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啼吧,紅姬!”
弦英秀樹眼裡閃過一絲不耐,此刻心情糟糕極了。
叮——
嗞——
兵刃相接的爭鳴聲在夜空中回響,伴隨著火花四濺,弦英秀樹手中幻化出來的本命刀劍力度再次加深,銀色的刀麵在月色下泛起森然的寒光,並發出清銳的嗡鳴,似在回應男人此刻的心情。
浦原喜助緊緊盯住男人近在咫尺的麵容,心裡的怪異感越來越強烈,古怪的靈壓,古怪的氣息,不是滅卻師,不是死神,不是虛,那他到底是什麼?
鋒利的刀劍揮刺間空間似乎都被割裂,所攜帶的疾風從耳邊掠過,浦原喜助收斂心神不敢馬虎,躲過險些劃破喉嚨的刀刃,接連一個後空翻收起斬魄刀抬腿橫掃,被阻擋後側踢尋找空隙遠離男子。
“呼——好險好險,差一點就沒命了,下手還真是狠心啊。”浦原喜助扶了扶帽子,嘴上說著好險,神色卻是從容淡定。
雖然不知他到底抱著什麼目的試探自己,但可容不得對方想停止就停止,更何況是把崩玉給徹底封印的浦原喜助。想到這,弦英秀樹眼神一冷,情緒稍微被崩玉影響,指尖迅速彙聚靈壓朝吊兒郎當的男人連發幾個高速型虛閃,逼得對方狼狽躲避。
什麼?虛閃!
浦原喜助瞳孔猛地收縮,不敢大意,立馬使出被瞬神夜一逼迫下無形中練出的瞬步躲避過去,身後連續傳來幾個震耳欲聾的巨響,強烈的爆發力使周邊的建築開始傾倒。
瞠目結舌側頭望向廢墟,浦原喜助心下不禁有些苦笑,這是撩撥到了虎須啊,還好提前把周圍的空間的冰凍住了,不然照這些破麵野蠻的破壞力,死傷隻會更加慘重……
弦英秀樹斜睨了他一眼,輕聲道:“躲什麼,你不是很厲害嗎?真以為我打算跟你玩?”
語畢,直接原地消失,下一秒便出現在浦原喜助身後,雙手持刀,刀尖對準心臟位置迅速刺入。
嗞啦——
刺耳的刀刃摩擦聲再次傳響,浦原喜助提起斬魄刀抵擋弦英秀樹一刀又一刀致命的招式,空中兵刃相接的爭鳴聲叮叮當當密集急促,昭示著雙方對決的極度危險。
“哈哈哈東仙!這下還要回虛圈嗎?那位大人可是自己跟死神玩得很儘興呢,或許我們可以把他們死神都殺光再回虛圈也不遲!”葛力姆喬咧著嘴幸災樂禍道。
“閉嘴。”
東仙要眉頭微皺,拔出斬魄刀向靈壓強盛之地而去,就在弦英秀樹打算使出虛閃前,舉刀出現在他倆之間並阻止雙方進一步對招。
“到此為止吧,藍染大人還在等著我們。”
弦英秀樹麵無表情地看了東仙要一會兒,壓下心裡因為崩玉影響不斷翻湧的情緒,隨後慢慢地收起了身上的靈壓和刀劍,一言不語地轉身朝黑腔走去。
東仙要側過頭,“再會,浦原喜助。”
眼看三人都要踏進黑腔,黑崎一護斬魄刀撐地連忙上前,金棕色的眼睛緊緊盯著那個黑發男人的背影,“這就走了嗎?開什麼玩笑!”
“算了,黑崎同學。”浦原喜助用拐杖攔住在少年,聲音聽不出情緒波動,“讓他們走吧。”
“記住我的名字,死神,然後好好祈禱再也不會聽到此名一一葛力姆喬·賈卡傑克。”葛力姆喬望著底下的少年,眼神充滿桀驁不馴,“當你再次聽到這名字的時候,就代表你的死期到了。”
黑崎一護眉頭緊鎖沒有回應,沉默地看著他們消失在黑夜裡,腦海隻剩下最後漫不經心向他瞥來的黑色眼眸,淡漠且毫無波瀾。
那才是他真正的樣子吧……
“黑崎同學認識那個人嗎?我好像沒有聽你說起過他呢。”
浦原喜助的詢問打斷了沉思中的少年,黑崎一護抬頭,對上浦原喜助帽簷下如鷹般銳利的眼神。
“啊,不……我並不認識他。”少年微微低下頭,誰都沒有發現他的眼睛裡劃過的一絲失落,“隻是有一麵之緣而已。”
“這樣啊……”浦原喜助看著有些懨懨的少年,心裡可不信這僅僅隻是一麵之緣的程度,幸好……
浦原喜助看著手上一寸大的透明玻璃瓶,裡麵正散發著紫藍色的光暈。這是他研製用於收集靈壓的器皿,之前的故意挑釁就是為了從男子身上收集靈壓,有了這個東西,就可以研究出他到底是什麼來頭了,不過,也沒聽屍魂界有過這類人物啊……
“他到底是誰呢……”真是讓人心裡不安啊。
這次與破麵的對戰可以說是慘敗,每個人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響,那強勢到令人恐懼的心情至今還滯留在眾人心中,像被蒙上了一層陰影,麵對如此強大的敵人,戰鬥力止步不前甚至有些後退的屍魂界還能有戰勝的可能性嗎……
虛夜宮。
“歡迎回來,葛力姆喬。”坐在高位上的男人支著下巴居高臨下望著底下回來的三人,不怒而威的氣場令人不敢放肆。
麵對男人仿佛等待自己已久的言語,葛力姆喬一言不發。
“怎麼了?你應該有什麼謝罪的話要說吧,葛力姆喬。”東仙要感覺到破麵的叛逆,皺著眉頭麵向他。
“沒有。”葛力姆喬無所謂地撇過頭。
站在一旁的弦英秀樹不禁輕笑一聲,為這個性格桀驁不馴的破麵感到好笑,雖然在某些方麵依舊沒有長進,但個性意外的率真呢……
“你這家夥……”
“沒關係的,要,我並沒有生氣。”藍染開口阻止,視線掃過冷眼旁觀的黑發男子,停在藍發破麵身上,“葛力姆喬這次的行動,我想,這是難以控製忠誠心的表現。”
藍染淡漠地看著葛力姆喬,棕色的眼睛裡是不怒而威的銳氣,“我說錯了嗎?葛力姆喬。”
葛力姆喬一愣,有些不明藍染為什麼給他台階下,如此簡單就放過他,“……是的。”
東仙要聞言一怒,上前擎住藍發破麵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