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半月鑲嵌在漆黑的夜幕中。
群山連綿起伏,把月光都彙入到一處山坳中的小城裡。
邳鄉的街道上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響。
月色如水,灑在青石板路上,泛起一層銀色的光芒。
街道兩旁的房屋緊閉著門窗,沉浸在夢鄉之中。
偶爾有一陣風吹過,吹動樹葉沙沙作響。
突然,一個高大的黑影出現在街道上。
他腳步輕點,宛如踮著腳的巨熊,略顯滑稽的快速前行。
不多時,黑影來到街道的最西側,伴隨著嘩嘩的流水聲,來了糧鋪的後院。
黑影抬頭看了看圍牆,然後縱身一躍,翻入了內院。
內院裡靜悄悄的,但卻有一間房中燈光閃爍,在窗戶上映出兩道身影。
其一身姿曼妙,其二雙手前爪。
還伴隨著“叫啊,你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的桀桀笑聲。
“盛金!”
看到這一幕,院內的巨大的黑影一震,隨即熊軀前衝,蠻牛一般撞開了房門。
“嘭!”
剛進房間,黑影便是一個踉蹌,直接撲倒在地。
下一刻六條大漢虎撲而出,按住了黑影的手腳和腦袋。
“嘿嘿,果不然不出我吳邕所料,今日天黑月高,西風颯颯,主有人夜襲。”
一道略顯尖細的聲音響起,“給老子綁起來!”
又有兩名拿著繩子的大漢出現,上前七手八腳的把地上的黑影綁在柱子上。
“盛鋪主,你雖然年歲大些,魅力卻是更勝青澀的小娘啊!”
尖細的聲音嘖嘖稱讚道,“這胸,這臀,啊,看著就讓人沉醉不已,啊!”
說完還乾渴的咽了口唾沫。
“兔崽子,放開老子!”
巨大的黑影被綁的結結實實,此刻露出臉龐,赫然便是炅母。
其雙眼圓瞪,破口大罵。
房中的情形,也清晰起來,盛金被綁在榻上,繩子勒的某些部位更加的凸出。
隻是口中還塞著麻布,眼中充滿了羞怒和驚恐,不停的搖著頭。
尖細聲音的主人,便是公孫琪麾下的瘦子,自稱吳邕。
“哼哼,可能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吳邕手中拿著一把彎刀,左右的晃著。“現在是我掌控局麵。”
炅母奮力的掙紮著,可是手指粗細的麻繩,卻讓他難以掙動。
臉龐和脖子都已經發紫,青筋更是暴凸,但卻已經無法掙開。
“呼!”
終於,炅母鬆了口氣,他看向吳邕,道:“盛金是盛家和關家的人。
我炅母,乃是朱虛縣的炅家人。
你最好放了某等,否則你死無葬身之地。
某可以對天發誓,隻要你放了某等,今日的事情,某就當沒有發生過。”
“嘿嘿,真當我吳邕是傻子呢?”
吳邕一臉陰險的笑容,“盛家,關家,都是東莞縣的豪強,你們炅家在朱虛縣,也算的上豪強。
看似勢力挺大,但若是你殺了關家的子女,和盛金。
然後被邳鄉的亭卒和我擊殺呢?”
“怎麼可能”
炅母大吃一驚,聲音恐懼。
“這有什麼不可能,隻要把你們殺了,現場不還是任由我們布置,話也是任由我們來說。”
吳邕嘴角勾起一絲殘忍的笑容,“現場布置不好,那就一把火燒了,桀桀!”
說到這裡,吳邕看向幾個大漢:“把這廝的嘴堵起來,然後排好隊,大家一起把這女的輪了。”
聞言,眾大漢興奮的呼叫起來。
其中一個青澀點的大漢道:“俺,俺,俺能不能不上?”
“不上?”
吳邕右腳踩在榻上,咧嘴笑道:“誰不上就是鬼,殺了他。”
話音一落,那名青澀大漢驚恐道:“俺上,俺上,俺上!”
“嗬嗬,這才是好兄弟,彆說當大兄的不照顧你,你第一個。“吳邕眼中閃出興奮的光芒。
“你,你喪心病狂,不是人......唔!”
炅母眼中儘是不可置信之色,還在罵著,嘴巴已經被堵了起來。
他再次奮力掙紮起來,身上的皮膚都被繩子磨出血跡。
“哎喲,好大力氣,再加一道繩子,拴在脖子上!”
吳邕嚇了一跳,連忙支應道。“再掙紮,隻會把自己勒死,老子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血性。”
“吳爺,何不直接殺了乾淨?”
一名大漢略有不忍的建議道。
“殺了,殺了有什麼意思?”
吳邕嘿嘿笑道,“你們不覺得,當著這個男人的麵,更加有征服感麼?”
說到這裡,他閉上眼睛,陷入了回憶。“鮮卑人,比我們殘忍多了。
他們不但當著我們的麵,奸汙我們的小娘,他還會當著我們的麵,把小娘的肉切了烤著吃。
甚至,還會邀請我們嘗一嘗。”
說到這裡,吳邕的眼睛睜開,詭異的光芒閃爍:“而且,還是新鮮現切的。
肉吃到一半,人還沒有死,此所謂兩腳羊也。”
“啊!”
不少大漢露出驚恐的神色。
但也有幾人,露出興奮的神色。
忽地,黑影閃過,吳邕急忙扭頭看去,口中喝道:“什麼人?”
話音剛落,門口已經出現了一個還算高大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