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彪上書道,大景太上皇,已經寫了歸降書。
到時候,在全城百姓麵前,讓景帝誦念歸降書和認罪書,已安定人心。”
這本來是常規的流程,可一旦這麼做,陸源便不能光明正大的殺了景帝。
殺降不祥,雖然陸源並不這麼認為,但這是主流觀念,陸源很清楚,有些事情不能做,做了的後果影響非常大。
就好比司馬家,憑一己之力,讓這個姓氏成為卑鄙的代名詞。
就算要殺,也要找借口把景帝殺的心服口服。
夏鳶站在下方,有些局促不安,她看了一眼夏紅梅。
夏紅梅麵無表情,站出列,正要開口說話,卻看到陸源突然抬手,看著自己微微搖頭。
她愣住了,咬著嘴唇,心中複雜極了。
其實她清楚,夏寧必然向陸源求情了,而且陸源肯定沒答應,否則她不會跑過來求自己。
可她更清楚,一旦那個畜生歸降,為了安撫景朝的士大夫勳爵,必饒了他。
哪怕做樣子,也不會殺了那畜生。
甚至,還會給他高官厚祿,讓他參與國事,以彰顯大秦的胸懷。
但她了解陸源的為人。
也不想讓陸源為難。
所以,她才會那麼主動,把自己交給他。
大半的臣子,都站出來附和曹文虎。
“景帝,出爾反爾,數次偷襲我大秦,從北涼時期開始,便多次擾我國境。
虎踞關鑄壩蓄水,我北涼,頃刻間化作汪洋。
聯合三國之兵,偷襲北地。
這一次,更是勾結匈奴,縱容匈奴截斷涇陽河,景江,以至於我大秦今年的糧食銳減三成。
朕豈能因為他們投降便輕饒了他們。”
此話一出,夏紅梅瞬間淚崩。
曹文虎則是一臉懵逼,“可是陛下......”
“沒什麼可是的。”陸源淡淡道:“我大秦是靠著實力,統一的中土,對於這種背信棄義的東西,沒什麼好仁慈的。
把這些人全部都送上絞首台,細數他們這些年犯下的罪過。
朕隻負責送他們歸西,不負責他們的榮華富貴。”
此話一出,不知道多少人跳出來反對。
“陛下,殺俘不祥呐!”
“請陛下以大局為重!”
“陛下,殺俘一時痛快,可禍害更大,請陛下三思啊!”
眾人不斷的哀求著。
夏鳶也濕了眼眶,癡癡的看著上方那個龍椅上的偉岸男子。
怎麼也沒想到,他能為自己姐妹做到這種程度。
她的確想報仇,卻不想因此損害陸源的名聲和威嚴,更不想因此讓統一大業受阻。
她看著早已經哭成淚人的姐姐,一時間心亂如麻。
陸源掃視眾後,淡淡道:“朕的大局,才是大局,夏景兩朝的王族,朕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