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海聞言心裡卻嘲笑,畢竟是個小城市出來的人,果然沒有腦子。
就算在江市,是個中醫聽說他們興豐堂,估計都不敢與他鬥,沒想到這小子竟然真的來了。
要是秦立不來,他也最多冷笑幾聲,而後找江染說這小子比較慫,至少也不會讓外界知道。
怎麼的都好比葬送了自己的職業生涯好。
可惜……
傻子一個!
任海滿臉嗤笑的看著秦立走來,而後低頭在老人身邊言語了幾句。
那原本正在給病人診脈的老頭,緩緩抬頭,打量了秦立一眼之後再度低下頭診脈。
此人,便是興豐堂的創始人,也是任海的師父,江市的神醫,夏文博。
“正好,今天病人多,很容易就能找出來兩個相同病症的人,找人的活我來,我也讓你第一個出手。”任海不屑道。
秦立笑了:“悉聽尊便。”
“嗬。”任海聞言冷笑一聲,暗道裝逼貨,看你一會還笑不笑的出來。
當即他抬頭看向人群中,兩分鐘之後點了兩個病人進來。
“不知道您有沒有看出他們兩個的病症?”任海指向兩人,問秦立。
秦立眸子垂了下來。
夏文博也抽空看了秦立一眼,而後搖頭,心中滿是無奈。
現在的年輕人,太過於急躁,一個中醫還來回比試。
他興豐堂的名頭已經如此之久,根本沒人願意觸他們的眉頭。
一個從小城市來的小家夥,竟然敢和他夏文博的徒弟比試。
也好,就讓任海,搓搓這小子的銳氣。
估計陽城那小地方,也沒有中醫,才讓這小家夥一家獨大,寵慣了罷了!
一比試,便知道高低。
當下夏文博也沒有了興致。
“這是什麼意思啊任醫生。”那被點名的兩個病人,此刻都有些不開心。
“沒什麼,他也是個醫生,也有行醫資格證,不過是質疑我們興豐堂的名聲,來找我挑戰罷了。正好你們兩位的病症一樣,我們二人便比試,誰用的時間最短治好你們。”
任海笑嗬嗬的解釋。
這麼一聽二人才鬆口氣,但被秦立挑選的那人卻依舊疑惑:“他行麼?什麼地方的醫生啊,這麼年輕。”
“從陽城過來的。”任海沒給秦立說話的機會,當即道。
隻是語氣中滿是鄙夷。
那病人一聽也露出鄙夷的神色:“陽城?那種小地方的中醫,行麼?”
“您放心,有我在,我也不會讓你您出問題的。”任海說著,挑眉看向秦立,眼中滿是挑釁。
似是再說,看到了麼,我興豐堂的名聲,可不是你這種從陽城來的狗屁中醫可以比的!
“那就好,那你治吧。”婦女說著,伸出胳膊讓秦立診脈。
秦立從頭聽到尾,沒有絲毫表情。
在他看來,實力才是說話的標準,想要知道誰贏,看結果就好,沒必要呈口舌之快。
眼前的這兩個病人都是女人,同樣的病症都是呼吸道疾病,但是秦立一眼便看出來,她眼前這女人的病症是呼吸道。
可任海眼前的女人,卻除了呼吸道之外,還有肺熱的情況,更是有舊疾纏身。
如果處理不妥當,則會引發暫時性痙攣和高燒的情況,甚至休克。
“你的病人比我的難一些……”秦立想著任海應該看出來了,“還是你先來吧。”
任海愣了一下,滿臉不可思議的看向秦立:“什麼?你這是讓我嗎?我興豐堂的醫生需要你一個陽城的土鱉讓?”
“我說了,這是兩個病症一樣的病人,我說讓你先動手,你就先治療,哪裡那麼多廢話!”
秦立皺眉,暗道希望這任海是真的看出了那女人,潛在的病情!
當即,他抽出銀針。
既然說的要比針灸,那清熱下氣,用那一招是最快的。
秦立想著,當即抽出十根銀針,在婦女的肩膀,喉嚨和額頭上麵刺入!
這是什麼玩意?
一瞬間,任海險些大笑出聲,他好歹也是看過不少針灸醫術的人,這個針灸術他從沒有見過。
但是坐在門口的夏文博卻愣了一下,心裡咯噔一下。
壞了……這小子,看起來還真有兩把刷子,任海這孩子,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