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情不想說那麼多,可係統又要她求助,她現在最想的事情就是媽媽進來抱抱她安慰她。
可母親不會抱她,她甚至根本不碰自己。
這是阮情的痛楚之一。
今天被那個小男孩撞到了,母親明明著急,卻依舊沒有碰她或者扶她一下。
阮情聲音裡帶著濃厚的鼻音,還有羞恥痛楚,低著頭小聲說:“夏老師,你抱抱我。”
夏先淵反應過來,僵硬的點了點頭,微微靠近阮情。
這時,有一股嬰兒般的奶香味傳過來。
夏先淵對阮情一直都是保持距離的,這還是他第一次靠小笨蛋這麼近,也是第一次感覺到她身上的氣息。
說起來,這股奶香味跟阮情偏向豔麗的長相完全不符合,可偏偏又跟她的性子一模一樣。
有點香香的,軟軟的,奶聲奶氣的。
夏先淵其實有點緊張,雖然他這個人一肚子壞水,可因為長年累月的勾心鬥角,他壓根沒有時間關注生理需求。
更彆說交女朋友。
現在靠阮情這麼近,總是理智的他卻有些不受控製,又想狠狠的抱住阮情給予安慰,又怕嚇到她。
因此,他動作緩慢的驚人。
阮情見他一直不願意抱自己,便覺得自己這個提議不太好,她隻是說出自己最深切的心理需求,夏老師沒有必要滿足她。
可都已經說了,她該怎麼反悔?
說算了?
阮情心中頓時煩惱,可反正都已經說了,乾脆一閉眼朝著夏先淵撞過去。
夏先淵隻感覺那股香氣飛快的竄入腦海中,還有柔若無物的香香觸感,然後甚至都沒來得及有更多反應,女孩子已經從他懷裡離開。
夏先淵有些懵住,看見抱完他的阮情的臉有些紅,哭腫的眸子怯生生看著他。
這張小巧的臉實在是美,即使哭成這樣子也隻是彆具風情,甚至更美。
還有剛剛抱他……這小笨蛋不長肉就算了,長骨頭了嗎?怎麼能軟成那樣?
夏先淵腸子都悔青了,恨不得去把阮情摁回懷裡來。
可他隻是強迫的逼著自己笑了笑:“現在感覺怎麼樣了?還難受嗎?”
阮情先是點點頭,又搖搖頭:“我好多了。”
反正乾了這麼羞恥的事情,也不用考慮彆的事情了。
夏先淵於是笑著站起來,他蹲得腿有些麻。
阮情微微一愣,趕緊說:“夏老師,你是不是不舒服,你坐一會吧?”
夏先淵卻不想坐,當然不是嫌棄阮情,而是這個房間很明顯就是少女的房間,裝飾全是粉粉嫩嫩的,連沙發上都鋪著淺藍色的絨毯。
阮情喜歡淺藍色。
夏先淵不想破壞這一份和諧,歎一口氣道:“算了,我進來太久了,你媽媽該不放心了,我去外邊書房等你上課。”
阮情哭腫的桃花眸微微睜大:“還要上課嗎?”
夏先淵心說不上課我就得走了,他怎麼放心阮情跟阮媽媽兩個人在家裡,要是再來個大亂鬥不得完蛋。
當然這話不能說,夏先淵難道一本正經道;“要上課的,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得好好學習,讓自己變得更好,也隻有掌握在自己手上的東西才可靠,知道嗎?”
阮情微微一愣,然後點點頭,一雙眼睛感激的看著夏先淵。
夏先淵感覺到自己麻木的腿隱隱作痛,不過還是維持著表情走出阮情房間。
外邊,阮媽媽正在跟人打電話,見到他出來連忙掛掉電話問:“怎麼樣,她肯出來了嗎?”
夏先淵嗯一聲。
阮媽媽鬆口氣,把手上的煙掐滅:“那我就放心了,不知道我們倆是不是八字不合,總是犯衝。”
夏先淵轉彎抹角提醒道:“蘇女士,我覺得你們隻是性格不一樣,阮情她可能比較吃軟不吃硬。”
阮媽媽何嘗不知道?但她個性天生火爆,小時候就能嚇退左鄰右舍,甚至被同齡的男孩子父母控訴凶殘。
如果不是這樣,她一個單身漂亮女性如何奮鬥到今天?
阮媽媽歎口氣:“也不知道是她能改還是我能改。”
夏先淵沒說話。
阮媽媽以前對他印象一般般,覺得這個男孩子雖然聰明但太過滑頭,可今天卻覺得他蠻厲害的,她想了想道:“今天真是麻煩你了,而且大年初一就補習實在不容易,等過兩天課業結束了我給你一個大紅包。”
夏先淵擠出笑容:“那就謝謝蘇女士了。”
這時,阮情從房間裡麵出來。
她看了看自己母親,然後繃著臉的走到書房裡麵。
夏先淵心裡有些好笑:“蘇女士,那我去上課了。”
阮媽媽趕緊說:“去吧,我待會兒給你們切一點水果送過去。”
夏先淵道完謝,往書房裡麵走。
進門時,他聽到屋內傳來阮情接電話的聲音。