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對戰很弱,但是足夠聰明,他看出了劉星麵前的敵人最多也就想窮揍他一頓,而自己這麵前的黑鬼則是要自己老命的,他於是用了一個很不規範的動作跳躍了起來,200斤的體重帶著呼嘯之風,那方向竟然是直接砸向了那幫大漢,那幫大漢已經被劉星打得暈頭轉向,並沒有看到拿著匕首的黑衣人,隻是看到張小斐炮彈一般砸了過來,以為是劉星的幫手,那剛從地上爬起的六個人呐喊一聲狠狠地以摜沙包的動作把張小斐狠狠地壓在了身下。
這時,劉星已經解決掉五個家夥,他一個折腕彈腿把對手打退,緊接著一個健步衝了過來,六個被劉星揍得眼冒金星的大漢看到凶神又衝了過來,齊齊撒手,閃避到了一邊,這麼一來卻把張小斐直接給暴露在了黑衣人的麵前。他哪裡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刷一下把匕首當飛刀甩了出去。去勢甚急,張小斐張大嘴巴忘記了躲避。
劉星見勢不秒一個縱身飛了過去。隻聽啊地一聲,倒地的不是張小斐,是劉星,那一刻他宛如天邊的流星一般閃電般地劃過,閃著銀光的匕首從他肋下狠狠穿過。頓時血光一片,劉星倒在了血泊之中。
警察和張小斐搖的那幫保鏢幾乎是同時到達了現場,張小斐放聲大叫:“娘的,抓住那個黑衣服的。”然後狠狠地罵了一聲警察都是廢物,他那幫裝酷的保鏢全是一身黑色勁裝,在慌亂逃難的人群中剛好做了對方逃匿的掩體。
“劉星,不提了,老子又欠你一條命。”
後來劉星的待遇自然是和凱子一般,在最好的病房,享受著最美的護士,不過隻能看不能碰,就劉星那體力,翻個身都難,更不用說那些複雜的運動了。張小斐也是絕了,每天讓天王宮一個美女陪著他來看劉星,然後自己一到晚上就溜了,讓美女陪夜,這些天醫院的護士小姐們可鬱悶多了,平時都說自己這省人民醫院的護理科美女冠絕南京,現在一看,自己純粹是井裡的那隻青蛙了。這個病號床前的美女哪一個不是明星級彆的,有的時候他們還拚命壓抑住了讓她們簽名的衝動,然後想:這個病號不是成龍的侄子就是李連傑家外甥,然後一翻病曆劉星,她們更衝動了:這小子不會是大偶像劉德華的什麼人吧。
比護士更鬱悶的顯然是劉星,這些天天天被粽子一般地裹在床上本就欲哭無淚,張小斐帶來的這些美女偏偏一個個跟著了魔似的每天她吻劉星臉蛋一下,你撓劉星屁股一把的。本來醫生詛咒發誓劉星一周就能出院,後來張小斐興致勃勃地來接劉星的時候,醫生哭喪著臉告訴他:“劉星還得再躺半個月。”
“為什麼,你這庸醫,不是說一周就OK的麼?”張小斐憤懣地吼道。
本來打算求和的醫生一聽庸醫兩字就火了,他也咆哮道:“你看過哪個病人傷口縫了又裂,裂了又縫,二十天就能活蹦亂跳的?”
“什麼裂了縫?這是一個什麼過程。”張小斐有些莫名其妙,忙問原委。
這回輪到劉星哭喪著臉回答了:“兄弟,美人如蠍。”緩過神來的張小斐笑得前仰後合,差點沒把肺給吐出來。連忙握著醫生的手說騷蕊,然後一個厚厚的紅包終於讓他喜笑顏開,詛咒發誓劉星就是他娘的一夜七次狼他也有辦法讓他恢複如初。麵前兩個淫人大笑的同時,劉星鬱悶地暈了過去。
他醒來的第一句話:“張小斐你個混賬,有這麼折磨救命恩人的麼?”
