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錦似乎鬆了口氣,也說道,“臣女雖說喜歡讀史書,也不求甚解。若是殿下熟讀史書,臣女回去了少不了要鑽研。”
朱允熥看向徐妙錦,笑著說道,“用不著,我倒是怕娶個女秀才。我自小不喜歡讀書,看的雜而已。真要我細細說其中的玄妙,一字一句的引經據典,那我怕是一輩子都做不成。”
朱允熥和徐妙錦有說有笑的,不少人都是眉開眼笑,看起來這是一段良緣。
就算不是青梅竹馬,也希望他們兩個能夠相敬如賓,總不能貌合神離吧。
皇太孫出身尊貴,看著又是英武的樣子。徐妙錦靈秀漂亮,算得上是佳人了。
簡單的聊了一下,朱允熥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也就回到了書房。實在是有些不習慣這裡的氛圍,大家都是在偷偷摸摸的看他,實在難受。
看到朱允熥鑽進書房,朱有容立刻對徐妙錦說道,“允熥心思深沉,也喜靜。”
朱有齡就立刻補充了,“小弟在朝上如何我們就不知,他是皇儲自然該有氣度。隻是私下裡平和,也喜歡說笑。他若是說笑不用想太多,多和他說說話,免得他一個人悶著。”
徐妙錦臉色通紅,不過這個時候自然也隻能耐心的聽著,而且還是必須要記在心裡。這些事情不是小事,如果不是朱有容和朱有齡提醒,她以後少不了需要些時間去揣摩。
安慶公主就上前說道,“好了,回頭好好想想。如今家裡頭三代沒個主婦也不像話,和允熥說話自然是應該。陛下挑中你,出身自然不用說。還是覺得你能撐得住場麵,我大明太孫妃不該小家子氣,可明白?”
其實要說正經的太子妃現在還有,比如是呂氏這個太子妃可沒有被廢黜,要不然就太不給朱標麵子了。
但是大家現在都是默契的不提,太子妃也隻能是常太子妃。
看到徐妙錦點頭,安慶公主說道,“這兩年先練著管管府裡的事,你一向都有聰穎名聲,應該難不倒你。”
旁邊的徐李氏連連點頭,回去就要手把手的教小姑子管事,這可是大事啊。而且就算是現在還沒有下婚書,也沒有正式的下旨,但是誰也不敢不在意。
這可是太孫妃啊,以後中山王一脈的就不用羨慕開平王一脈了!
這兩年還有一些有心人說開平王一脈現在兩個國公,再加上有太孫的緣故,已經是勳貴之首。
不過現在就不一樣了,哪怕徐輝祖資曆戰功比不上藍玉、傅友德等人,和常升在出身上似乎也‘差了一點’。不過馬上就不用羨慕了,徐輝祖馬上就是名正言順的武勳之首了。
安慶公主忽然看著一眾女眷,說道,“以後勳貴人家的嫡女不得裹腳,裹腳者不得入皇家。”
有些裹了腳的女子就有些擔心了,勳貴人家的出身自然好,可是如果讓她們下嫁,心裡肯定會覺得不高興,也會擔心影響家族利益。
成為不了太孫妃,王妃、郡王妃也可以接受,真要是因為裹了腳不得入皇家,那真不劃算。
寧國公主也補充說道,“若是勳貴人家嫡女私自裹腳,父兄皆罰。”
裹了腳不準嫁入皇家,可是有些勳貴心疼女兒、妹妹私自裹腳,那就被罰。
這也是直接堵住一些漏洞,也是要將現在看似天下太平了,很多人開始附庸風雅,開始撿起來了以前留下來的破爛規矩,甚至是更進一步。
徐妙錦低著頭,好在裙擺蓋住了腳。怪不得先前兩位公主看似無意的觀察過她的腳,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朱允熥從書房走了出來,說道,“過幾天是中山王忌日,我去拜祭。”
徐達是在洪武十八年的二月二十七日病逝,眼看著就是忌日了。
不少人也覺得好像沒問題,以前皇太孫隻是每年祭拜馬皇後,太子太子妃以及開平王。甚至就算是去祭拜開平王,有些臣子都覺得不用每年都去。
而現在去祭拜徐達,一下子就是意義不同了。
徐妙錦臉色通紅,低著頭不好說話,不過心裡好像也是滋生出來了不一樣的情緒。
皇太孫重視親族,這是不少人都聽說過的。不過就算是皇太孫和徐妙錦的婚事是聯姻,那麼想來也是太孫對她很滿意吧,要不然也不會主動提及祭拜的事情。
看到朱允熥要走,安慶公主問道,“你去哪?”
“去吃飯!”朱允熥就沒好氣說道,“都這個點了,我要是不去武英殿吃飯,一會兒就又要被追著砍了!”
安慶公主就開玩笑,“你沒少被追過,像往常那樣去奉先殿!”
“今天就是給趕回來的,全都是被算計好了!”朱允熥更是鬱悶,“不說了,去了肯定還要吵!”
看著朱允熥甩著衣袖毫無儀態的樣子,很多女眷浮想聯翩:這位太孫,是真的受寵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