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碧波潭龍宮”裡赴完華筵之後，焦平與牛魔王就離開了“亂石山”。
此次上門，倒像是先認識一下，至於更具體的事務，還沒有怎麼推進過呢！
更多的，隻是先聯絡下感情罷了。
路上，焦平暗暗沉吟。
他在“北俱蘆”那種地方呆得久了，習慣了那套“合則來、不合則殺”的爽利。
逐漸就對於“西牛賀”這邊、這種受人族風化影響極深的地方，其繁瑣的禮節流程感覺十分拖遝、頗感不耐。
雖然如此，但也不能把“北俱蘆”那邊的做派拿來，直接提刀上門、威逼索法。
即使自己真有本事打得過、降服那一窩子的山蛟，也還要顧及牛魔王的情麵。
否則，人家前腳剛介紹朋友給你、後腳你就打上門去，不知道的還以為牛魔王攜了賊來、入門去踩盤子呢！
這樣，剛有點實質內容的“義兄弟情”馬上就得破產，牛魔王也誓必要翻臉。
因此，還是在內心裡、告訴自己要入鄉隨俗，至少有牛魔王來當介紹人，自己進入“西牛賀”圈子的起點夠高了。
隻要經營下去，假以時日、自己必定也會成為這利益鏈條頂端的受益者之一。
很多時候，守規矩所獲得的利益，都是要遠大於破壞規矩的。
因此，倒也不必總是拿刀說話。
……
牛魔王見焦平仍是蒙在鼓裡，不禁暗暗好笑，卻也不去點破，有意要看笑話。
他隻推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事急切不得，他這邊自會操辦周旋，但凡有了什麼進展、自會遣人告訴。
若是有其它事，可自先去忙！
待要再問，便推耳聾，公然不答。
焦平見他神神道道的不肯說，一時之間倒也拿他沒什麼好辦法，隻好放下。
又想著這頭牛的人脈網絡，那可是廣得不得了，自己若不設法借用一二，那可當真是“守著金山沒財花”了。
於是，他隻稍加沉吟，又轉而向牛魔王問起了另外一樁事物，那就是“玄冰”。
“三相決”之中，曾提到有一種萬古不化的“玄冰”，乃是用來配合“固相”修行、即修行那“無垢法身”的絕妙事物。
每一顆，都是大補。
焦平問起這東西，是眼見前麵的寶藥收獲積累都砸了下去，結果也就將將地完成了“無垢法身”的“煉體一轉”而已。
而接下來，已有的獲取靈藥方式，短時間內已經是看不到驟然增長的可能，剩下的還需要時間、去慢慢累積。
若是要開源，而今“北俱蘆洲”那邊卻還是立足未穩，也不宜貿然搞擴張，而是要以紮實、夯厚根基為上。
否則若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把“雨山道場”給弄丟、沒了立足之地，那就真是急急如漏網之魚、煌煌如喪家之犬了！
故而，他自然打起了“玄冰”主意。
不過，“三相決”中隻告訴他“玄冰”對他的煉體很有用，卻沒有告訴他哪裡有？
因此，他便想著問問牛魔王。
牛魔王果然知道。
他瞄了焦平一眼，大概也知道他為何問起這“玄冰”來了，沉吟片刻，即答說當今他所知的、大概有三處有“玄冰”。
第一處，乃是極北之地。
“極北之地”本是玄冰的產出地，其又有一名曰為“窮發之北”。
若要去到，則需越過“北俱蘆洲”、進入“北外海”，一直往北尋到天地的儘頭。
那處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