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星很強,每個散手班的人都會這麼說,可究竟多麼強,誰也沒探過底,劉星在他們的眼裡那就是一個變態的怪獸一般,全國警察係統的自由搏擊大賽一般都是幾個紅墊同時舉行,當警院的兄弟毫不容易收拾完對手回到休息室的時候,卻發現劉星早就在那裡抽煙了,旋即問道:“哥們,還沒打呢。”
劉星總是輕描淡寫地一笑:“打完了。”
“什麼情況?這才多久?”
“O了!”劉星一路KO了四場,從32強一路打到半決賽,隻被戴蘇踢出了紅墊,然後又輕鬆地O了季軍爭奪戰的對手,很多人懷疑戴蘇的這個冠軍是不是得益於劉星的放水,畢竟當時的劉星被眾多專家一致看好,甚至當時就有人表示這個小夥子可以打職業聯賽,不拿前三他立即改姓。這麼一講,劉星自吹個全國散手第三也並非毫無淵源。
現在的這個場合,也許就是劉星證明自己到底有多強的最佳場所。遇強越強變態地快是劉星的特點,這種地下拳王的實力比官方舉行的拳王賽事的實力要強悍得多,那是為獎金去的,這是以命相搏,從輕重中就可以看出實力差彆。
劉星去救快刀或許也有證明自己的想法,當然趙小曼的存在絕對放大了他的這種想法,哪個男人,不想在自己心愛女子的麵前證明自己足夠強大呢?在外麵看泰國佬的拳速和力量並不那麼出色,甚至動作有些遲緩,但是在欄裡接招的劉星感覺根本就不是那回事。
他快,對麵的泰國佬也不慢,雖然他左挪右閃躲開了對手火辣辣的拳風,但是心中明顯起了變化,把對手的實力也上調了兩個檔位。這時,主辦方叫停了比賽,宣布了一下規則之後有些不屑地看著劉星:“一會,你會發現你剛才吹了這輩子最不該吹的一個大黃牛。”
他對劉星的這個“全國散手前三”非常地不屑,揚了揚手中的筆記本電腦,“我都查到建國前了,你不會和方世玉一個時代的吧。”然後朝泰國佬耳語了一陣,示意他怎麼狠怎麼來。
劉星尷尬一笑,象是辛苦地趕赴一場宴會,到達之後發現宴會名單上沒有自己,他咳咳兩聲壓製臉上的那絲火辣,然後很奇怪地看了泰國佬一眼,一揮手,頗為瀟灑地說道:“外國佬你先出手。”
那泰國佬狡黠一笑,他才不管什麼先禮後兵的禮數,野獸般地嚎叫了兩聲,旋風一般撲了上來。
劉星微一躬身,一個提速閃開對手,所謂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這句話對劉星無甚作用,他的特點就是快,無與倫比地快,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招,眾人看到的全是幻影,那節奏跟走馬燈似的,讓人不停地擦著眼睛還看不過來,泰國人最強的兩點在於他的膝和肘,這個地下拳王平素下的功夫足夠狠,他的出擊也如電光火石般,或是受了主辦方的影響,他追擊著劉星的胸口和前擋不放。
“他麼的,你可克製點,老子還沒有結婚呢。”劉星暗中罵了句卑鄙,然後動作加快了幾分,隻聽“砰”一聲,劉星輕描淡寫地微抬手臂擋住了對方的鐵肘,他剛毅的麵龐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在他的心中現在隻有那株墨鼎蘭,他甚至還有時間匆匆掃了一下底下觀戰的胖子,朝他點了點頭。
前一段時間的閃挪騰躍極大地消耗了對手的體力,劉星現在是故意用手臂試探對手的拳力,心裡有底了之後,淡淡地說道:“所謂的地下拳王也不過如此。”
