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需要多長時間,多麼複雜,他都可以等!
16小隊不該再死人了。
而麵具,將會成為他複仇計劃的一部分,他需要找信得過的朋友,隻能是周虎,該死的。
想了想,抬手打算等會給麵具稍加改動些。
“沒什麼其實,昨晚和南天門的科研人員去了一個小世界,是一處江湖,陷入了苦戰,很累。”
“麵具呢,我也不瞞著,我需要繼續調查。”
喬淵倒了杯熱水給遞給顧思思,侃侃而談,把關鍵細節都給隱去了。
“不可!”顧思思擔憂道。
周虎也開口道“調查什麼?你還沒說昨天裁決部的事呢,我之後聽說,那塗山家族的千金小姐帶著一隊騎士闖進了於禁局的地下車庫。”
“……”喬淵欲言又止。
“喬哥,你指定有事瞞著我們,你想要獨自解決所有?萬一栽了,隊長的犧牲又算什麼?”
今天的查理,言辭頗為憤慨。
喬淵一時無言,他什麼都不能說,關於伊姆的事情,周虎顧思思他們知道的越少越是安全。
伊姆的能量太大了,兩位五階裁決部的長官,都心甘情願的與他合作,這背後的交易必然驚人。
泰坦研究所,或許那裡就是一切的真相。
“我知道,我都知道。”
“你知道個屁,我們可是過命的交情啊!”周虎忍不住罵了句,他受不了喬淵繼續這樣玩命。
“是,就是因為我們是過命的交情!”
喬淵微微咬牙,雙眸略顯泛紅,苦澀中,終是把話又咽了回去,不能說,一個字都不能提。
周虎和查理麵麵相覷,都察覺到了什麼。
顧思思見狀,頓時神色激動“你知道幕後主使是誰,對不對?你和我說,說啊喬淵!”
“思思姐,你看這個,昨晚的收獲,比防彈衣還厲害,你穿著指定喜歡,”他拿出世界木軟甲和金條轉移話題道“還有這些,送你們,每人兩根。”
“對了,寶石一人一顆,隨便選。”
顧思思神色一怔,看著眼前沉甸甸的金條和寶石,恐怕動輒價值十幾萬。
“你什麼意思?”周虎喝道“拿錢打發我們?”
“我不要金條,不要寶石,我隻想知道幕後主使究竟是誰?你說啊,不要一個人扛好不好?”
看著顧思思衝動的模樣,還有周虎的失望,喬淵微微歎氣一聲“可能我的臆想症真的嚴重了,哪來什麼幕後主使,那不是被我殺了麼。”
“你!!”顧思思黛眉生煞。
查理生氣道“你彆裝了,我們不是傻子。”
“好,也好,”喬淵正色道“我認為幕後主使還藏在北州,很狡猾,我想給隊長報仇。”
“我們也想報仇啊!”
“是啊,難道凱文不是我的隊長?”
周虎和查理都很是憤慨。
“你們報什麼仇?”喬淵皺眉開口“隊長救的是我,隊長是為我犧牲的,隻有我,才最應該去!”
“胡說八道!”
顧思思的眼眶很快紅了,胸襟劇烈起伏道“凱文是我男人,我更應該給他報仇雪恨!”
“沒得商量,”喬淵大手一揮“再忠告一句,餘燼裁決部的任何邀請,都不可以同意,並且需要第一時間通知我,就這樣。”
“所以昨天下午發生了什麼?”
麵對周虎的質問,喬淵搖搖頭“按我說的做就行,這幾天,你們最好就待在南天門,待在許老身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
他說完,拿起白色麵具向外走去。
“不要跟著我,如果你們想打草驚蛇,害我在調查中死掉的話,那就儘情折騰吧。”
這番話,讓衝到喬淵身邊的顧思思猛的停下,雙眸如鉤子般盯著喬淵,咬牙切齒道
“你若回不來呢?”
“我問你話呢,回不來呢!”
喬淵走出幾步後,轉過身來,笑容燦然“說什麼傻話,我還要帶思思姐去上城區呢。”
“上…上城區……”
顧思思神色一顫,心緒翻騰,這一刻,他在喬淵的身上,看到了凱文的模樣。
去上城區,那是凱文和她的約定!
