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093】說不得(1 / 2)

權臣家有神醫妻 昭昭 6743 字 3個月前

彆管小公爺說什麼,他的馬車,其實已經被魏亭裕占用了不少,都能算是半個主人了。

因為已經被清場,一路上,也就沿途相隔不遠一個護衛。

到了廟宇大殿外的高大牌坊外,負責此處的主持領了兩個僧人在等著了。

一路走上來,小公爺也沒氣喘,足見他不屬於手無縛雞之力那一款,結實有力的胳膊,也是貨真價實的,隻是那身鬆鬆散散的衣裳,帶著明顯的酒氣,頭發也糟亂糟亂的,整個人站沒站相,看得人直皺眉。

要說觀音寺的這些僧人,並不是不認識小公爺,那張麵具的辨識度太高了,當然,隻要他戴著麵具,身邊的人都要跟著戴麵具,如果他跟一個身形相仿的人換了身份,能認出他的,興許就沒幾個了。

至於小公爺會始終戴著麵具,那就是笑話了,戴不戴那都是他自己樂意。

“阿彌陀佛。不知小公爺駕臨,有何貴乾?”

小公爺就跟沒見過市麵似的東張西望,看天看地,看樹看牌坊,看那不遠處巍峨的殿宇,就是不看幾位僧人,問話也完全不接茬,可氣人了。

魏亭裕在車廂裡敲了敲,一個護衛立即靠近,隨後從裡麵遞出來一塊令牌。

看到令牌,小公爺隱藏在麵具下的眉頭一挑,魏亭裕這是公器私用呢,還是真的有公務在身?話說,如果是公務的話,沒道理自己不知道啊。好吧,他還真可能不知道,自己雖然也不算個混日子的,但是跟魏亭裕比起來,還真就是個混日子的。

魏亭裕止不住咳嗽起來,隨後又被他強行壓了下去,“開平衛辦案,搜查這整座山頭,不得放過任何可疑之處,期間,外人不得入,僧人不得出。”

開平衛是獨立的衛所,五千多人的整編製,那就是皇帝手中一把明晃晃的刀,但是,不管是小公爺還是魏亭裕,明麵上都掛名在督司,那個被稱之為紈絝廢物集中司的地方,那地方,大半的人的確是真混吃等死的紈絝,卻也有少部分像魏亭裕這樣隻是為了掩蓋身份,而這些人,是皇帝手中暗藏的那把刀。

必要的時候,督司能夠借開平衛的名頭行事,也能夠調遣開平衛的人。

魏亭裕手上那塊令牌,看似代表著開平衛指揮使,實際上,開平衛指揮使看到的話,都要全權聽從命令。

寺廟的僧人也是心驚不已,但是,既然是開平衛出手,那就代表著他們半點不能阻攔。

這一行動,小公爺就發現,他的人居然沒剩下幾個了,之前魏亭裕說要換一些人,他懶得過問,就讓魏亭裕隨意,結果居然換了這麼多。因為全部都戴上了麵具,他完全沒察覺到,魏亭裕如果要坑他,他豈不是隻能束手待斃?

小公爺在心裡狠狠的咒罵了一聲,魏亭裕這又欠了他一筆,等著,日後抓到他的把柄,非得連本帶利的拿回來。

主持跟兩個僧人被打發走了,讓他們該乾嘛乾嘛去,不用在這裡帶著。

車廂裡,時不時的傳來魏亭裕壓抑的咳嗽聲。

小公爺聽得嘖了一聲,走過去,將窗戶推開,半蹲下來,瞧著魏亭裕越發沒有血色的臉,“我說,魏世子爺,你一個都快死的人了,還那麼拚乾什麼?做點自己想做的事情,快快活活的等死不好嗎,非要勞心勞力。”

魏亭裕抬起眼皮瞧了他一眼,沒有做聲。

他的身體敗壞,其實還在受傷斷腿之前,之前到什麼時候呢?差不多是他剛詐死,從萱兒那邊脫身,而外祖父剛死,隻是那時候並不明顯,直到一年多前,站不起來了,身體敗壞的速度就加快了,他那個所謂的爹為了保住魏錦程,給他請封了了世子,然後還找到聖上麵前,將他送進了督司,後來,是他隱約察覺到了督司的作用,是他主動找了皇上,他願意在接下來有限的壽數裡,成為聖上手中的一把刀,隻為換取一個不算大的承諾。

在他的計劃裡,臨死前,會將整個平陽侯府給弄覆滅了,而平陽侯府的所有財產都準備留給小草,他是平陽侯府的嫡長子,那些東西本來就該屬於他的,而他要留給妻子,不也是理所當然的,至於就算屬於他,他死了也該屬於魏氏宗族,不好意思,魏氏宗族跟他有什麼關係,丁點沒想到好吧。

孤身女子生存不易,更何況還帶著那麼一筆巨額財富,他希望皇上能保她無憂,這對於皇上來說,是再簡單的不過的一件事,張張嘴就行。

隻是現在小草回了聞人家,出現了變數,魏亭裕原本的計劃卻沒有變,想要給小草多加一份保障。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就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被魏亭裕放在心中的人不多,而小草無疑是最重要的一個,畢竟就算是他娘,也沒陪過他幾天,彆看現在居於佛堂,整日的吃齋念佛,年輕的時候,為著那個不喜歡她的男人,利用她的男人,乾過不少瘋狂的事情。

小草陪著他的那幾年,可以說是他成長過程中最為關鍵的幾年,稍有不慎,就會走上歧路,他知道,他在小草心中留下的最初印象是美好的,然而,隻有魏亭裕自己知道,他那時候的內心,真沒那麼美好,一開始隻是偽裝,但是日複一日的,他的內心真的在為她改變,變成她喜歡的樣子,其實他知道,就算她發現他內心存在陰暗,她也不會棄他不顧,她心軟,她也重感情,沒被她放在心裡就算了,一旦被她放入心裡,一邊竭儘全力往好的方向引導,一方麵又會帶著無限的包容心。

是在無形中引導他成長的姑娘,是他捧在手心的姑娘,也是他漸漸的將她當成自己的女人的姑娘……他們之間的羈絆,從來就不僅僅是那份戀慕與深情。

小公爺敲敲窗戶,“小爺我說,魏亭裕你是又走神了?”

魏亭裕看向他,“彆連名帶姓的叫我。”

“之前一直都這麼叫的,現在是要跟小爺我擺譜了?魏……”

“小公爺再叫一聲試試?信不信我能讓長公主關你一年半載的禁閉。”

小公爺:“……”然後扯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因為麵具的關係,嘴唇那個位置顯得有些怪異,“信,你魏世子爺是誰啊,大能人。”

達成了目的,魏亭裕又將小公爺給無視了。

魏亭裕為什麼讓小公爺改口?“亭裕”兩個字,在萱兒那裡是“禁忌”,就怕她憑借這兩個字就產生一些聯想,要知道,有些事情,稍微深究,就能露出破綻,然後他想隱瞞的事情,就半點隱瞞不住了。雖然,現在這座山已經被封鎖,萱兒根本就上不來,隻是他從在聞人家見到萱兒開始,心裡偶爾就會泛起一些些莫名的異樣,好像事情不會隨著他的預想發展,所以,他也杜絕一切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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