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們這邊的新警吐血了不但繼續動手,還說:你們這些人都是廢物,不佩當我們的對手,你們警院的散手隊員都是兒科。”
老孟當場臉色就變了。他看了正在虛與委蛇的戴蘇一眼,“兒科是吧,前浪後浪這活,我們接了。”
小山羊驚訝地看了衝動的老孟一眼,露出了不相信的神色:“不是吧,老兄,你這是乾啥呢,我們是來打醬油的。”
“醬油得打,比賽也是一樣,不就是切磋嘛。”劉星離老孟不遠,剛剛小隊員的話他也是聽得一字不落,他的決心也和老孟一般無二。
幾乎已成公式化了,隻要是眼鏡張出現的時空,總有令他不快的情形。這次痞子兵的挑戰也是他刻意為之的吧。
劉星苦笑搖頭道:“還真是所謂的不是冤家不聚首,既然你要製造出一種狹路相逢的意思,那麼就痛快地來吧。”
這烏鴉嘴一嘀咕,有些說曹操曹操到的味道,冤家還真是來了,還不止一個。就在這個時候,崇譯文纖長消瘦的身影也出現了,她大搖大擺的身後竟然跟著警院的常青樹:趙校長。
走近紅墊的她向戴蘇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戴蘇看了看張夢,目光有些彆扭。好在張夢明事理地點點頭,得到批準的他然後大踏步地走了過去,離她五米處收腳站定。
崇譯文麵色一變,示意他走近點,事關機密。
“督察你請明言,我怕我兄弟砍我。”戴蘇得意地朝劉星拋了個媚眼,然後默默承受了小腿被重擊的後果。
張夢有些慍怒地看了崇譯文一眼,然後良久才恢複泰然自若的表情。不過在此之前,她的眼神還是和崇督察交互了一下,那意思很明顯:戴蘇再賤也隻能我收拾,你給我哪裡涼快哪裡去,真要動手,那邊不是有個劉星麼。
崇譯文朝她作了個抱歉的手勢,她點頭表示接受,然後狠狠瞪了一旁木雞一般的劉星一眼,那意思再明確不過:偶們家戴蘇是為你小子挨揍的。
劉星哭笑不得地聳了聳肩,看過當年春晚的人多少都受點鞏翰林的影響。
“戴蘇,你們上六個,6V6。”崇譯文的表情很凝重,不象開玩笑的樣子:“全力打,死也要死難看些。”
“我們可沒那麼容易‘死’,你讓那些兵痞們自求多福吧。”戴蘇還是太監般地笑著低聲問道:“還有我想問一下:我們為什麼而戰?”
“檢閱一下,為了任務順利實現。”崇譯文眼神淩厲地掃了他一眼,大聲道:“戴蘇,你彆老跟我一副奸商的嘴臉好不好。不是什麼事情都會有回報的,還有一種精神叫做奉獻。”
戴蘇正色地答道:“好,我願意為你獻身。”
這話說得委瑣啊,猴子不乾了:“戴蘇,你好個屁啊,我們是來聚會的,不是來找虐的。”
“THIS IS AN ORDER。”崇譯文又掃了他一眼,揚聲道。
“我聽不懂外語,我隻知道YAMADI”猴子搗蛋之後大笑起來道:“還有,你就是我乾媽,也不是想讓偶乾啥就乾啥。”
“膽子小可以棄權,反正戴蘇和劉星他們才是勝利保證,你啊,屬於計劃外人員。”崇譯文滿臉帶笑,她知道對這個妖猴請將不如激將。
“你...”
這個時候,趙校長走了過來:“我們為老管理專業的同學準備了豐盛的晚宴,今晚大家一個都不能少。”說畢,轉身就走,他這一走有些太乾脆,所有人還沒有跟得上他老人家的思路。小山羊湊了過來,對著他的背影問道:“您不是為崇大督察當說客的啊?”
趙校長仙骨飄飄,整一個張三豐嘛,他並不轉身應道:“人有所為有所不為,一切隨心,勉強不得,我是個屁的說客,我就是個過客。”
崇譯文跺跺腳,埋怨道:“舅舅,這可是廳長和你說好的,你怎麼也反水了。”
“反水反山的,與我何乾,我再乾兩年就退休了,還有他們一天是我的兵,一輩子都是我的孩子。”趙校長臉色凝重地道:“和你一樣,沒有親疏之分,至於廳長,那是在與我商量,將在外君命有所不授,讓孩子無辜受傷害的事情我不齒為之。”老趙是個讀書人,一身傲氣,當過幾年兵的他,原則性超強,多少年前就是廳長的候選人,當年最年輕有為的就是他,可風華最茂盛的10多年過去了,他依然是候選人且名次不斷後移。
這年頭,花花世界是另外一個紅遍中國的老趙門生的天下,不會忽悠注重實績的人都得靠邊稍息。可這是我們熟悉的老趙,讓我們親切溫暖的老趙,所有人都鞠躬向他的背影致敬。十年過去,他的脊背始終如山。
這邊小隊員怕劉星他們不打,有些急了,聲音洪亮地喊道:“師兄,拜托了,為我們報仇吧。”
老孟摸摸他的肩膀,重重一拍:“好!”這麼多年朋友,還需要說些什麼,幾個眼神交流之後,流氓、老孟、猴子,山羊、劉星、戴蘇站了出來,那邊是清一色的迷彩背心。
他們的身後站著陰森森的眼鏡張。
戴蘇若有所思地看了趙小曼一眼,然後朝劉星說道:“乾TND,有些戰鬥,始終是要爆發的,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