張小斐昂了昂頭,並不介意地說道:“兄弟,滴水恩,湧泉報,這些都是開胃菜,在石頭城,隻要你看中的女人,就是皇後我也幫你搞到手。”他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冷冷地道:“張遠,你不仁,休怪我無義。”
看來他已經打聽到了那幫殺手的來曆,劉星並沒有插話,他心裡知道這些江湖人物很多事情都崇尚在江湖解決,要他們報警那簡直就是在羞辱他們,劉星索性四仰八叉地躺在床頭聽外麵放著的廣播。
“劉星,你究竟還是不是警察?”
“我是啊!”劉星從戴蘇那裡得到情報,自己並不需要臥底,隻需要把握張小斐這條線即可,而三天前自己的檔案已經從建湖拔到了省裡,現在的他掛職在省廳的後勤處,和大流氓是一個領導,於是想都沒想答了出口。
“是就好,那我給你一個立功的機會。”張小斐的臉上充滿了堅毅之色:“我這麼做,就是老子怪罪下來也不怕。你有沒有發現天王宮的女子都特彆聽話。”張小斐開始步入正題。
劉星細細地回憶了下,這天王宮的女子還真的和彆的KTV的女子不一樣,她們更加溫馴,對,溫馴,就象被馴服的鳥兒一般,即使給他們飛出籠子的機會,它們也還是會飛回來。
張小斐的臉上露出了詭異的一笑:“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馴服。”
劉星茫然地搖搖頭,張小斐接下來的話讓他無比震驚。
“因為她們都是藥奴,張遠的藥奴。”他看著目瞪口呆的劉星:“天王宮地底下有個超大的地窖,那不是用來藏酒的,甚至在酒窖下的三米多深,年輕漂亮的女服務員一旦被招錄進來,就會被關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窖裡三天三夜之後,張遠才會實施他的藥奴計劃,他摧殘她們的肉體,用藥物,用毒品來控製她們,直到她們完全屈服為止,然後就是你所看到了天王宮的服務員。她們何止是服從,簡直是行屍走肉,當然也有不服從的,她們都成了冰冷的屍體,也在這個地窖下麵。”說著,張小斐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你是說冰冰,子怡他們都…”
張小斐痛苦地點點頭:“何止她們,就連我最愛的歡歡也難逃毒手,當時她隻是和我到天王宮來唱歌的啊,那天我喝高了,歡歡就不見了。後來我跟張遠要人的時候,他讓我保守這個秘密,我也是嗬嗬一笑說不就是女人麼?其實我的心在滴血。歡歡被毀了,是因為我罪惡的家族被毀滅的。我從此成了一個紈絝子弟,也是為了報複我這家族,沒想到我變成現在這樣,張遠反而對我比以前好了,這個白眼狼真正的動機是控製我,從而獲得整個雙燕。”
劉星怒目道:“你怎麼不反抗?”
“反抗,你相信我這個紈絝可以將雙燕發揚光大麼?父親信任他要遠大於我,我隻有慢慢地培植力量,象凱子他就不是單純的保鏢,他和你一樣,是我推心置腹的知己,總有一天,我要奪回我的一切,而今天我之所以下定決心,是因為歡歡,三年之後,她才告訴我有關酒窖的這個秘密。”
“你是說連你也是剛剛知道?”劉星有些吒舌,疑惑地問道。
“我父親要是知道這個情況,他也會想辦法遮掩的,那麼我和歡歡的仇就永遠也不能報了。”他看著劉星義憤填膺地道:“天王宮背後的勢力很強硬,可能涉及到你們省裡甚至部裡的領導。劉星,你踩了這顆雷,可能遭遇你前所未見的磨折和刁難,要是你不想乾,我也不勉強你,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自己想辦法。”
“十年,已經十年過去了,不能再等了。”想到小曼可能要遭受的待遇,劉星的心裡象是又被飛刀紮過一樣。“勉強個P。”他微微一笑地道:“於公,我是警察;於私,我是你的朋友,老子來了,歡歡還有很多人的仇不能不報,眼下的問題隻有一個:你信不信我?”
“老子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