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夏文博也不診脈了,站起來緊盯著秦立的動作。
一分鐘入針,一分鐘靜氣,三十秒起針。
一共兩分三十秒的時間。
秦立將銀針放入針袋,婦女突然咳嗽兩聲,從喉嚨裡吐出一口濃痰。
接著她奇怪的摸了摸腦袋:“不頭疼了,也不嗓子疼了,這是……好了?”
秦立點頭:“暫時性好了,需要喝兩幅中藥調理。”
婦女滿臉驚愕,任海卻愣了……不對啊,兩分多鐘治療一個人,這……劇本不對啊!
他愕然的看向秦立,但發現秦立正盯著自己的時候,任海強行讓自己鎮定!
不就是兩分鐘嗎!
那又如何,一個狗屁不是說不出名字的針灸術,怎麼可能和他師父親傳的針灸術相比?
他的時間肯定更短!
當即,任海直接持針開始往婦女身上刺入。
夏文博一開始看的頻頻點頭,暗道任海這孩子,學的還是不錯的,但是當他抬頭看向婦女此刻的臉色之時,陡然愣住了!
緊接著,他猛地瞪大眼睛,剛要出口說什麼!
任海已經將針全部拔除,婦女突然渾身不停地痙攣起來,伴隨著嘔的一聲,吐出來一灘的黃水!
任海原本爆棚的自信心驟然崩塌,一臉呆滯!
這是怎麼了?
“我剛剛給你說過了,你的病人比我困難,因為她還有肺熱和舊疾的存在!沒想到你竟然絲毫沒有看出來!”秦立上前一步,猛地將任海推開。
他對不負責任的醫生,沒任何耐心留情麵!
這邊發生的事情引起了周圍人的觀看,一時間看到婦女被任海治的渾身痙攣,不少人臉上都帶著一抹恐懼。
“糊塗!診治不看清病情,這是大忌!”夏文博一步上前,捏著銀針就要補救。
可就在這時,秦立已經當先一步,將一根銀zhēn cì入女人的胸口。
一瞬間,女人的痙攣猛地停止,臉色恢複正常,也不嘔吐了。
任海當即大驚失色。
夏文博的眸子赫然眯起來,果然他沒看錯,這小子……不是普通的中醫!
沒想到,區區陽城,竟然有這等級中醫存在!
任海輸的一點都不冤枉!
秦立沒有停手,再入十根銀針,以氣引之,婦女很快呼吸順暢,而後緩緩恢複。
緊接著一口濃痰吐出,才是真正的好了。
驚魂動魄一瞬間,秦立將針收好,而後看向任海。
“命理十針,沒想到老夫會在這裡看到失傳已久的針法。”夏文博突然開口,“你好小夥子,我是夏文博。”
秦立點頭:“秦立。”
“師父,你說什麼呢?什麼失傳已久的針法?”任海還沒從剛剛的慌張中恢複過來。
夏文博臉色陰沉的看向任海:“慌裡慌張,什麼都入不了你的眼!診治這種東西,能看看就算了麼?診脈教的你什麼?你險些害了人家!”
“你如此,我還怎麼放心讓你自己開醫館?你是要治死人嗎?”
夏文博一聲聲的冷喝,讓任海緩緩低頭,他不敢說話,他也不好反駁。
剛剛若不是秦立出手,這婦女他真的慌了,不知道怎麼辦了。
一旁的藥童已經在安慰那婦女,但顯然婦女的神色並不好。
拿了藥儘管興豐堂沒有要錢,作為補償。
她離開之時,還是冷笑出口:“你還諷刺人家是陽城過來的土鱉,我看你連渣渣都不算!要不是這小夥子出手,我八成今天死在你這裡!什麼興豐堂,以後再也不來了!”
雖說是賭氣之話,但任海聽得心裡頓時一陣不甘。
“哼,這次是意外!”他看向秦立,“我們下次再比!”
秦立搖頭:“如果沒彆的事我便離開了,彆忘了你的諾言,從今天開始,不要再找江染。”
“你!”任海氣的咬牙切齒,可他理虧,誰讓他一開始許下那種承諾的!
“小友請留步,你的等級與我徒弟根本沒法比較,不如與老夫比比如何?”夏文博突然笑嗬嗬開口,但那一雙眯縫的眼中,卻又利刃一樣的光芒。
顯然,他是想要從秦立這裡,找回臉麵。
徒弟輸了不要緊,但……不能在自家病人麵前輸,更不能輸了興豐堂的名頭。
秦立一愣,徒弟輸了師父來?
“好,你說怎麼比?”秦立自是不會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