下手裡的活。
“你到底會不會喂飯,飯都掉了一粒在被子上。”
“我……”
門口忽然出現的林筱雅,打破了醫務室裡曖昧緊張無所適從的氣氛。
她肉眼可見的皺眉,坐在外麵的沙發上,有種氣急敗壞的開始跺腳。
“沈欲哥哥,你到底忙好沒有?你對她再好也沒用,人家不領情。”
林筱雅今天打扮的才是花枝招展,紅色露背的紗裙,清秀的麵容塗上玻璃流光紅唇,脖子戴著銀色的玫瑰花,說話的時候,眼睫毛也跟著像飛蛾撲子般靈動。
很青春。
沈欲隻是聽見後,皺眉,眼底陰翳。但看向病床上冷漠的女人,他有些心灰意冷。
“又是你,林筱雅?沈欲也不領你情,你怎麼每天也當舔狗?你們兩個,簡直就是……”
寧依裴貌如神祇般清冷,但那淡淡然的笑,有種輕蔑的腐敗,毫無青春氣,甚至有股子熟透了的刻薄傲慢。
她想要習慣性脫口而出傷人的話,但看見沈欲那雙煙,想起些事,忽然怵得慌。
就閉嘴了。
林筱雅倒是氣得眼珠子掛著,就想上前,拔掉她的針管。
“沈欲哥哥!你聽見沒?她講話簡直就沒教養!”
寧依裴剛剛咽回去的話,現在非要一吐為快。
“誇你們天生一對,你們兩個不應該開心嗎?嗬,一個舔狗,一個賤骨頭。沈欲,我花錢買的,我想怎麼罵就怎麼罵,你給他當舔狗,而他隻是我的狗!”
寧依裴沒心情和他們扯,她繼續冷嘲熱諷。
“彆傻了,愛情是要有現實當基礎的。沈欲為什麼不和你在一起?因為你不能解決他生活中的問題,隻會談情說愛。錢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