主辦方的嘴張得足可放下兩隻雞蛋,麵前這個號稱全國散手比賽前三甲的騙子沒有象奧特曼身前的小怪獸一般被人猛擂亂砍,他毫不費事在地下拳王的手下挺過了這麼多招,竟然還有反擊之能。
這家夥所在的位置離擂台很近,聽到劉星這句不過如此,他幾乎暈厥過去。要知道他可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壓在了這個無所不能的泰國拳王的身上,此刻他的額頭不由得冒出了汗珠,然後祈禱所有的冷門都滾他娘的蛋。劉星用一種你輸定了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看得主辦方坐立難安,一把抓起一旁的礦泉水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先生,你這瓶水是我的。”
“那又怎樣?”主辦方很囂張。
“厄,沒什麼,我剛把煙頭掐進去了。”
“啊!”地一聲這個鳥人立即中毒般地嘔吐起來,毫無儀態風度可言。
台上的泰國佬根本沒在意劉星的話,事實上他在意也聽不懂,一擊不成,瞬間淩空躍起,在空中旋了兩圈,姿態煞是好看,那是他的絕招“旋肘狂膝”,看似用肘子去擊人胸口,在上盤做文章,一個動作很隱蔽的擺拳之後立即變成了下盤膝蓋的猛頂,按照他和劉星高矮的比例,那樣的一次重擊應該在劉星的丹田位置,這招真他馬的夠陰的,好在老子一直跟比較猥瑣的戴蘇對戰,什麼場麵沒有見過,劉星暗自想道,然後大叫了一聲給自己加油。他的速率顯然比江浙快刀要快,一個很不雅觀的側滾翻閃過了對方的殺著,“不行就是不行,玩陰的你也不夠看。”
劉星臉色一冷,隨即一聲淩厲的破空聲響起,他的拳頭猛烈地架在了泰國佬的肘子上,驚天的動靜宛如爆炸一般,直叫人為之膽寒。
“難道這年輕人真的是全國季軍,他的實力隻強不弱。”胖子微微點頭,他一直都把重金壓在了中國人的身上,這個地下拳場,他下了35次重注,輸掉了35次,這次他感覺自己找到了一個心靈的安慰,劉星接近他心中英雄的形象:“我不是簡單盲目地愛國,是因為我們的中國武術屆,總有些能人高手要為我們國人長長麵子。”
想著,他召喚來了侍者,把自己的賭注又翻了一番。他在心裡大叫:“劉星,我愛你。”
台上的劉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誰他姥姥的在這個時候想我。”
胖子歉然一笑,道:“口誤口誤,情不自禁嘛!劉星,其實我隻欣賞你的實力,某的性取向是毫無問題滴,你老龔我性彆男愛好女。”
“FUCK。”泰國佬顯然是吃了暗虧,他氣得臉色一紅,用不嫻熟的中文吵嚷道:“你個小螞蚱,我要踩死你。”
“小螞蚱?你個老蟈蟈!放鬆,放鬆,拳頭彆老握著。”劉星和他玩起了心理戰,他有絕對的資本,他成功地激發了對手的怒氣,連聲寒噤都讓對方遇到超級武器一般地退了好幾步,“踩,是用腳的,朋友。”劉星誇張地舉了舉右腳,對手若有所思的當口,他迅速地一記彈腿彆肘,這招是剽竊的戴蘇的吧,好在用的恰倒好處,估計小戴也不會追究它的版權。
對戰雙方一邊心理超強健,一邊正受到挫折,雙方的實力天平明顯在往劉星的方向傾斜。
胖子大聲叫道:“看啊,泰國老蟈蟈受不了了。”
