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我努力了(2 / 2)

“疼……”翟瀾囁嚅的發出聲響。

安怡欣連忙停下了磨藥的手,她的臉旁本能性的紅了起來,她屬實是有些急了,而且自己在家磨藥的次數太少了,這下子隻能依靠自己,立刻變得手忙腳亂起來。

隻得親了親翟瀾的鼻尖,想讓她彆怕,然後自己連忙死死的握住了石臼,小心翼翼且想要快速使藥可以有藥汁出來。她扣著石臼,從頭紅到了脖子,羞的心跳撞的好像耳膜都要撞破了,又親了一下也沒忍住漲紅了臉的翟瀾,確認道:

“那我加大力度了?”

翟瀾胡亂的點了點頭,她已經哭不出來了,隻能死死的貼著安怡欣的肌膚,渴/求著溫暖和信息素,現在安怡欣努力磨著藥來給她治病。她又怎麼會說出拒絕的話呢。

藥臼略有冰涼,刺激安怡欣一身的雞皮疙瘩。

但她顧不得這些,隻想快些讓翟瀾病情好轉些,但是她所用用的手法當真是粗暴和急切,她平日裡真的太過於不乾活了,唯一做過的累活就是偶爾在家時做做飯,真是被翟瀾寵的四體不勤了,鑿一個的石臼叮當作響,不得要害,最後還是翟瀾看不下去了,伸出自己修長漂亮的手指,把她的手握著,帶著她一點點的探索和學習。

安怡欣連忙手忙腳亂的學著,但是就那動手能力,完全是在幫倒忙。

翟瀾能怎麼辦?她隻能一邊用難受且顫抖的手握著安怡欣的手,握住她那滾燙且發熱的手,一點一點輕揉著草藥,還要一邊勸慰安怡欣說著:藥臼的手法其實很是簡單,重點也不過是那揉和那鑿,彆怕。

“你累嗎。”安怡欣有些不好意思了。

翟瀾輕輕瞪了她一眼,自家媳婦兒自家寵,隻得帶著她在石臼裡輕微旋轉活動的揉拿著,重點是要揉出藥汁,緊接著最好立馬鑿,將藥臼飛速鑿下提起,隻為了更好的榨出藥草的精華,隨著手腕的力道,和手指的微動,還有安怡欣的手溫,這樣的藥材才能呈上品。

但這還不算完,安怡欣在磨出了一定的精華後,無師自通的用手伸進了石臼裡麵,手指順著石壁輕輕地刮蹭著,總能激起一陣顫抖。

而一直帶著她進行的翟瀾,在她的動作日趨熟練之後本是想收回手的,功成身退的。畢竟她身子確實不適,安怡欣學習的也太過了,但當安怡欣忍不住的往後退的時候,卻不想安怡欣此人蠻狠無禮,且太喜歡和翟瀾的肌膚觸碰了,直接按著翟瀾不讓她離開,甚至加大了手中的力度死死的拽住了她,撒嬌道:“教教我嘛,老師,都是要用到你身上的東西。”

惹的本就不舒服翟瀾眼淚更是忍不住了,卻隻能輕聲的抱怨她:

“彆……輕些,祖宗。”

“對,那裡兒……都怪你。”

“對,都是我的錯,都怪我。”安怡欣任由她罵著,和她咬著耳朵,像是說著悄悄話一般,手上的力道卻是不減,重輕重的用著力度,更是有規律和律動,她是個好學生,為了老師的病打起了十二分的努力,卻也會忍不住自責。

可不是全都怪她,若不是她不小心,且不曾注意翟瀾的身體,哪裡會鬨出這麼多的事,她低頭用頭發蹭了蹭翟瀾,想要無聲的道歉著。

手上的藥材此刻確是研磨卻是到了關鍵的時候,藥材耗的七七八八,但是藥汁依舊不夠,使得她直接上手,摸上了石臼中間那個被藥臼磨出的凹陷處,一點一點往外揉著。

看著剛剛未曾出現的藥汁一點點的沾在了她的手上,這次哪怕沒有了翟瀾的引導,她也明白要一點點的望裡麵探,一點點刮蹭著內壁,卻因為心煩意亂而根本刮不到重點,急的一旁想要藥汁續命的翟瀾想要自己動起來,哪裡還管安怡欣。

