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蛋臉、看著靈秀,確實是美女。
不過這時候的徐妙錦就算是平時再機靈,這時候也有些反應不過來。
大姐和二姐都是王妃,她覺得自己以後多半也是王妃。可是沒有想到這次入宮,本來是打算和其他勳貴家的女眷一般給公主刺繡添福,怎麼就變成了皇帝直接賜婚了?
可是徐妙錦根本不敢反駁,實在是開國皇帝的氣場太強。
至於其他的勳貴女眷們,一個個的也麵麵相覷,隻不過更是不敢多說什麼。
老朱看了一眼朱允熥,那叫一個得意。他算是吃準了朱允熥,知道這個孫兒雖然膽大,但是也是最為維護他的。
這樣的場合,孫兒已經不可能再去反駁什麼。尤其是剛剛發了一場火,雖然就算是再膽子大,這時候也不會繼續硬頂著,除非是其他的一些事情。
老朱看著徐妙錦,說道,“都說你天姿聰穎、心地仁慈,如今太孫純孝,可為良配。我和天德相熟相知,你兄長也是勳貴之首,你為太孫妃,江山社稷無憂。”
說罷拂袖而去,這件事情算是定下來了。他就是要讓這些女眷傳出去一些話,比如說他發了這一場怒。
其他人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想到是因為寶鈔的事情,隻會以為太孫不想迎娶徐妙錦才觸怒皇帝。
如果是去年皇帝‘生病’、太孫‘軟弱’,說不定還有人敢試著觸碰底線。
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很多人現在都生怕皇帝找麻煩呢。
看到老朱離開,朱允熥看著安慶公主和寧國公主,“大姑、小姑,伱們都知道這事?”
寧國公主趕緊解釋說道,“我哪知道!隻是父皇讓我們多留意勳貴女眷,看看那些人家的適齡女子合適。”
安慶公主也說道,“我也不知道那麼多,都是父皇的主意!”
兩個姑姑不像是說假話,再看看迷茫的兩個姐姐,朱允熥也就搖了搖頭。
看著徐妙錦,朱允熥說道,“起來吧,都起來吧。這事鬨的,也是不好說。”
說罷朱允熥要走,安慶公主眼疾手快直接拽住,“我眼看著都要出嫁了,就不能再久居東宮,陪我說說話也不行?”
寧國公主就拉著俏臉通紅的徐妙錦,說道,“正好你們也可以說說話,允熥也是喜歡讀史的性子,想來是能聊到一起。”
朱有容則立刻說道,“小弟最喜歡《後漢書》,我記得皇祖父還誇讚小弟《資治通鑒》讀的好。”
朱有齡更是連連點頭,隨即說道,“我去泡壺茶,刺繡的事情不著急。”
常藍氏也笑眯眯的說道,“殿下,老身逾禮了,和殿下說說話。”
‘未成年’就是這點不好,在自家長輩跟前,有些時候身份不管用。尤其是朱允熥這個皇太孫的人設從來都不是不近人情,反而是對自家人極好,那就更不好走了。
徐妙錦肯定有些吃不消,雖然她是比較活潑的性子,以前也沒少被一些女子關注。可是此時此刻,那些八卦的目光都要將她湮沒。
想要去找嫂子,可是嫂子已經和開國公夫人常馮氏眉開眼笑的聊在了一起,以前也沒聽說過她們的關係好啊?
常藍氏在和安慶公主、寧國公主說著話,朱有容和朱有齡她們被其他幾個皇姑拽走,躲的都遠遠的,也就是留下朱允熥和徐妙錦了。
彆管是不是刻意,反正機會是創造出來了。
朱允熥想了想,還是說道,“這事情你也該心裡有數,你我都做不得主。”
徐妙錦就脆生生說道,“臣女知道,鐘鼎之家婚嫁向來都是如此。殿下貴為太孫,更是如此。”
“我也是被設計了。”朱允熥覺得有些好笑,說道,“這事你知道就是,這兩年多去開平王府走動走動,也不用刻意。尋常是如何就是如何,不用處處都是想著婚事。”
徐妙錦還是說道,“臣女不敢。”
彆管她以前如何,但是今天出宮之後,家裡的規矩肯定隻會是更加的森嚴。皇家不能出笑話,徐家更不敢在一些事情上鬨出笑話來。
朱允熥就笑了起來,“叫你那些手帕之交說話沒事,出門踏青、遊湖也不要緊,無非就是叫些護衛。要不這樣吧,過些天我也該出城踏青,到時候你也跟著。”
出城踏青之類的事情也是傳統,就像每年的行耕禮,或者是秋獵等等,也是一種風俗。
徐妙錦壯著膽子問道,“殿下熟讀《後漢書》、《資治通鑒》?”
朱允熥就回答說道,“言過其實了,就是翻過幾次,知道些罷了。我讀書不求甚解,很多書都是翻過、記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