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分:除瘟抗疫,三征林邑 111:桓都督登船觀弈,褚太後三曬權臣(2 / 2)

煙雨東晉 朱長孝 5543 字 2個月前

“還要等一局?”

“等吧,晚膳之後,太後若下不完這一局,就等熬夜吧。”果然不出桓溫所料,褚蒜子這局棋,再也沒了音訊,眾人隻得晚間披著棉披風,坐在馬紮上挨過一夜。

被曬到第三天的桓溫,依舊在岸邊迎駕,此時太後駕臨的消息,早已傳的沸沸揚揚,滿城百姓湧出城外,擠得的人山人海,爭相觀望。

上午時分,桓溫率百官三度跪倒,再次候駕,第三日荊州渡口人滿為患,熱鬨非凡,司馬道福,隔窗觀望,說道:“今日可好了,滿城百姓,競相出城,太後在桓溫麵賺足威風,難道還不下船?”

褚蒜子站起身,接著艙室木窗,張望外麵幾眼,才說道:“本想讓桓溫在外麵,跪他三天三夜,看在荊州子民的麵子上,傳哀家旨意,午膳過後,鳳駕登岸。”

“小妹這就傳旨。”

旨意傳下,一聽太後過午登岸,地方官員隻得再等午後,但湊熱鬨的百姓是接踵而至,相擁江岸,駐足觀望。

過午時分,果然鑾駕登岸,百官參拜,圍觀百姓紛紛跪倒,叩拜鳳儀,前呼後擁之下,褚太後才姍姍來遲,進了荊州城。

但凡君王出行,沿途住宿,都要用地方官員府宅,當做行宮。褚太後到此,桓溫也不例外,騰出桓府的一處寬敞宅院,當做太後行宮。

眾文武官員陪著褚太後來到行宮正房,眾人分作兩側,褚蒜子寒暄幾句,說道:“此番巡遊荊州,哀家無事不登三寶殿,正是要啟用諸位,再建功勳。”

一聽此言,眾人心中不解,不知褚蒜子有何差遣,桓溫作揖問道:“太後駕臨,百姓歡欣,本當遊覽幾日,莫非太後擔心燕軍南下?”

“倒不是為此,聽說燕國新君登基,忙於內政,無心再戰,又有國舅褚歆操練兵馬,北伐之事,可無憂矣。”

“那太後此行之意......”

褚蒜子道:“隻因日南郡失陷,久久不曾收複,林邑國王範佛,數年之間,吞並周圍諸蠻,如今又進犯扶南國,扶南本我大晉友邦,繞海求援,豈能不顧?”

“太後之意,莫非是令臣討伐?”

“正是此意。”

桓溫道:“太後容稟,林邑作亂,著實可恨,但荊州重地,臣萬不敢擅離職守。數月前,有山民作亂,二弟桓雲剿討,病故軍中,臣正缺人手,又怎敢親往林邑,不顧荊州。”

“哀家知道,卿在荊州多年,經營數載,難以割舍,但為國效命,還要討價還價麼?”

“微臣萬萬不敢。”

褚蒜子道:“林邑戰事,事發突然,日南郡久久不能收複,扶南國又連章求援,滿朝上下,唯有荊州兵馬可用。卿家可暫且思量幾日。三日之後,哀家等卿家回話。”

褚蒜子說完,便起身離去,去了寢房。桓溫隻得起身,與眾官員恭送太後。

送走了褚蒜子,桓溫臉上作難,長籲短歎,說道:“太後欲命我南征林邑,這荊州重地,豈是我隨意可離?”

大將朱燾說道:“太後有心幫陛下收複日南,也是著急心切......”

“婦人之見。”桓溫打斷說道:“荊州乃江南水陸要衝,若不是我在此坐鎮,燕軍去年就可直搗洛陽,太後糊塗呀。”

隻見參軍車胤說道:“荊州之重,重過日南,大都督的確不可離開,何不讓太後另擇人選,大都督出些兵糧相助,也讓太後不白跑一趟。”

“日南郡煙瘴之地,鳥不拉屎,潮熱難耐,誰願前去?”

車胤道:“下官到有一人,若能前往,太後與大都督,一舉兩得。”

“何人?”

“桓豁。”

“三弟他......”

桓豁位列江東四俊,才華橫溢,桓溫暗想,自己的三弟被留在京師多年,自己總被猜忌有圖謀篡位之心,桓豁身如人質,正好借此機會,使桓豁擺脫,桓豁之才足以掛帥,自己以後也不必擔心朝廷抓自己什麼把柄。

“武子先生,用計甚好,可是太後能聽得進否?”

車胤道:“下官明日,麵見太後,以三寸不爛之舌,親自遊說,陳述利害,定能說服太後。”

“好,”桓溫道:“有車武子前去,本督便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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