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模樣的男子應聲而起，他就是陳耀，洪興社團的白紙扇。
來回辨認好一會，陳耀的臉色犯難，默不作聲。
等待的時間有點長，此時蔣先生的咳嗽聲連綿不絕於耳。
瞧那架勢，都快要把肺給咳出來。
“好了沒有？慢吞吞的！”蔣先生極其不耐煩。
望著眼前的一切，王達笑了笑，心照不宣！
“蔣先生，這人正是我們洪興社的萬安。”
麵露難色的陳耀咬著牙，頂著眾人怪異的目光，將答案公諸於眾。
不承認萬安的身份，萬一萬安豁出去，將洪興的事情和盤托出，對洪興百害無一利。
王達的話裡話外都給了洪興下坡的台階，沒有從明麵上捅破窗戶紙，顯然承認萬安的身份對洪興更有利處。
經過思想的鬥爭，陳耀選擇了後者。
眾小弟紛紛將目光投射到蔣先生的身上，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目光帶著恐懼和不安。
“哈哈哈，王館主樂於助人的精神，無不鼓舞我們學習，大家一定要向王館主看齊！”
眼見蔣先生發笑，眾小弟長長緩一口氣，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心頭的巨石終於落地。
又是一陣咳嗽。
蔣先生從懷裡掏出白色的手帕，擦了擦嘴。
完事。
一抹不安的神色轉瞬即逝，蔣先生疊好手帕，迅速把手帕收回懷裡。
抿了抿嘴，蔣先生笑了。
眼尖的王達發現了端倪。
雖然兩人相坐甚遠，白色的手帕點綴紅色的斑點，難逃王達明亮的眸子。
王達凝眸沉思，突然，他釋然的笑了！
“蔣先生，有些話，不知當說不當說！”收起笑容，王達意味深長說道。
“王館主，你我是老朋友，有話不妨直說！”
“有一個故事，叫做各掃門前雪，不知道蔣先生有沒有聽說過呢？”
呆呆一愣，疑惑的眼睛凝視王達，蔣先生抖了抖煙灰，加快咳嗽的速度。
“王館主，香港不下雪，你說的故事，應該發生在北方的吧？”一個滿臉油膩，胖墩身子的男子啃著蘋果笑道。
“黎胖子，你閉嘴！”微怒的眼色瞪著黎胖子，陳耀發出警告。
雖說黎胖子屬於扛把子，但陳耀高他一個身位，被懟後的黎胖子臉色不悅，加快啃食蘋果。
那模樣，著實把王達逗樂了。
“王館主，你接著說。”即使笑著，笑容難掩落寞之色，蔣先生提嘴，咳嗽聲嘎然而止。
“我已經說完了！”聳了聳肩膀，王達攤手一笑。
先禮後兵，多一分善意，少一分惡意。
這是王達此次的目的。
聞言，蔣先生也笑了。
“王館主的故事，太精彩了！蔣某人從中學到很多！”
王蔣二人一問一答，眾古惑仔摸著腦門，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