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噩夢·精神漸漸恍惚衰弱(1 / 2)

沈欲很少認真聽漢族的音樂,他當時會覺得沒有自己家鄉的好聽,詞語很嬌情,彎彎繞繞不好聽。

但,他不由自主地哼出來,也有些開心。

沈欲其實真的很開心,這種開心讓心臟跳動,讓在生活泥沼裡的他,有夢可做。

在二十出頭的年紀,他覺得愛是守護,但他也不清楚,內心深處時不時的苦楚,是什麼?

也不清楚,內心深處時不時的邪惡,是什麼?

他告訴自己,愛是守護。

他打開手機,是一條短信。

【拳場還來嗎?一打二,獎金翻倍。】

沈欲回複。

【來。】

【後天晚上十點。】

沈欲放下手機,怕吵到她睡覺,忍著痛,開始給手上藥。手背的傷口,全是白天簡文瑾打碎的手表渣滲進去了,得虧處理的快,不然會化膿潰爛。

他用碘伏和酒精簡單消毒,經常受傷,自然而然也就耐疼。

甚至感覺不疼,能忍耐到疼痛的極限。

他很慚愧。

上次生日和這次兒童節,他沒有錢給她準備昂貴的禮物。

他不能向簡文瑾一樣,隨手扔出千萬博她一笑。

但,也不想送太廉價的東西。

畢竟,還要還寧家錢,不還完,他也不好意思繼續待在她身邊。

寧依裴有雪鬆香,有沈欲守著,她漸漸安心入眠。

夜風瑟瑟。

下麵的熱鬨皆與她無關。

在夢裡……

她燥熱窒息,隻是看著夢中的環境,很複古的裝修,典型中國風。

外麵的景色和老宅很像。

她此刻在溫泉池裡,大汗淋漓,人從頹然到驚悚,她內心深處蔓延著害怕,是……人影?

她下半身在溫泉裡,連連後退,直到從黑暗中,從樓下往樓上走的人影逐漸清晰。

他是夢裡的沈欲。

他的頭發梳到了後麵,很隨性地解開褲子,皮帶,手上戴著昂貴的手表,手指輕輕撫摸著她的嘴唇。有些探究,有些心疼地摸摸她的頭。

他不愛講話,很沉寂。

你愛我嗎?

寧依裴一時間不知怎麼回,隻是被他的氣息壓迫著。

她是不怕沈欲的,可在夢裡,她會本能的害怕。

而她一害怕,他就開始生氣。

比如現在,她不由自主地顫抖,點點頭。

嘴裡乾澀地說了一個字。

愛。

她在夢裡,都聽不清,可他卻偏偏聽清了。

沈欲眼底驟暗,邪惡匪氣一笑,皮帶往地上一扔。

我不相信任何人,除非,你用身體來表達愛。

寧依裴不想流淚的,但也忽然流下眼淚。

她難受,她心裡想說的話,說不出,就像堵在心口,壓抑著,硬生生逼出眼淚。

寧依裴忽然在夢裡,控製不住地笑起來。

她甚至連自己都控製不住。

她的難受像動手術,真實又支離破碎的痛苦。

直到最後,失去知覺,失去感覺,失去所有的情緒……

沈欲……

她醒了。

她睜開眼,就看見熟悉的天花板,眼角哭過般乾澀。

站起身來,險些有些癱軟。

好像在夢裡,她的身上很虛,連喘息都扯得五臟六腑窒息。

寧依裴低頭看見了垃圾桶裡的衛生紙。

“你醒了?吃早飯嗎?昨天是不是做噩夢了,哭了一夜。”

少年穿著白襯衫,端著粥,站在陽光下,溫暖。

他笑起來溫柔美好,又有些不知所措。

風吹過他的碎發,說話很平穩。

見她愣在原地,不說話,他還不忘安慰道。

“彆怕,你是勇敢且好運的,這些事都是小事,彆怕……這粥有點燙,要不要給你吹吹?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昨天幾位補課老師給你布置的作業,你完成得很好。這次考到年級前一百,問題不大。”

寧依裴走到椅子旁。

她真的很想把這碗粥全部淋到他頭上,她在夢裡,就像是他的寵物,甚至還在這一絲卑微中品出了安穩。很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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