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夫妻二人之間……小草莫名的覺得自己被塞了一嘴狗糧,垂下眼眸,眼觀鼻鼻觀心。
洗漱之後,終於將薛亭裕的牌位拿出來,仔細的擦拭乾淨,沒有上香,卻也上了供果。
出神的看了片刻,回頭,看到深情複雜的娘,韓氏的神情收斂得倒是也快,露出慈母的溫柔,表現得不甚在意。小草想要回一個笑,卻顯得有些牽強。
韓氏體貼的轉移小草的注意力,一起上了床準備休息。
說些閒話,拉近關係。
韓氏因為興奮想要跟小草徹夜長談,既想更多的了解小草的情況,又想述說自己的思念,卻發現小草有些困頓,立馬將這些想法都拋到一邊,心中懊惱,萱兒白日忙了一天,又給她祖母做了那麼久的按摩,肯定是累壞了,合該早些休息才是。
小草除了沉浸學習研究中忘了時間,尋常作息是很規律的。
這近三年時間,小草雖然是獨自睡覺,身邊有人卻也依舊習慣。
小草跟薛亭裕是正式拜了堂的,當晚就躺一張床上,蓋棉被純聊天,其實也就隻能這樣,不然還能乾嘛?小草隻覺得很囧,在發現小丈夫薛亭裕其實緊張又窘迫卻強裝鎮定之後,小草突然又淡定了,是她老牛吃嫩草,賺了,然後惡劣的逗弄小丈夫。
小草不知道為什麼非要同吃同睡,不過,因為年紀都小,她倒也適應良好。
一張床上睡了七年,沒有一日間斷,從一開始的不習慣,到後麵身邊沒了人反而不習慣。
隻是臨到要準備洞房了,小草才後知後覺的發現一件貌似不得了的事情,這些年,一直跟薛亭裕同床共枕,他早該出現某些生理反應了,據說十三四歲就該配備通房丫鬟了的,他十八了,晚上始終是規規矩矩的,連在她身上蹭一蹭都不曾。
要知道,在冬天的時候,她還喜歡往他懷裡鑽。
小草往自己身上溜了一圈,雖然還沒完全長成,卻也比較可觀。
要不是時常給他把脈,知道他沒這方麵的問題,真的產生懷疑了。
即便如此,小草的目光還是忍不住往他身上某處遊移。
薛亭裕就像知道她想什麼一般,伸手捏她的臉,“小丫頭胡思亂想什麼,為夫是疼惜你,不過,現在我的小忘憂終於長大了,為夫也就不用委屈自己了。”
或許是所涉及的話題問題,小草覺得自己一張“老臉”居然有點發燙,心跳頻率有點過高。伸手直接蓋他臉上,完後推了一下,然後氣哼哼的走人。
小草自己都不知道她這會兒多幼稚,這些年偶爾都很幼稚。
因為生活環境簡單,放在心裡的也就那麼些東西,可以說是光長個兒不長心智。不過,身體沒長成,體內的激素各方麵都與成人不同,受身體影響,心智變弱也是再正常不過的,小草表示,就算幼稚了,乾些蠢事,也半點沒覺得羞恥。
薛亭裕也隻是無奈又寵溺的看著她的背影,然後輕笑著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