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把守穀口的官兵們,或是麵容冷酷,或是有說有笑。
“古名古眼的。”
“都要拐蛋咯,還求饒,憨搓搓。”
與此同時,他們更換弩箭的速度,快捷而熟練。
更換完成,抬起來,對著前方衝來的黃巾卒,扣動機括。
“殺!”
就在這時,嗵嗵嗵的腳步聲驚動了些弩兵,不少人回頭看去,隻見一處修羅戰場,到處都是斷肢殘體,還有一群嗷嗷叫衝過來的黃巾蛾賊。
對方的兩名屯將尤為驚訝。
己方這裡兩百人把守穀口,那可不是普通的郡兵,而是精銳。
但時間不容他們多想,因為對方已經狠狠的衝了過來。
“弄!”
“打錘!”
這幫弩兵並未懼怕,而是飛快的轉身,拿起刀矛。
下一刻,雙方狠狠的衝撞到一起,隨之而來的,是一排排的長矛。
鋒利的矛尖,閃爍著耀眼的寒光。
“噗噗噗!”
刹那間就有十幾名弩兵被刺倒。
鮮血隨著矛尖的拔去噴射而出。
看到這一幕,後麵的弩兵瞪大眼睛,血色瞬間染紅了瞳孔:“格老子拚啦!”
與此同時,對麵而有三人哀嚎著倒下。
盾牌手們舉起了盾牌。
弩兵們瘋狂的傾瀉著怒火,刀劈,矛戳,根本不管前麵是什麼。
就在嗵嗵嗵的撞擊聲中,一排長矛忽地排出。
又是一排的血窟窿。
管亥一槍刺死對手,這個時候,他已經顧不得心中流血,眼看對方悍勇,他厲聲高呼道:“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所部數十人一起高呼。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穀中瀕臨絕境的黃巾卒,頓時如找到主心骨一般,他們一邊瘋狂的湧來,一邊大喊:“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聲音迅速響徹穀中,很多已經跪在地上的黃巾卒也爬起來,飛快的向聲音來源跑去。
一時間狀若瘋狂。
“穀口被衝破了,怎麼可能?”
樹林中,嚴顏的眉頭深深的皺起,這種情況下,就是正規的官兵,也無法衝破弩箭之雨啊。
但是現在的局麵已經發生了變化,除了左三鄉的鄉民,其他的黃巾蛾賊,都在瘋狂的向穀口跑去。
這個時候去阻擋這群瘋狂的蛾賊,已經得不償失。
他厲聲下令:“不要阻攔,隨後射殺,一個不留!”
卻是迅速打定主意,儘最大的可能去收割人頭,削弱黃金賊寇的力量。
“嚴司馬,這些人好多都是老少,儘可能的俘虜吧!”
那個文士不知何時出現在嚴顏的身後,不鹹不淡的說道。
“嗯!”
嚴顏皺起眉頭,他心知對方並不是關心蛾賊的死活。
但卻要拿一個殘酷弑殺的由頭,借機分潤軍功。
“我軍人眾,統共不過兩千,這些蛾賊,狡猾殘酷,放過也不是不可以。
就怕哪裡射來一支弩箭,要了從事的姓名。”
聞言,那文士臉色微白,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嚴顏不再理會此人,修長的雙臂發力,再次拉開長弓。
“哈哈哈,管亥,我就知道!”
徐平就混在黃巾潰兵的序列中,他看著穀口的位置,瞳孔血紅,暢快的大笑著。
“咻!”
一支羽箭悄無聲息的從天而落,插入他的麵頰中。
“我!?”
徐平一個踉蹌栽倒,他努力的想向前爬去。
陡然一隻大腳踩過來,正中他發力的右手。
“啊!”
徐平費力的抬起頭,看到的卻是徐靖的麵容。
“六弟,汝妻子,我養之。”
徐靖麵容悲戚,眼中卻帶著一絲暢快,隨後腳步發力,向前跑去。
“啊!”
徐平發出憤恨的慘叫,這一下拉扯到頭部的箭矢,他砰然倒地。
隨後,一雙雙的大腳踩過來。
......
穀口的戰鬥已經接近了尾聲,在穀中黃巾卒瘋狂的衝擊和管亥的正麵擊殺下,一百五人沒能堅持太久。
他們丟下七八十具屍體,瘋狂的逃向兩側的樹林。
其中有幾人還想回射,早被管亥一箭一人,接連射殺三人,剩下的徹底崩潰。
看著洶湧而來的黃巾潰兵,和穀中遠處,沿著山林奔走,射殺收割的官兵,炅母大聲道:“兵敗如山倒,撤吧!”
“等一下!”
廝殺,讓管亥的心中悸動,熱血沸騰,甚至有種暢快的感覺。
管亥舔了舔嘴唇。
暗想或許他心中本來就住著一頭猛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