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星屁顛屁顛地拿著改進後的芯片出門的時候,在人才肩膀上狠狠拍了一下道:“你小子以後就叫我師兄好了。”
人才咧了咧嘴道:“好咧,這師兄勁道不小。”
猴子嘿嘿一笑:“那是自然,他是全國警察係統的自由搏擊冠軍。”
人才推了推自己的小眼鏡,有些不相信地道:“人不可貌相啊,沒想到這歪瓜裂棗的猥瑣男竟然是個高手。”
崇譯文和猴子撲通一下全暈倒在地了。
李時遠倒是個會享受的家夥,他的彆墅遠離城市的喧囂,在江寧的一個河心島嶼上,那是一個號稱綠化麵積達40%的的園林小區,對麵就矗立著一座超四星級彆的酒店,即使是到了晚上也還是燈火輝煌,劉星一身黑色西服,多少有些詹姆斯的味道,不是打籃球那個,英國的著名特工的打扮,對,詹姆斯邦德。
事實也是如此,他的肩膀上繞著的帶鉤繩索足足有二十米長。不會有好心的保安打開大門,熱情地說:特工先生,歡迎前來參觀。所有的工具劉星是在戴蘇的一個線人那邊搞來的,後來一聊開才知道這線人曾經是個著名的竊賊,劉星有些欲哭無淚的感覺,怏怏對那哥們說:“看來我們的職業還頗有共通之處。”
“您要去那裡啊,肥著呢。”一聽是江寧的豪華彆墅區,那竊賊來勁了道:“要不咱們兄弟今晚合作乾一票。”
“乾你個先人板板。”劉星給了他屁股一腳,沒好氣地說道:“你小子是狗改不了吃屎啊,枉費了戴科長對你的諄諄教誨。”
“教誨個屁,老子是專門替戴蘇偷那些資本家犯罪資料的,偷什麼不是偷啊,老子從來就沒改過行,隻是老子成禦用竊賊之後,你們警察現在很少抓老子而已。”他昂著頭走了,很有職業自豪感,比現時的劉星可強多了。等借來的那破CC兩廂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劉星已抽完了口袋裡所有的玉溪。
劉星最喜歡抽的香煙就是玉溪,也沒有其他原因,因為自己高中躲在廁所抽的第一根煙草就是這個牌子,然後他就戀上了這種味道,如是而已,劉星本來就是一個戀舊的人。這些年他的身邊雖沒有趙小曼,張小曼,李小曼什麼的也是走馬燈似的出現過不少,可她們在他眼裡就宛如那些蘇煙、軟中、黃鶴樓似的,永遠抽不出玉溪的味道。如果女人可以分為各種各樣的名牌,那麼趙小曼就是他這一輩子唯一喜歡的一個牌子。
時間才剛剛好十一點。對麵的酒店正在搞類似狂歡節的活動,唱歌跳舞的人群圍著酒店外灘的火把嗡嗡地叫著,一向穩重的劉星心裡也犯了嘀咕,這些毛人要折騰到什麼時候啊。
這邊李時遠的標誌607CC已經一路駛進了彆墅區,聽見那聲滴的鎖車庫的聲音,劉星刷地一下將手中的繩索甩向了一旁的高牆。
他已經打探到了李時遠的生活規律,一般一到家之後會衝個涼,大約在15分鐘左右的時間,這段時間就是自己潛入其居室,並將HOME貼換掉的最佳時機。劉星的動作是快,但是快不過飛馳而來的煙火,對麵酒店的不知道哪個白癡就那麼巧地放了一顆流花彈,也就剛剛好打在了正在全速翻轉的劉星的屁股上,冒起了一陣白煙,劉星的屁股溫度也在瞬間到達了100度,他極力地控製著沒有叫出聲來,對麵的白癡正在瘋狂地叫囂:“看啊,看啊,我打中了蜘蛛俠。”
聞言,劉星眼前一黑翻下了圍牆,然後惡狠狠地朝對麵做了個委瑣的中指上豎的手勢,一瘸一拐地往彆墅裡屋走去。不得不說劉星翻窗的速度遠快於翻圍牆的速度。
這麼說吧,要是剛才劉星有如此迅疾的身手,那麼那流花彈隻能和大氣做一下親密接觸。看著自己有些焦糊的屁股,劉星的表情象吃吃了死人肉一般難看。“紅燒龍臀,沒有最慘,隻有更慘,回去一定要讓崇譯文補償。”關於怎麼補償他還沒有想好,但是那一刻他的腦海裡不時翻轉出和崇大美女接吻的場景,心裡小貓一撓癢癢,腳下一個欄杆沒有看見,差點沒直接衝進窗子裡去,那幾乎就等於直接踹門告訴李時遠哥們我來搞竊聽了。好在劉星的空翻還是挺了得,臨倒地的時候他一下子又翻了回去,黑糊糊的彆墅區裡,隻見空中一個破爛的黑色褲腿在神奇地舞蹈著,宛如黑色幽靈一般。
厄,當然你把他看坐一個碩大的黑塑料帶我也沒有意見。最令人稱奇的是這幽靈還在飛快地沿著彆墅二樓的防盜窗左右左,右左右地運動著。
劉星很快地找到了李時遠的蘋果手機,三下五除二地換上了HOME貼,然後做了個響指的動作,但是麼有發出聲響。勝利完成任務的他剛欲離開,這時李時遠的手機突然響了,“靠,居然和老子搞了同一個鈴聲,這王八蛋還怪有品位的。”劉星在裹著浴巾的李時遠出來之前,一個矮地葫蘆鑽到了一旁的衣櫃裡。
