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識探查一番,確定了師弟、師妹們的位置,立刻落下。
“竟是城主府嗎?”風淵這才發現,風黎、聽雪幾人在城主府門口,準備進入。
聽雪喊了一聲:“風淵師兄!”
風淵急忙上前,開門見山說道:“肅遠城的陣法弄明白了,是紫河奪靈幻陣。”
風黎、風磬異口同聲:“從沒聽說過。”
風淵白了兩個不學無術的師弟一眼,卻發現少了一人,問道:“大師兄呢?”
聽雪把眾人在雨花樓的發現講了一遍,又道:
“風鏡大師兄在那幽羅紫金八卦陣中觀察秋雨樓眾人的動向,他擔心對方魚死網破。”
聽到那五十年前的九黎吞日蟒,風淵眉頭一皺,道:“此等凶獸,必不能留於世間。”
聽雪問道:“師兄,你說的紫河奪靈幻陣是什麼?”
風淵迅速說道:“紫河奪靈術,本是西域的一個陰毒術法,本來是在嬰兒身上刻上術印,並與施法者連接。
嬰兒長大後,通過某種邪法煉化成血靈丹,吃下便可增長修為,而且不用擔心走火入魔。”
聞言,幾人的麵色都是一變。
西域竟然有如此陰毒的手段,這和那些吃人的妖物、邪修有什麼區彆?
風淵道人繼續道:“而肅遠城的情況更加可怖,那城中所有百姓,都是此術法豢養長大的嬰兒!
甚至已經形成了一個天然的龐大幻陣,所有人都是陣法的基石,那施法連接之人,便是陣法的陣眼!
因為是一個以人為陣的天然陣法,所以入陣之人根本無法發現,甚至也可能被幻陣所影響。”
聽雪越聽越氣憤,嚴厲道:“不可能!不可能!那得需要多少活生生的嬰兒?而且需要多少年的謀劃?一城之人,竟都成了養料?!
難不成在五十年前就開始謀劃?”
她的聲音有一絲發抖。
風黎、風磬二人眉頭緊皺,內心均燃起滔天怒火。
在昆侖腳下,用這種邪法,獻祭一城活人?!
此等行為,天道不容!
他們震怒時,天空已經布滿了陰雲,雷聲滾滾。
三個離海境大修士的怒火,連天象都被驚動。
風淵道人急忙壓製住三人,道:“此術有化解之法,隻需要殺了那陣眼之人,陣法自解,肅遠城的生靈百姓也會無恙。”
聞言,三人才稍微冷靜了下來。
風淵說道:“肅遠城本為邊陲小城,人口本就不多,如果有心人從各地收集嬰兒,在肅遠城撫養長大,多年過去,是有可能形成這種幻陣的。
我看到有一些四五十歲的中年人,都中了紫河奪靈術,說明起碼已經有四五十年了。”
風黎問道:“莫非是李長雄?五十年前,正好是李長雄登上西荒州主位置的時候。
難道那時候他就利用自己的地位和手段,與西域合作?”
風淵麵色凝重:“不排除這個可能性。”
聽雪銀牙緊咬:“這麼多年過去,不知道那幕後之人練了多少個血靈丹,死了多少無辜百姓!
如果不是近期他愈發猖狂,殺人越來越多,我們也無法發現,可能這種邪法,還要繼續下去,我們必須找出幕後黑手!”
風淵道:“那就從城主府開始查起,我剛剛來時,看到城主府內有一股難以掩藏的妖氣。”
眾人看向燈火輝煌的城主府,已經沒了坐山觀虎鬥的心情,隻覺得前方有萬道險惡。
一邊是豢養上古凶蛇,拿百姓作為底牌的秋雨樓。
一邊是疑似以一城生靈為爐鼎的幕後黑手,李長雄父子。
兩虎相爭,苦的卻是百姓生靈。
世上哪有這樣的道理?
這汙濁的世道!
聽雪恨不得此刻就提劍殺進去,把這些蠅營狗苟的頭砍下來。
用昆侖的雪,洗乾淨此地的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