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疼痛甚至讓安怡欣上頭了的腦袋停頓了一會兒,接著緩緩的浮現看一絲的清醒,這下那些“劇組規則”才勉強能見縫插針地進入到了她的腦海之中。
她明白自己應該要起身,分開,甚至卻依舊相互纏繞著,那滾燙的鼻息還在對方的頸肩噴湧。
在這麼些時間裡,翟瀾似乎也清醒了,她轉過頭和安怡欣交換了一個吻,把心中的情緒都表達了出來,這才勉強能支撐著兩人真的停下了。
安怡欣摸了摸嘴巴,喘著粗氣緩緩起身,這時候她發現,自己的手還在忍不住地顫抖著。
激情,穀欠望,渴求,還有今日不能阻擋的恐怖畫麵都一起湧入了她的腦海之中,卻顯得更為赫人。
她本來是抱著用那麼多的愛,來尋得那麼一絲的僥幸的。想利用激情和**還逃離恐懼的,卻在這激情退卻後的空虛時間,隻能讓她更為地難過和不由自主的害怕。
她陷入了誤區。
這麼想著,安怡欣用右手拽著自己一直發著抖的左手,咽了一口口水,然後探頭親了親翟瀾的鼻尖。
翟瀾覺得有些癢,忍不住側過頭,被她逗笑了,卻也還想回親她,便一邊回親著,一邊用濕漉漉的眼睛望著她,好似不在意,又好像很是隨意地說著:“你今晚和圖導乾嘛去了呀?”
安怡欣的腦子空白了起來,手都不抖。她的耳朵裡的一切聲音都變小了,甚至開始變成了白噪,最後隻剩下了翟瀾的聲音。
接著她自己就像是一個旁觀者一樣,就看著自己的身子緩緩坐直,然後露出一個假模假樣的微笑,好像什麼事都沒有,什麼溝通都不曾發生一樣地回答著:
“聊了點劇本上的事,但是我好像一不小心的去搞了一波圖導的心態,弄得他現在心態有點崩。”
安怡欣完全是用著開玩笑的語氣說這番話的。
就好像她真的隻是去搗了個蛋一般。
但翟瀾哪有那麼好騙,她完全不信點了點頭,有些不高興地望著安怡欣,那雙濕漉漉的大眼睛,完全就是在誘拐彆人把真實的答案告訴自己。
但安怡欣卻忍住了。
她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翟瀾的一舉一動,耳朵裡還是一片寂靜,也許是因為太過安靜了,她便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大如雷霆:
“瀾,你說你這次不當跟組編劇怎麼樣?”
翟瀾望著她,安怡欣連忙接著說道:“我是說跟組編劇,這種活,又累又沒什麼技術含量的,如果導演一改戲那就是徹夜的加班,還浪費時間,有些太屈才了。”
翟瀾笑著說:“當然可以啊,我跟圖導說一聲就是了,我隻當副導演就好了,反正這些活副導演其實也要……”
“不是。”安怡欣打斷了她,“我的意思是。你就先不跟這個組了。”
安怡欣說這話的時候嗓子是啞的,說完就直接後悔了,她立刻想補救道:“我是說,或者要不我們兩個一起申請去縣上……”
但翟瀾哪裡給她不久的時間和幾乎,翟瀾那極為靈光的大腦直接飛速旋了起來,直接挺起了腰板,臉色直接冷了下來望著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翟瀾不開心的望著她,卻隻能見到她躲閃的目光。
於是乎,翟瀾索性自己垂著眸,仔細把今天的場景立馬過了一遍,沒忍住的再想了一遍後,她的眉頭一皺,緩緩抬頭,有些不自信,也不敢相信地問道:“你肯定不會是因為今天那個老奶奶說的話,所以來懷疑我了吧。”
“那番,我會害死你那番鬼扯的話!”說到最後,翟瀾的聲音都狠狠的壓了下去。
翟瀾是真的覺得這件事很荒謬,荒謬得讓她的腦袋一頓,然後直接憤怒了。
安怡欣沒忍住笑了出來,她也覺得有點荒謬,隻是笑著笑著,反倒有些笑不出來了,安怡欣把頭往旁邊一撇輕輕地說道:“你怎麼會覺得是這一點呢?”
“難道我在你心中是這樣的人嗎?”這個問題後麵所帶的不相信和質疑,確實太過傷人了。
“不是。”翟瀾不吃她這套,她現在隻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隻是我想了一圈隻有這個事情不太對,你既然說不是,那請問是什麼彆的原因讓你說出這番話呢?”
安怡欣不說話。
翟瀾看著安怡欣這副鬼樣子,全身的滾燙都褪去了,覺得這事真的是又臭又煩人,完全可以說是把她這個美妙的夜晚都給破壞了。
但是又實在是不舍得罵安怡欣,隻好憋著自己的這一肚子的火,拽著被子,好歹先把安怡欣拽到自己的麵前,這樣才好打破沙鍋問到底。
安怡欣任由她拽著,卻依舊一句話都不說,她們兩個就這樣僵持不下,就跟賭氣似的,直到安怡欣被拽著拽著又撞上了那個剛剛把她硌得疼的玩意——是一個被包裹得很好的黑箱子。
安怡欣看到這箱子後,滿身的氣勢都消了大半,歎了口氣緩緩把箱子打開,拿出了一個琴盒,弄得一旁的翟瀾也沒弄明白究竟是發生了點什麼,也不好意思探頭看。
她們兩個就和玩一二三木頭人似的,就一直憋著不說話,直到最後還是翟瀾軟了下來,她讓步了。
“不能說是嗎?”
安怡欣點了點頭。
“要給你時間?”
安怡欣一頓,然後心虛地點了點頭。
翟瀾長歎了一口氣,索性也眼不見心不煩地把注意力也放在了那個黑盒子上,說道:“你們家小助理拿來的,說是你專門吩咐她去拿的,很寶貴的東西”
她這話說得,有那麼些酸溜溜的,因為剛剛被隱瞞了,這下子有那麼點指桑罵槐的意味。
安怡欣卻不管,她很是溫柔地摸著這個黑色盒子,垂眸笑了一下:“確實是我很寶貴的東西。”
翟瀾氣嘟嘟地不說話。
安怡欣小心地拆著黑盒子,見翟瀾怒氣未消呢,轉頭問她:“你想看嗎?”
“看!”不看白不看,不看的是傻瓜。
隻見安怡欣打開那個黑箱子後,裡麵露出了一個烏黑的琴盒,安怡欣接著拉開了琴盒的拉鏈,拉鏈的聲音清脆的在這個屋子裡響起,再之後就出現了一個
一個極為漂亮的二胡,漂亮的蟒皮,漂亮的木質,精細的紋路和上好的弦。
竟然是翟瀾送她的那把二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