果然,受到壓製的泰國佬一個重肘猛地向劉星太陽穴打去,同時小腿迅速發力,一個鞭腿打往劉星的腰部。這招看上去波濤洶湧,實際上也就起個壯壯膽的作用,場上的雙方都可以用一個成語來定義一下:花拳繡腿。
“這招太渣渣了,你還真當吃定我了。”劉星這次沒有閃避,一個快速前移,瞬間右臂和左腳同時打出,擋住對手攻勢的同時,迅速一個前空反轉,猛然一個下劈打在了泰國佬的頭部,頓時間對方臉上鮮血淋漓,疼得哇哇亂叫起來。紅色液體的刺激,泰國佬明顯慌了手腳,那動作姿態更象一個街頭打架的流氓,他獅子一般地大叫著,不顧一切地衝向劉星。這就象對方架好了槍炮,自己扛一個扁擔衝上去一般。
兩字概括一下:找死。
此刻的劉星的樁步牢固,呼吸勻稱,一招一式看上去規規矩矩平淡無奇,實則拳拳千均,更厲害的是他每一步之後都有深思熟慮一般的後手,保持了潮水般的攻勢和速度。
“你把35條鮮活的生命留在了這裡,不擔心他們的幽靈會找上門來麼。”劉星的英語並不標準,但是字字嵌入了對手的腦海之中。隻見他後撤了一小步,馬上一個側踢打在對手左手小臂下沿,隨即一個上步的重拳向對手腹部打了過去,“這家夥居然能越打越快,這體力還是人類的體力麼。”
主辦方的臉上出現了一陣紅潮,象是剛被抬上花轎的大姑娘一般。
“我這有礦泉水你還喝不?”胖子一臉真誠。
主辦方又發狂地咕咚咕咚起來。
胖子冷不丁轉身一句話,說得趙小曼格格笑了起來,胖子說的是:糟糕,我也把煙灰缸裡的煙頭全倒進去了。
與此同時,場上一聲大叫:“你給我倒下吧。”
劉星在對手空中騰挪的同時,把自己的速度發揮到了極限,一個弓箭步隨即跳了起來,兩個人的動作都在空中接力完成,劉星這次的前空翻帶上了右腳的後腳跟,恩,就是那招黯然銷魂腿,當然它真正形象的名稱叫做蠍子擺尾。在空中旋轉還沒來得及出肘的泰國佬不知為何突然間倒飛了出去,然後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哇啦”一口鮮血長虹一般射了出來,顯然是受了很重的內傷。
劉星得意地大叫一聲: you ?lose,然後款款從空中落下。
“我去,太快了,這小夥子什麼時候出招的,”場外火暴熱情的人們呆呆地問道。
“驚人的速度,絕殺之神。”胖子看似莫不經心,其實眼角餘光一直在留意著劉星的招式,看到他驚人的一擊,不僅讚歎道。
先時趙小曼好不容易在胖子的協助下擠到了前麵,然後直接目睹了被醫護人員抬下去江浙快刀爹媽不識的臉部輪廓,她啊一聲尖叫然後捂起了眼睛不敢看場上的劉星,可激昂的人群,洶湧的情緒使得這個好奇的女子不得不又偷偷地睜開了眼睛:OMG,擂台上的劉星居然如此出色。他不但沒有快刀一般被打成豬頭,不時的反擊恰恰形成了對對手的牽製,此刻又一舉將對手打倒在擂台,她不由得興奮地叫出了聲YE。她喃喃地問胖子:“龔先生,你剛才看到他出招了。”
“看到了,快,不是一般地快。”胖子顯然是觀察高手,他的目力非常人所及,隻聽他嘖嘖了兩聲,點點頭道:“你小老公那一招蠍子擺尾實在是讓人歎為觀止,這一腳的腳力我看啊足可碎石。”
“小老公?”趙小曼的臉上一陣潮紅,羞赧地低下了頭,喃喃道:“這死胖子,還真會亂點鴛鴦譜。”
那時劉星正得意地看著趙小曼,手中還做了個V字手勢,那足可開山碎碑的一腳跟打在對手的胸部,夠這泰國佬喝上一壺的了,劉星緩緩轉過身來,朝胖子攤出了手。
“小心!”
