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潓大概也看出來了,隻得將此事放下,說些彆的。
然後魯德源就來了。
聞人潓看見丈夫,自然是欣喜,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跟來了,四目相對,就忍不住紅了臉。
魯德源跟老夫人請了安,“老夫人的精神頭比上回見到,似乎好了很多。”
老夫人漫不經心的理了理袖口,“嗯,這都是我們家四姐兒的功勞,她有幸被一位雲遊的神醫撿到,繼承了神醫的衣缽,醫術了得,這不才沒多少日子,整個人都鬆快了不少。”然後動作一頓,好似想到了什麼,“你們成婚多年,一直沒孩子,大姐兒也吃了不少藥,不若就叫四姐兒過來瞧瞧。”所說所做都相當的自然。
聞人溪是真正嬌養長大,小草在外麵,所以,聞人潓其實才是韓氏手把手教出來的,於是立即就明白了自家祖母的意思,“若真若此,那就麻煩四妹妹了。”黯然神傷的低下頭。
魯德源也知道她這幾年的壓力,心疼之餘,自然是沒有不同意的。
這事兒聞人旭就不好在場了,便先行離開。
在遣人去叫小草的時候,老夫人再度開口,“德源,我見你眼有血絲,聲音也有些嘶啞,可是身體有所不適?一會兒也叫四姐兒給你把把脈。”
“多謝老夫人,德源卻之不恭,隨潓娘一道勞煩四姨妹一回。”對於長輩的關懷,魯德源自然不推遲。
聞人潓暗歎一聲,還是祖母厲害。
待小草進門,與魯德源見了禮,魯德源也是謙謙君子,目光從小草麵上一掃而過,就垂下的目光,不過還是暗歎這四姨妹跟嶽母長得像,不過大概也是因著這個,才能將人給找回來,不然大家就算在街上碰到了,大概都隻是擦肩而過。
聞人老夫人簡單的與小草說了讓她過來的目的。
小草心中明了,所以說,果然還是船到橋頭自然直,這不就直了嗎?!
聞人潓一番情真意切的說辭,儘是拜托了,勞煩了之意。
小草笑笑,“大姐姐無需如此,都是自家姐妹。祖母擔心大姐姐,娘也擔心,即便不是現在,回頭娘大概也會讓我給你瞧瞧。”
“是我這個當孫女,當女兒的不好。”
對於聞人潓的情況,小草心中有數,不過做戲做全套,診脈之後同樣問了問題,沒問得之前那麼詳細,也沒那麼私密。“沒什麼問題,興許是孩子緣沒到,莫亂吃藥,保持身心放鬆,彆太給自己壓力,孩子遲早會有的。”
小草本質上不會演戲,不過,將問題轉個角度,單純的叮囑一下病人,那就再自然不過了。
聞人潓帶著幾分苦澀,幾分黯然,魯德源低聲哄了幾句,因為有旁人在,不好做得太過。
小草準備給魯德源把脈的時候,那腕子上已經搭了一條帕子,小草嘴角微不可查的動了一下,不過,彆說是隔著一層布診脈了,就算是隔著衣服施針,小草也做得到。
小草手指落在魯德源的脈搏上,過了片刻,麵色卻少見的沉凝起來,旁人的神情也跟著緊繃,尤其是小草還讓他換了一隻手。
“四妹妹,你大姐夫他……”該不會真的有大問題吧?
小草側頭看向聞人老夫人,“祖母,我想單獨跟大姐夫說幾句話。”
通常情況下,哪有姐夫給小姨子單獨相處的道理,但是,這也正好說明事情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