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燼飛瞳孔一震,但身經百戰的他卻立刻穩住心神。
倒是開車的韓羨,嚇得魂飛魄散,嗷地一聲叫出來:
“媽媽呀!”
沈驚覺眸底寒冰驟凝,抱緊唐俏兒的同時,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將她的小臉埋入自己胸膛裡:
“俏兒,彆看。”
雖然隻是發燒,但她是高燒,且病人是最怕受驚,會加重病情。
然而,男人卻不知道,唐俏兒自己就是個鬼見愁,在戰場上再殘酷的景象都見過,什麼都嚇不倒她。
此刻,她非但不覺得恐怖,反而還好奇寶寶一樣盯著看個不停。
“臥槽,現在碰瓷兒的都這麼做戲做全套了嗎?還特意畫個死癆鬼的妝,挺特麼嚇人啊。”
這一下子反倒給白燼飛整亢奮了,眼神精光閃爍,已經打開車門,“讓我下去看看怎麼個事兒。
他最好有事,沒事我讓他有事!”
可他腿還沒等邁出去,那個男人就從前機蓋上跳下去,手舞足蹈,瘋瘋癲癲地跑了!
此刻所處的不是鬨市區,相對僻靜,但這個舉止詭異的男人仍然吸引了不少行人的注意,但大家都離得遠遠的,不敢靠近。
“哈哈哈......哈哈哈哈!”
隨著一串失心瘋般的狂笑,那個跑了沒多遠的男人突然渾身抽搐,隨即像被雷劈中了似地軀乾僵硬,直挺挺地仰麵倒下去。
咚地一聲悶響傳來,男人的後腦上結結實實撞在馬路台階的棱角處,鮮紅的血汩汩冒出來,染紅泊油路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