……
下午4點23分,南天門雙子大廈門口,喬淵戴著暗紅色的麵具,從容不迫的走出來。
剛剛在薑素霜那裡用了點帶有高錳酸鉀的藥水,給白色麵具染紅了。
找許老又要了件防彈作戰服,外麵披上黑色防雨的連帽鬥篷,在出來後,迅速切換到魔尊麵。
肌肉瞬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脹起來,將作戰服和鬥篷撐得很緊,這般一來,戴著麵具的他,已然完全是另一個人,誰也無法察覺。
他打算先去古玩店看看刀,再去調查星城外賣集團,這個來自聯邦首都的龐然大物。
關於伊姆的一切,他都要了如指掌。
在小雨淅淅瀝瀝的路口,喬淵先去附近的武器店挑上一把赤紅色的左輪,還是八發,多了些特性。
“這把左輪看似普通,彈道卻有所改造,可以塞入紅色霰彈,近戰威力巨大,內部布滿大量微型三角納米結構,口徑更大,射程更遠,耐用性很棒,是最新款的第七代毀滅者v,當然價格也貴了很多。”
喝著白地蘭的黑人臟辮老板滔滔不絕的介紹著這把紅色左輪,同時不忘提一嘴價格普通的左輪隻要兩千七,這款需要一萬六千三,如果在我們這裡辦會員的話,可以享受9.8折優惠。
喬淵一眼就給相中,具備致命左輪,加上如今的殘忍小醜記憶,對於左輪的好壞幾乎一目了然。
他上彈嘗試了幾發,尤其是霰彈,跟打雷似的,威力確實可觀,就是有點震手。
付了一萬六千三後,他又買了50發普通子彈和50發霰彈,都塞在作戰服的小口袋裡。
不差錢的感覺,確實舒服。
就在前幾天,他還為一兩千發愁,現在,哪怕十萬一把的黑科技槍支也眼睛不眨一下。
他本身十三萬多,加上四根金條的二十萬,一顆寶石保守估計五萬,就是四十萬了。
離開武器店後,喬淵上了一輛出租車,找司機攀談關於刀劍的事兒,很快有了去處。
出租車司機永遠是城市裡最靈通的人。
“看哥們是聯邦職員?刀應該官方配吧?”司機是位國字臉大叔,相當健談的抬頭看了眼後視鏡。
見喬淵沒說話,還戴著暗紅色麵具,司機大叔琢磨著也就閉上了嘴,沒再多問。
一刻鐘後,在中心城西南方邊緣,喬淵付錢下車,棕色皮鞋踩在了倒映著大量霓虹燈牌的積水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
這一片的建築較為密集錯落,樓層主要分布在十層以下,多以灰色,陳舊白,土黃為主,相互挨的很近,比較擁擠,各種狹小巷道,胡同,地下街,樓上行道交織,老舊電線杆在大量絢麗燈牌閃爍下,光影鮮明,顯得雜亂無章。
在不遠處一棟棟高聳摩天樓的映襯,城中村的味道很濃,其中還有一些古代樓閣,較為彆致。
這裡的行人雖不擁擠,卻也不少,據說裡麵有黑市交易,三教九流,各行各業的人都能看到。
他穿行在雨幕中,很快在一家古玩店門外停下,側身,走進了散著香薰的店鋪。
玻璃櫃台後麵正在吃花生米看球賽的馬臉老板抬頭掃了一眼喬淵,頓時來了精神“老板要貨?”
像這種穿著黑色鬥篷,戴著麵具的神秘人,往往都並非一般人物,並且出手痛快,不會講價。
他自認為眼力還是很準的。
喬淵現在站在那擺著刀劍冷兵器的櫃台前,暗紅色麵具下的眸子微微閃動,似乎來對地方了。
一如致命左輪對槍械的了解,他如今憑借蓋世魔尊的記憶,對冷兵器的掌握也是出神入化。
雖比起魔尊本身的血刀差些,亦是出彩。
“這件吧,”他平靜開口。
馬臉老板順著他目光看去,那是一把漆黑的長刀,表麵遍布仿佛龍鱗般的凹凸感,在鱗片縫隙間是一絲絲淡金色紋路,像一件不知來自何處的寶物。
“哦,我的上帝,您的眼光真是毒辣,這算得上咱們店的鎮店之寶了,隻是,已經有人付了定金。”
喬淵頓時眯起眼,意味深長道“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