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不奢求和朱標、朱允熥一樣的待遇,對於自己現在的一些定位,他也是比較滿意的。
吃著飯菜,朱樉問道,“侄子,你皇祖父還是不願意見我?”
“不見,說是等其他叔叔們都回來了再說。”朱允熥就幸災樂禍起來了,“到時候二叔就慘了,在其他叔叔們麵前都要沒了顏麵。”
朱橚就直接說道,“你想多了,先不說咱們這些兄弟現在尋常也難見一麵。再說了,你二叔是什麼人啊,我們這些個兄弟哪個沒被他打過?”
朱樉非常不滿意了,直接說道,“小的沒打過,也就是打過你們幾個,你們不懂事,我也是沒法子了。不收拾收拾,你們也更放肆。”
朱橚嘿嘿不說話,還是好好的吃一吃才行,其他的事情用不著他操心。
朱樉吃完飯問道,“侄子,我是要回鳳陽了?”
朱允熥則答非所問了,“二叔,宗室這些年做了不少事情,二叔、三叔這些年對朝廷也是有大功,也有六叔這樣教化地方的。對宗室,肯定是不能嚴苛起來,不過到底是要有些規矩。都說無規矩不成方圓,二叔說是這個理對吧?”
朱樉有些不高興的說道,“那正好,用我來正法,其他藩王哪個不老實?”
對於朱樉的氣話,朱允熥隻能無奈說道,“二叔,咱們不說氣話好不好?”
朱樉則有他的想法,“我們和允熥說好了,讓他去父皇那求情,事情多半能談好?怎麼,看你二哥倒黴了、要被廢了,你就想撇清關係?”
彆說什麼西漢初期的藩王是真正的有封地,軍政等等一把抓,這確實是手握大權了。
可是西漢的那些宗室,待遇不見得就是普遍性的都強,大明這是有兜底的保障呢。
另一方麵來說自然是安全了,大明的宗室目前看起來隻要是不鬨出天怒人怨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不需要擔心安危的問題。就算是做了一大堆荒唐事,隻要不是謀反,也都沒什麼好擔心。
“不廢了我,王爵給尚炳,其他的都好說。”朱樉就說道,“秦王的護衛,我交給你。需要的時候,你三叔那裡也是我去說。伱三叔和你四叔關係不太好,不管是你想他們鬥還是讓他們和,都是我出麵來。在他們跟前,我說話還有點用。”
朱允熥也一唱一和的說道,“五叔,咱們許久沒見了,說說話也好。”
二哥現在和侄子在談條件呢,說的一些內容比較敏感,不想惹麻煩的話還是趕緊開溜。
隻是剛剛屁股離開蒲團,朱樉就瞪著說道,“消消食,這麼急著去哪?”
朱橚更加委屈的說道,“二哥,既然你也知道我的性子,那就不為難我了?這事我一個外人也不好聽、不好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看到朱樉不說話,朱允熥繼續說道,“宗室自然是有宗室的考慮之法,祖父此前所定的規矩挺好,宗室一般情況下隻能是宗人府治罪。”
朱橚還想最後掙紮一下,“這些事情,是不是該父皇來定奪?”
留在這裡就是做個見證,見證秦王和太孫的交易!
朱允熥也沒有多隱瞞,說道,“二叔,本來有些事情不用再提。隻是宗室往往淩駕律法之上,這是有些不太妥當的事情。以往的朝代也有對宗室寬厚的地方,但是我大明太過寬容。”
朱橚欲哭無淚的說道,“二哥、允熥,我就是個紈絝不懂事的王爺,何必為難我?”
朱棡和朱棣有些不和,這些事情朱允熥也知道,但是他們並沒有特彆大的仇怨。再加上現在一年到頭也見不到一次麵,所以也沒有人特彆在意。
朱樉和朱橚都不說話了,這些事情他們也都清楚。就算是大明的宗室也都非常清楚,大明的宗室待遇可以說冠絕宗室了。
朱橚就覺得自己應該開溜,他紈絝是紈絝了一點,但是非常的有眼色。
朱樉不高興的說道,“怎麼就為難你了?自小你就仗著父皇、母後的寵愛紈絝不知禮,我還能不知道你?有點小聰明,總想著不沾麻煩!”
無路可退的朱橚隻能認命的坐下來,現在他敢跑,二哥結束罰跪後就敢追著他毒打。更何況侄子也不省心,肯定話術一套一套的不準他離開。
朱允熥就先不認可了,“五叔,什麼叫外人?你是我五叔,有什麼不能聽、不能說的?”
朱樉這才鬆了口氣,說道,“這倒也是,我可不想過堂受審。”
“我也怕這事,曆朝也沒少有一些官員為了得一個錚名就盯著宗室彈劾。”朱允熥就笑著說道,“隻是宗室隻能是宗人府、皇帝治罪,不過也是得有個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