最後索性是直接和安怡欣上下對調了方向,噙著淚,居高臨下的望著愚笨的徒弟,握著藥臼給她做著最直觀的示範。

她帶著一股匠人精神,一絲不苟的做著,展示的是普通民眾對於中醫淺薄但是尊重的認識。

越到後麵,因為藥汁起了作用,翟瀾沒有那麼難受了,有了餘力去感受抱著她的安怡欣了,她能看見安怡欣羞的臉能滴紅水。但是安怡欣完全不曾拒絕,安怡欣隻是宛如找到依靠的嬰兒,隻要咬著母親的ru頭,允吸著汁水,便能獲得安靜和睡眠。

像一幅聖潔的聖母圖。

藥水帶著藥水的檀香,一點點在空氣裡揮灑,安怡欣小心翼翼的把藥汁捂熱後,這才敢給翟瀾摸上,她順著翟瀾裸露的肌膚一點一點的塗著藥,一絲不苟,認認真真,真知灼見。

這種藥有著鎮定的左右,在醫學百科中的解釋更是紛亂,隻是總是會使得肌膚變的滾燙,而且使受藥者,覺得渾身酥麻,毫無力氣等等壞作用。

所以市麵上極難買到,就怕不法分子拿去乾怪事。

而安怡欣一點點摸著翟瀾細膩的肌膚塗完後,真實的覺得自己就是在乾壞事,翟瀾的額頭出了薄薄的細汗,整個人甚至變得有些無神,一直哭著的淚卻還在無聲的流著。

她是那樣一如既往的抗拒著藥和醫院,到最後甚至隻想把幫助她的安怡欣推開。

“痛,痛……放過我,放過我,怡欣。”

已經到這一步了,安怡欣又怎麼可能放過她,隻得死死的咬著自己的下唇,一邊安撫著她,一邊吹著氣,想逗她開心,且努力一絲不苟的按用藥說明書上的流程一點一點的執行著。

純白花朵的藥和玫瑰花瓣的藥交織相融,伴著掙紮的病人和努力擦藥的安怡欣的汗水,細膩光滑,藥效極佳。

弄得一直畏病畏醫的翟瀾,都完全接受了這味藥,雖然到最後翟瀾都未曾同意去到醫院的這件事,隻知道一直親親安怡欣的臉頰,眨巴著自己還在沾著眼淚的長睫毛,撒著嬌。

直至最後,當藥全部塗完後,在滿是花香的屋子中,先頭一直哭泣,後來開始幫忙著,最後撒著嬌的翟瀾已經沉沉睡去,病情也得到了舒緩。

而累的要死要活的翟瀾對著滿地的殘渣,和剛剛被翟瀾抗拒時候踢的很遠的石臼,藥臼陷入了疲憊後的沉默。

過了一會兒,她起身,探了探翟瀾的頭,確定她退熱且舒服了,這才流露出一個微笑,讓小助理從外麵遞過來了一條新毛巾,沾滿了熱水,又擰乾,重複了好幾遍,這才到了翟瀾身邊,幫她把身子的每一處都擦乾淨了。

隻留了一盞小夜燈,使得她可以清楚地看著翟瀾沉睡,安穩的笑臉,宛若不老的舊照片,永遠年輕,永遠使得看照片的人心生澎湃。

安怡欣低頭親了親她的眉間,至此一夜好夢。

***

其實也不是,她睡到一半還記得趕忙醒來給圖長安報了個平安。

然後還給小助理發了信息,問這個屋子有沒有租好,小助理回複的很快,立刻說:“已經解決了。”

後麵又和告密了一般,又發了句:“其實這屋子翟導已經買了下來,這縣城也就這處房子可以看……翟導一口氣買了好幾套,說是先不告訴您,就讓您按喜歡再抉擇呢……”

“說是你喜歡哪套,最後你們兩就住那套。”

安怡欣的臉在微信界麵的光下,照的忽明忽暗的,那一刻她突然明白,她逃不出去的。

逃不出翟瀾的身邊的,隻能心甘情願地深陷其中。

網中的蝴蝶看著蜘蛛為她建起的數百個新網,又能逃去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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