胖子的微笑突然凝固,劉星身後的泰國拳王猛地起身,一記鐵肘砸向了劉星,劉星速度雖然快,但是迫不及防之下選擇錯誤的方向,自己的肩部被狠狠地砸了一記。“哇”地一下,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劉星!”趙小曼花容失色,尖叫了一聲,把泰國佬嚇得緩了一緩,那拳頭竟然忘記了砸下。
胖子搖頭,大為光火道:“實力很強,就TND心太軟,生死對決的擂台你客氣個P啊,砸他丫的。”說著,他在台下揮動拳頭。
“夷。”他的眼神突然一亮,滾倒在地的劉星已經迅速地站起,他擦了一把嘴角的鮮血,渾身霸氣瞬間釋放,眸子裡的冷光洶湧澎湃,直到這個時候,這個家夥才被逼出了三味真火。這兩年除了當年與戴蘇一戰有過這種感覺之外,劉星還從未如此憤懣過。當時的自由搏擊大賽兩個人本來說好了隻打友誼賽不用絕招,可是戰到熱火朝天之時,求勝心切的戴蘇彈腿速度極快,其實那時候,劉星在電光火石之間已經想出了破解之招,隻是那一招使將出來,兩個人都得受到重創,在交互身形的刹那看到自己兄弟眼中的愧疚之色,劉星猛地一個後撤步跳出了紅墊,也跳出了決賽。“又是玩陰的,老子要把你當去年的戴蘇一般窮揍。”劉星冷然地看著對手,很不屑地用右手食指向對方動了動,泰國佬把全身的力量集中到了自己的拳上,一個快速旋動身體,馬上發出了一個上勾拳狠狠地砸往劉星的胸口。
劉星沒有動,大家都捂上了眼睛。
“砰”震天般的爆炸聲起,泰國佬鼻血狂噴地滾翻出圈外,動了兩下,再也沒起身。和他一起倒下的還有主辦方那位帥哥,當然了,他倒地的動作並不那麼雅觀,幾瓶礦泉水被他順勢帶倒,然後無情地澆在他小腹處,形如尿了褲子一般。
“怎麼回事?還能反擊?”
“不知道,我隻看到了影子。”
“靠,我連影子都沒看到。”
胖子搖頭歎服道:“高手在民間,太駭人了。”
趙小曼有些不信地看著他,“龔總,難道你又看清楚了?”
胖子尷尬地微笑:“那無所謂,我看到了成倍翻滾的龍飄飄。”他作可愛狀地一敬禮道:“親愛的領袖,我向所有印有你頭像的人民幣致敬。”
這個瘋子一蹦一跳地往提著賠款箱的侍者方向走去,帶得腳下的大地一顫一顫地,象是發生了五級地震一般。胖子當然沒跑遠,他被劉星一把給抓住了。
“乾嘛,我又不是泰國佬,你偷襲我乾什麼。”
胖子鼻孔朝天,很壯烈地說道。
劉星朝他手中的墨鼎蘭挪了挪嘴。
“哦,這個啊,拿去。你怎麼不早說,你說我才會給嘛,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要呢,你想要我肯定會給的?可是你沒說,你沒說我又怎麼會不給呢。”胖子一臉諂媚的笑,把蘭花往頭腦暈旋的劉星手裡一放道:“不唐僧了,我要當快樂的大富翁去享受生活也。”說著歡快地跑向了散錢的侍者,跑到半途又折了回來,把VIP桌子下一個皮包扔給劉星。
“差點忘了我是公證人,這50萬現金是你獲勝的獎勵。”
“我要你這獎勵做甚。”劉星淡然一笑,把皮包扔了過來:“龔總,你拿著吧,算是我們向你買的墨鼎蘭。”
胖子一驚道:“兄弟,你沒被打傻吧,一這花真不值那個價,二這錢你還是拿著,50萬,有人一輩子也拿不倒這麼多錢。”
劉星沒理他,把手中的蘭花往自己心愛的女人懷裡一放,然後才轟然倒下。他倒地前胖子大叫了一句:“算了,這錢算兄弟你入股老龔我的公司,丫的你就等著分紅吧。”