李時遠接電話的時間有些長,劉星又是個不老實的家夥,他順著衣櫃裡的毛茸茸的衣服摸了起來:“這有錢人真他LLD奢侈,這麼多皮裘,一天穿一件也得穿半個月吧。”突然他的手摸到了一個溫潤的物體,還帶著溫度。
“寵物?芭比娃娃?”劉星的第一感覺無疑是錯的。告訴他這個答案的是一旁猛烈地一個肘擊。
李時遠這時已經匆匆忙忙地離開了彆墅,臨行前劉星好象聽到了工地一詞,他可沒時間想太多,反正有猴子他們在監聽呢,自己還是用心應付麵前的這個黑衣人吧。
“你是誰?”劉星自以為問得很得體,對麵的卻是個氣瘋了的女人。
“誰?要你命的人。”對方的速度很快,勁道也是不小。
劉星一邊苦笑著應戰一邊打著招呼,“嘿,朋友,我不是故意摸你的,事實上,我也不知道你事先在衣櫃裡做了於則成啊。”
“於你媽個頭。”對方脾氣還不怎麼好。幾次的彈腿都直接攻擊劉星的要害,劉星暗想:這打法怎麼這麼委瑣,要不是老子整天和比你還委瑣的戴蘇交手,還指不定真的著你的道呢。想著想著劉星也來了真火,“要打是吧,老子奉陪。”
雙方的攻擊指數都差不多,打了半天也是一個平手之局,看對方無甚和解之意,劉星準備用絕招了,他看了對方的臀部一眼,計算了下自己倒勾的位置。不看這一眼還好,一看對方直接抓狂了。
“小心。”劉星是好心提醒,對方則是不聲不響地掏出了飛刀,隻聽刷啪兩聲幾乎同時而起,黑衣人被踹中了屁股,一個後仰摔沙發上去了。再看劉星,我們十八歲以下的朋友就彆看了,那飛刀象是長了眼睛似的,直接削去了劉星的另外半邊褲子。我們的警院第一快手現在的狀況那是一黑一白。黑的那塊肌肉,厄,臀部肌肉,是被煙火熏的,白的是因為咳咳 … 內褲鬆緊帶被削斷了,然後那另外半邊白晃晃的一片就出來了唄。
“靠,走光了,哎,八十歲老娘倒甭小孩了。”想到自己瞄準人家的臀部,最後走光的竟然是自己,劉星差點就一頭撞牆了。不過在自殺之前,劉星還要搞清楚一個內心嘀咕的問題,這個黑衣人甩飛刀的手法和那天在1912襲擊自己的黑衣人簡直如出一轍。
這時對麵的黑衣人已經立起身來,雖然有些踉蹌,但是手中扣著的三把飛刀還是對劉星構成了相當大的威脅。“那天在1912玩飛刀的也是你吧。”劉星直入主題地問道。
“是我,那又怎麼樣?”回答的口氣也很生硬,象是沒怎麼把劉星放在眼裡。
厄,當然劉星當時的造型也真的有些…不堪入目就是了。
“不怎麼樣,這一刀之仇老子今天要了結了。”劉星雖然隻住了十五天的醫院,但是傷口反複爆了若乾次,都是拜這眼前的小娘所賜,自然是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了。兩個人再度交起手來,剛才勢均力敵是因為劉星心中有愧疚,畢竟自己摸了人家的關鍵部位,現在則是仇人相見激動萬分,黑衣人頓時感覺壓力的劇增,她堅持了十幾個回合還是被劉星掐住了手腕,劉星大叫一聲:“讓老子來看看你是何方神聖。”
“噗!”劉星很迅疾地扯開了對手的麵紗,那黑麵罩之後是一張美麗熟悉的臉龐,甚至劉星的耳根立即變得潮紅起來,他立即鬆開了手,驚愕地叫道:“青蘭,怎麼是你。”
對麵的女子正是霍青蘭,不過她此刻正用一種無辜的眼神看著他:“什麼青蘭?”
“你不就是青蘭麼?裝什麼?”劉星有些納悶了,心想美女你搞什麼飛機,就你那模樣化成灰我也認識,李時遠又不在,你裝什麼裝啊。“好了好了,你走吧,美女,我沒空和你玩了。”劉星鬱悶地轉過身來在李時遠的衣櫃裡找了一件長褲,順手把自己那破褲子扔在了一旁草坪邊的垃圾桶裡。
美女走了幾步之後又回轉了過來,“你認識我姐姐?”
“姐姐?”
“我叫霍青蓉,青蘭是我孿生姐姐。”劉星一下子暈了,問道,“那麼魅惑的那個是誰。”
“什麼魅惑?”她的眼色很清澈,劉星知道她沒有說謊,低聲道:“那個我能問你一下,你為什麼要刺殺張小斐?”
美女欲言又止,很是囂張地問道:“關你什麼事。”
劉星揮了揮手臂,“你走吧,我知道你是張遠的人,對吧?”
“神經病,我很討厭喋喋不休的男人。”她戴上了黑色頭罩,快步走到了彆墅區的窗台,然後一個縱身跳了下去,很柔細的聲音傳了過來,依舊冷冰冰的:“讓我殺張小斐的可不是張遠。”
霍青蓉的身影去得很遠了,劉星還沒回過神來,“不是張遠,那會是誰呢?這小妞說的真話假話?”
想著想著,他打開了彆墅的大門,囂張跋扈地在保安眼前走了出去,然後看著霍青蓉遠去的身影暗笑了兩聲:“這美女做賊作傻了吧,有大門也不走,跳什麼窗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