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吳邕大驚,眼前之人,正是和公孫琪放對的人。
他不知道名字,炅母卻認識——管亥。
管亥一個側步,身後又露出一人,幾乎同時,一把手戟螺旋著飛來,在吳邕的瞳孔中極速放大。
“哈!”
吳邕大驚,急切間,動作比往常快了三分,手中彎刀自下向上撩出,“叮”的一聲正中手戟。
不等吳邕慶幸,管亥已經猛虎般衝過來,手中環首刀帶著淩厲的風聲,閃電般劈下。
吳邕挑飛手戟的招式用老,來不及收招,他也是個狠人,左手猛地抓住刀背,硬抗管亥這一劈。
“叮!”
一股大力襲來,吳邕隻覺得雙臂發麻,身子連連後退。
好大的力氣,但拉開距離就好,吳邕心中慶幸,但下一刻眼睛就掉在地上。
這麼大的衝擊力,管亥不但沒有後退分毫,反而繼續前衝,雙手握著環首刀,一下接著一下的狠劈而來。
“娘的,這人怎麼瘋子一般!”
吳邕叫苦不迭,他身姿雖然靈活,但此刻也隻能雙手抓著彎刀,被動的擋著對方的劈砍。
眨眼間就擋了七八刀,吳邕隻覺得雙臂麻木,已失去知覺。
“叮叮叮”的撞擊聲,和四冒的火花,更是不停肆虐他的聽覺和視覺。
就在這時,管亥一刀更重,直接壓著吳邕的彎刀劈在肩膀上。
下一刻,刀尖壓著彎刀向下一拉,直接把吳邕從肩膀到小腹拉出一條三寸深的口子。
“呃?!”
吳邕的眼中儘是不可置信的神色,他不敢相信自己憑借一身精湛的武藝,在大漠上手刃十八名鮮卑勇士,卻死在這樣一個不知名的夜晚。
僅存著一口氣,他想努力的看清楚是何方神聖,如此乾脆利索的殺了自己。
但對方根本沒有半刻的停留,一刀結果了自己之後,已經轉身撲向最近的一名大漢。
吳邕隻看到對方寬闊的背影,和毫不停留的腳步。
噗通,吳邕臉部著地,視野烏黑一片,意識消散。
......
“啊!”
如此血腥的場麵,嚇得對麵大漢驚慌失措,眼見管亥撲來,竟是噗通一聲直接跪倒在地。
管亥眉頭一皺,手上環首刀變正握為反握,一刀插入大漢的後頸。
他最討厭戰場上下跪和逃跑的人,殺這兩種人,要多費力氣和時間。
果不其然,在管亥插死此人的同時,又一名大漢瞅住機會,一槍刺來。
管亥反握的環首刀也就不太好格擋,隻能再度側身,左手抓住槍杆。
“嗯!”
大漢下意識的發力。
管亥卻忽然鬆開槍杆,趁著對方踉蹌撲來的時候,身子一個旋轉,右手環首刀趁勢反切在對方脖子上。
就因為這一係列的動作,管亥耗費的力氣多了一倍,殺人的速度都慢了。
不過,那大漢脖子上被切了一刀,半個腦袋都歪在肩膀上,但身子卻沒有倒。
他雙手抓著長槍,杵在地上,成一個三角的形狀,膝蓋緩慢的下跪。
“謝了!”
管亥左手抓住槍杆的尾部,用力一抽,槍尖一個旋轉,正掃過一名衝來大漢的咽喉。
手中握著長槍,管亥直接把環首刀丟到一邊,這才是他最擅長的武器。
隻見管亥加速前奔,在狂奔的過程中,手中長槍如遊龍一般,繞柱刺入一名大漢的脖頸。
下一刻,槍杆回撤,神出鬼沒的搗中另一人的咽喉。
再下一刻,脫手而出,直接洞穿最後一名大漢的胸部。
瞬間三殺!
那大漢手中拿著刀,正要撲向被綁著的炅母,卻是這個時候才想起來有人質。
槍尖從胸口貫出,距離炅母不過三寸!
炅母雙眼圓瞪,已經徹底呆滯。
幾息之間,深不可則的吳邕被殺,麾下大漢被殺六人!
回想當初見麵的時候,還想和對方放對......
而此刻,孫劍方才靈巧的擊殺第二人。
看到這一幕,孫劍也是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有些乾裂的下唇。
“愣什麼,還不給炅母鬆綁?”
管亥沒好氣的說道,他擦了擦臉上濺的血跡。
接著回頭找到自己的環首刀,找到後屍體上擦拭血液。
不擦乾淨容易生鏽......
孫劍打了個口哨,隨即上前割開炅母身上的繩子。
“亥爺,某!”
炅母剛被鬆綁就跪倒在地上,手腳並用爬到管亥跟前。
一句話沒說話完,眼淚就湧了出來。
“自家兄弟,有什麼好說的。”
管亥說著踢了炅母一腳,“大男人的,哭甚!”
“嗯!”
炅母說著嘭嘭嘭的又磕了三個頭,震的屋梁上灰塵簌簌而下,迷了管亥的眼睛。
“媽的,掉血了。”
管亥沒好氣的罵道,說著還揉起了眼睛。
“快滾,去給盛小娘鬆綁!”
這時,院外忽地響起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
距離盛家糧鋪不遠處的幾處院落中,隱有聲音響起。
“盛家小娘那裡好像出事了!”
“哼,那公孫琪據說與黃巾渠帥公孫犢有勾連,豈是好輕與的。”
“那咱們怎麼辦?”
“怎麼辦?把門窗關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