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話間,管亥領著兩隊人已經快速逼近,整齊的腳步聲踩在地麵上,發出啪啪的聲音。
“哎,哎,哎,兄弟們,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啊!”
對麵的程亭長一看情形不對,立即大聲喝道。“放下兵器,咱們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止!”
管亥一聲喝,眾人立即停住。
令行禁止,這不僅是正卒,還是精兵啊!
這一幕落到公孫琪和瘦子眼中,幾近坐實。
兩人不說話,程亭長硬著頭皮道:“兄台,在北海國哪裡任職,怎生到邳鄉裡來買糧食?”
管亥一聽就明白過來,對方把自己當成郡兵了,當下冷聲道:“某家中缺糧,青州糧貴。
聽說邳鄉有集市,便帶幾個伴當來買糧食。
卻不曾想此地豪強如此霸道,竟要明搶!”
他的想法,其實和公孫琪威壓麋貞有點像,就是雖然翻臉,但能不打就不打。
那程亭長嘿嘿笑道:“都是自家人,都是自家人!”
他一個眼色,前後分出去五六個人,向遠處跑去,去驅趕圍觀的人群:“看什麼看,看什麼看,都散了,都散了。”
那些看熱鬨的無語起來“唱戲也不是這麼唱的!“
“就是,再一再二不再三!”
“這再三都沒打起來!”
“走走走,俺今天看過天象,狗日衝馬,不利於看熱鬨。”
“等一下,十個大錢呢!”
“先走,先走,你看亭卒都過來趕人了!”
......
糧鋪前,程亭長繼續套近乎道:“在下程司,是邳鄉南便鄆亭的亭長,不知足下怎麼稱呼。”
管亥拱了拱手,冷聲道:“東莞縣公孫家的威風,某今日可是見到了,姓名就不敢留了,怕被惦記上!”
“嘿嘿,足下說哪裡話,某,某不過也就假裝耍橫,假裝而已!”
公孫琪微微一笑,拱手道。“既然足下今日對某成見頗深,不願意交某這個朋友,那便算了。
咱們下次見麵再把酒言歡!”
“那要看公孫你會不會到北海國了,這邳鄉,某可是不敢再來。”
管亥依舊沒有放鬆警惕。
“嘿嘿!”
公孫琪乾笑兩聲,抱拳道:“那就告辭!”
程司同樣抱拳,道:“告辭!”
說著一群人呼啦呼啦的便又散了。
那瘦子卻帶著十來個人進入了糧鋪。
見狀,麋貞的馬車開始加速,慢慢遠去。
“娘的,憋著一肚子氣,那公孫琪看著囂張跋扈,怎麼忽然就軟了呢!”
炅母罵罵咧咧的開口道。
“我們是來買糧食的,能不打當然最好。”
管亥倒是情緒平穩,似乎隻要不搶他的糧食,什麼事情都引不起他多大波動。
一行人牽著馬車,拉著糧食向住處趕去。
此刻天色已黑,城門已關,隻有明日一早出城了。
管亥並沒有再去關注盛金。
盛金不再是糧鋪的鋪主,那對他來說就沒有了意義。
......
出了這麼多的事情,眾人也就沒有心情去鹿樓吃酒,隻在住處稍微對付。
安排好值夜的人後,大家便都歇息了。
若在山寨中,管亥肯定會繼續練武。
此刻在邳鄉中要保持體力,所以便在院中走了幾圈,隨後靠在一處陰影處閉目養神。
待月上三竿,忽聽的吱呀一聲,一扇門緩緩打開。
隨後一個高大的身影,躡手躡腳的走到院牆處,翻了出去。
接著,一個消瘦點的人影出現。
“孫劍。”
管亥輕聲道。
“嗯?君上!”
消瘦人影一個踉蹌,隨即回身道:“炅母出去了,某正要找你稟報呢!”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