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芍聞言抬了抬眼,麵上竟劃過一絲微不可見的笑容,像是真的被杜萬的氣勢所震懾到,也不多做爭辯,老老實實地出門喚人去準備,不多時便有侍女端著茶盞奉到杜萬的桌上。
見此,杜萬心裡才舒坦了幾分,剛拿起茶盞抿了一口,臉色登時又黑了下來。
冰涼的茶水混著茶葉殘末盈滿了口中,粗糙的口感好似糟糠入喉,還帶著一股濃重的黴味。杜萬哐當一聲又將茶盞重重的放到桌麵上,厲聲道∶“你們就是拿這種東西待客的?”
“杜管家恕罪。”綠芍微微後退,避開了濺出的茶水,這才福了福身道,“莊子裡又不富裕,就連小姐平時的日子也是這般清苦,您就多忍耐些吧。”
此話一出,杜萬自是不好再說什麼,隻得心中暗罵果然是上不得台麵的京郊破落戶。
眼瞧著正廳的擺設也算得上是富麗大氣,結果卻是打腫臉充胖子,中看不中用的貨色,讓他連帶著對這個未曾謀麵的大小姐都多了幾分輕蔑。
“杜管家大駕光臨,倒是我們怠慢了。”一道清冽的女聲從廳外傳來。
杜萬聞言猛然抬頭,隻見來者身著一襲煙羅紫長裙的逶迤長裙,嫋嫋婷婷地走進廳內,鬢間華美的朱釵步搖光彩懾人,上挑的桃花眸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杜萬,又出聲道∶“山路難行,我們這裡小門小戶的也拿不出什麼東西招待,倒是委屈杜管家了。”
“大小姐說笑了。”杜萬回過神來,連忙賠笑道∶“哪有什麼委不委屈的,莊子上的清茶倒也彆有一番滋味。”
迎著謝姝月微諷的眼神,杜萬咬了咬牙,為顯真誠,又端起茶盞喝了一大口,裝模作樣地回味道∶“茶香濃鬱,色澤透亮,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好茶。”
迎冬光是掃一眼濺在桌麵上的茶水,便知道杜萬是被綠芍折騰的不輕,彆說什麼好茶了,綠芍給杜萬上杯白水都算得上是她心慈手軟,現在看著杜萬隻能睜著眼說瞎話,隻得強忍住笑意站在了一旁。
端著描金白瓷茶盞的侍女同樣給謝姝月奉上了茶,見沒人注意到自己,這才焦急地扯了扯綠芍的衣角,把人拉到一旁,小聲說道∶“綠芍姐姐,你可有見到茶房的一個白色布袋?”
綠芍聞言一愣,眨了眨眼,臉不紅心不跳說道∶“沒有啊。”
“那可真是奇了怪了。”侍女一臉疑惑地嘟囔道∶“前幾天才準備扔掉的黴茶怎麼就突然不見了……”
聲音不大不小,恰好在場的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杜萬手上還捏著空掉的茶盞,聞言臉色驟變,青一陣黑一陣的,煞是精彩。
謝姝月撐著下巴欣賞了好一會杜萬的表情,這才慢吞吞地說到正題,“不知道杜管家今日前來是所為何事,可是宣平侯終於病入膏肓了?”
“有勞大小姐記掛,侯爺一切安好。”
最後的幾個字杜萬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可人在屋簷下,他麵上還是得掛著僵硬地笑容道∶“侯爺心中一直記掛著大小姐,老奴這次前來就是特地來接您回府的。”
“回上京城?”
謝姝月聞言挑了挑眉,優雅地將茶盞放回桌子上,乾脆利落地含笑答應道∶“好啊。”
杜萬愣了一下,本以為還要多費上一番口舌,但轉念一想,這大小姐雖然日子看著過得不錯,但京郊的莊子又怎能比得上侯府的滿門富貴,如今能有回去的機會,自然會好好把握,哪還能有拒絕的道理,已經到嘴邊的勸說之語便又咽了下去。
一時間杜萬頓時又有了些底氣,連忙說道,“既然大小姐同意了,那我們現在便收拾一下準備回侯府吧,馬車已經等在莊外了……”
“等等。”謝姝月用指尖輕輕敲了敲桌子,打斷了杜萬的話,麵色疑惑,“杜管家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我隻說過要回上京,什麼時候說過要回侯府?”
作者有話要說:基友的文文《二皇子他還挺好撩的》by風衣科委
穆伊原是刺殺二皇子的殺手,結果刺殺那夜發現,二皇子真乃人間絕色!
為了與美人近距離相處,她決定留下隨二皇子南下考察。
偶爾勾勾指頭,牽牽小手,或者更甚……
穆伊真切維持自己恃武淩人大惡人的形象,但不知為何二皇子總是看著她嬌羞臉紅。
不過隨著時間推移,穆伊發現二皇子心憂天下、為人正派,從此端正思想,不再對他產生一絲一毫邪念。
二皇子:……
李琰自幼不幸,受儘欺淩。雖有皇子之名,卻無皇子之實。籌謀多年,隻為借南下之行卷動京中風雲。
奈何身邊這個小侍衛是個純良性子,為了將人留在身邊,李琰隻能日日裝模作樣,假意正直。
隻是,為何他越努力,小侍衛看他的眼神就越敬重?
穆伊:你是個好人,我為我的所作所為倍感抱歉!
【小劇場】
某日,穆伊吃乾抹儘準備遠走高飛,卻被堵在牆角。
她以為當初殺手身份暴露,可那人卻在她耳畔委委屈屈問她,“撩完就跑?”
穆伊:嗯……怎麼不是呢?
武力高強小孤女X身嬌體弱白切黑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