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珊嚇得猛然一怵。
“再說,你知不知道換一個腎要花多少錢?早年你爹是檢察長時對我還有點用,他那時病了我會救他,就當是投資了。
現在他就是個行將就木的老頭子,我為什麼要費錢費力地救治一個根本活不了太久的人?我吃飽了撐的啊。”
謝晉禮收回嫌惡的目光,發出一聲冷笑,“你爹要是能等,就讓他等著。等不起,那就隻能怪他自己沒造化!”
男人離開後,雲珊無助地癱跪在地,掩麵痛哭起來。
......
傍晚,雲珊換了身低調衣服,來到醫院看望父親。
她從頭到腳捂得嚴嚴實實,生怕被雲父看到她身上一丁點的傷痕。
父親已經虛弱得說話都費勁了,但還是竭力勸說女兒不要再為他費心,隻因他知道嫁入豪門的雲珊活得很不如意。要不是謝氏接濟,雲家早就一敗塗地了,現在長子還有份事做多虧謝氏提攜,他不敢再提任何要求。
雲珊嘴上答應著,借口出去接熱水的空檔,坐在走廊椅子上哭得泣不成聲。
醫生說,最多還有一個月。
換腎是最後的轉機,但手術失敗率仍然很高。
雖然父親極力勸她放棄,但她做不到。
讓父親活下去,不光因為她是親生女兒,也是因為這是她現在活著,唯一的動力了。
如果,父親不在了,她活在謝家的意義也將不複存在。
就在這時——
沉穩的皮鞋腳步聲,伴隨清脆優雅的高跟鞋腳步聲,走到到她麵前。
“雲小姐。”
好清透,悅耳的聲音。
雲珊緩緩抬起哭腫的眼睛,瞳孔震愕一顫!
站在她眼前的一雙驚為天人的人影,正是唐俏兒和沈驚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