劉星和趙小曼都沒聽見他呢喃些什麼,他們的目光已經鎖定了彼此。後心處被泰國佬偷襲了一記重肘,劉星遠沒有走進擂台如此風光,他在宿舍裡整整躺了一個星期才慢慢恢複了過來,想起了這茬,他用一種感激的目光看著周圍的兄弟,“幸虧有你們,否則我早就掛在白榜上了。”
白榜是警院的特色之一,大意就相當於足球場上的黃牌,兩次白榜就不允許參加公務員考試了,不參加公務員考試上這個勞什子學校還有個P意義。通常的警院也被稱為懶人學堂,上了這個學校不意味著你以後生活多麼地好,至少能保證你衣食無虞始終走在小康前沿。公務員從來就是沒你想象得那麼好,但是絕對也談不上差,關於這個話題就不扯淡了。
此刻的小山羊臉紅紅地看著劉星:“兄弟,太牛逼了,你就彆再折殺我們了。”
“折吧,花開堪折直需折。”猴子憋不住笑了個前仰後合,然後正色問道,“劉星,你有沒有覺得那一周大家看你跟看動物園的猴子,厄,不,猩猩似的。靠,一嘴快,把自己給裹進去了。”
“好象是有點怪哦!”陷入回憶的劉星不解地問道:“怎麼女生們看到我都臉蛋都紅撲撲的,還有那種很奇怪很奇怪的表情。”
一向不苟言笑的老孟也大笑出聲道:“那是山羊幫你請假的時候,想了一個誰都不能拒絕的理由。”
山羊很不好意思地解釋道,“其實某先前找的不是那個理由,不過我想的理由被上一個請假的哥們給用完了,然後老師又問得那麼大聲,我不想在氣勢上被她嚇倒嘛…”
劉星傻傻地看著眾人,竟然發生連小曼的臉蛋也變得通紅起來。
戴蘇穩住劉星的腰,輕聲道:“星星,真相很殘酷的,你挺住。”然後一本正經地咳了一聲道:“小山羊當時是這麼說的:老師你好,劉星請假一周,因為他剛去醫院割了包皮。”
眾人狂笑,交友不慎的劉星當場暈厥了過去。
7、督察來了
人在悠長的曆史和漫長的回憶裡能獲得什麼?當一切的美好已經過去,劉星和趙小曼此刻看彼此的眼神都是一截柔軟到底的水草,那誤會雖然被冰釋,愛情卻已經不再,徒留一聲歎息。這兩天的降溫有些厲害,象是一下子從清爽的夏日直接過渡到了嗬氣成冰的冬天,習慣了暖夜的南京人對此顯得極不適應,板倉的街道上熙熙攘攘地走過一兩個行人,也在風中瑟瑟發抖,恨不得馬上走完這條街道。
和眾多人的行色匆匆不同,劉星他們走得很緩慢,也許是剛才的烈酒讓他們保持著心內的那團火苗,溫暖的回憶讓他們逐漸走出悲傷的情緒。 趙小曼問清楚了珍珠賓館的位置,直接走向了她的奧迪TT ,劉星攔住了她:“小曼,酒後還是彆開了。?”
小曼淡淡一笑道:“當我酒駕啊,彆忘了,我也是警察。”隻見她從後車座上拿出一件皮裘外套,然後貼心地道:“天冷要加衣,不是麼?我可不象你們都強壯得鐵塔似的,30 歲的女人開始需要保養了。有句廣告不是說麼:女人,要對自己好一點,厄,你懂的。”她的大眼睛依舊如同泉水一般清澈,不過眼角已經若有若無地有了尾紋,那是歲月的痕跡,誰都塗抹不掉。
此刻的她象個小媳婦似的溫柔地看著劉星:“好了,知道你們這些賊漢子聚到一起,總有些女人不能參與的項目,所以呢,識時務懂分寸的本姑娘決定先撤了,記得明天還有聚會,保持狀態哦,到時候要精神點,我這個尚算漂亮沒有誇大其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